次日劇組在戛納海岸邊包下了一家餐廳慶功,出門前陳楚河特意強調可以帶家屬,不過某家屬因為跟幾個圈朋友事先有約,所以婉拒了陳導的盛。
就這樣,五人在餐吧臺外從下午一直喝到夜幕降臨,三個大男人最後喝得搖搖墜站都站不穩,葉奚和蔣心面面相覷,無法只好打電話讓人來幫忙。
蔣心打給助理,而葉奚這趟出門只帶了團隊的兩位小姐姐,不過今天上午已經飛回國,眼下只剩一個家屬,還有家屬的助理。
電話響了兩下被接通,約聽到裡面有其他人的說話聲,頓住幾秒后,男人低低的嗓音傳來:「吃完了?」
「嗯,有三個醉鬼,我們弄不回來,向城有沒有時間過來幫一下忙。」
看著旁邊喝趴下的三人,輕嘆,可能確實是太過於高興,把酒當水喝,尤其是陳楚河,平時兩三杯就鬧著不行的人,今晚竟然一口氣灌了兩瓶威士忌。
秦忱斂眉:「把餐廳位置發給我。」轉頭代了助理幾句,隨後回到電話里,語氣溫和:「你就站在原地等著,不要跑。」
葉奚失笑,握著手機走到臺圍欄前,舉目眺遠的海岸線:「這邊治安還行,你以為誰都敢像你那樣,調戲明星。」
男人低笑:「那我真是膽包天。」
葉奚挑眉。
然後他說:「但我堅信這是被你慣的。」
:……
二十來分鐘,向城麻利地找到餐廳,帶著幾個人上樓將醉鬼們一個個搬上了車開走。
回到酒店,向城說他家導演和朋友在七樓的沙龍酒水包廂,葉奚按著房間號一路尋過去,敲了敲門,來開門的是一個助理模樣的人,對方見了並不意外,連忙客氣地請進去。
遠落地玻璃反的照到門邊,裡面貌似人很多,一出現,包廂自發安靜了些,視線紛紛投過來。
轉眼葉奚暈了,滿屋子圈人,之前一直惦記著想合作的那位影帝也在。
秦忱坐在靠裡面的沙發,正要起來。
其中有幾個相的藝人沖打招呼:「葉奚姐來了。」
旁邊一認識的製片人笑著糾正:「確切的說,是主角來了。」
眾人回過神,跟著笑起來。
在座葉奚基本都認識,淡定地笑笑打招呼,完全沒想到這次戛納電影節能匯聚到這麼多人。
秦忱過來后虛摟上,溫聲問:「累不累,坐會兒再上去?」
葉奚點頭,不知道他談完事沒有,反正既然來都來了,就默默跟過去留下。
「《折匪》的主角是葉奚吧?」古裝劇其中一個製片把煙掐滅了問。
「不用問,神這次是沒得跑。」邊上一位笑著接過話。
兩人從高調公開再到高調宣結婚,想必娛樂圈但凡是個氣的,都認為秦導近水樓臺,說什麼也不會再落得上部戲那樣以『不興趣』為理由被葉奚殘酷拒絕的下場。
但實則私底下,關於男演員用不用替的事,至今小兩口還未達共識。
面對眾人善意的打趣,葉奚只能默住,況且影帝就坐在對面,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秦忱:「還沒確定。」
「不是,怎麼還沒確定?」
一屋子人看了過來,燈明亮的會客廳因為議論著這個話題,氣氛有些火熱。
有人去開窗通風,把煙味散去。
想到原因,在一眾目下葉奚悠悠靠向沙發,著旁男人的手掌輕的後背,似在安,又像在哄。
撇開替的問題不談,本來這事算是差不多確定。
只是某人此次超乎意料的頑固,那晚商議無果,脾氣一上來,丟下一句再考慮考慮便不理人。
所以……還不算完全說好。
他們兩人私下沒談攏的事,秦忱這樣的人,是不會直接對外給出答覆。
默住幾秒,秦忱目落向對面的影帝,也沒解釋,只隨口道了句:「主角不急,先看男主角檔期合不合適再說。」
一聽是這況,製片人狐疑地轉頭,問旁男演員:「怎麼,你這邊又有變故?」
影帝稍顯無辜,笑了笑,朝大導演方向看了眼,模稜兩可道:「沒有變故,該談的都已經談好,差個合同而已。」
葉奚挑眉,僅僅只差個合同?
無聲看向某導演。
一來一回,這部戲的參與者們自然都嗅到了那麼一不同尋常。
但秦導一直打著啞謎,他們想猜也猜不。
葉奚心裡卻在暗誹,這混蛋,一定是和影帝說了替的要求,然後被人家質疑和拒絕,所以才造現在的局面。
呵呵,導演親自上陣當吻替,傳出去恐怕要被圈裡人笑掉大牙。
這是什麼命,拍個正常的吻戲就這麼難?
葉奚嘆氣,好好的一部戲,既然都把人影帝請來了,好好借個位不行麼。
想著想著就忽然很想揍人,可是又不能明著揍。
到邊人幽怨的緒,秦忱自知要遭殃,適時開口:「主要是我的問題,關於某些鏡頭方面,和葉奚稍微有些分歧。」
眾人聞言一怔,很快反應過來。
對啊,差點忘了,神一直不拍吻戲的。
《折匪》裡面有好些吻戲片段,葉奚一定會抗拒,但秦忱這人,都知道是出了名的嚴苛。
製片人恍悟,猜測應該是神想借位,秦導卻固執己見,一定要鐵面無私讓人家來真的。
對,估計況就是這樣。
有人清咳一聲,提議道:「有些鏡頭如果實在不方便,其實可以用替,只要不影響整部劇的質量,我倒覺得沒必要,嗯,太過較真。」
這算是暗示的比較明顯了。
為了能留住主角,屋子裡其他人不停地跟著附和,說拍電視劇跟拍電影不同,無法做到完,紛紛勸著秦忱,讓他不要鑽死胡同。
畫風突如其來的轉變,弄得葉奚有些忍俊不。
知道眾人是誤會了,看秦某人也沒打算要解釋的樣子,靜坐了一會兒起,準備去一趟洗手間。
主角一走,製片人便開始炮轟。
「秦忱啊秦忱,你讓我說你什麼的好,你這臭脾氣有時候真得改改,我跟你說,這個吻戲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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