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然沒學過唱歌，專業就不用說了。

爲了將腦海裡面的歌曲完整的唱出來，下心錄製了許多遍，最主要是爲了不走音。

他本就不是唱歌的，嗓子跟人專業的不能比，唱了這麼多遍，聲音有些沙啞了。

陳然聽得時候，覺得有些不滿意，有點氣都不過來的覺。

主歌部分還好，到了副歌就有點覺有些刺耳朵。

雖然聲音不好聽，可它好歹沒走音啊！

陳然覺嗓子也唱不下去，就發了過來。

可有時候聽歌，也不一定非要唱功完才聽得有覺。

就像是張繁枝，這段時間心不好，正是低谷的時候。

甚至經常迷茫，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唱歌。

陳然第一句歌詞唱出來，這不專業的歌聲，恰好中的心靈。

“最初的夢想，握在手上……”

“最想要去的地方，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……”

“最初的夢想，絕對會到達……”

“實現了真的，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……”

副歌的時候，吉他聲音有些大，陳然嗓子不舒服，什麼之類的，跟他沒關係，甚至還有點破音。

聽在張繁枝耳朵裡面，又是另外一種覺。

就像是有些人說的，你要在錄音室裡面錄製修音出來，我聽起來沒覺，喜歡的就是你那兩百塊的吉他十塊錢的麥，扯著脖子聲嘶力竭的喊。

這個時候就不是簡單的聽歌，而是在尋找共鳴了。

錄音很短，沒多長時間就播放完。

張繁枝愣了愣神，點開繼續聽第二遍。

“如果夢想不墜落懸崖千鈞一髮……”

張繁枝念著這一句歌詞，忍不住抿了抿。

執著的人，會擁有形翅膀。

說的是我嗎？

短短兩分鐘不到的歌，張繁枝聽了一遍又一遍。

……

陳然在等張繁枝回消息。

結果等了半個多小時，那邊一點靜都沒有。

他有點納悶，難不是沒有看到？

或者是因爲中午的事，現在還不好意思？

這是在微信上啊！

想了想，他還是給張繁枝撥了電話。

接通以後，陳然問道：“微信沒看到嗎？”

張繁枝愣神，才恍然過了這麼長時間，還沒給陳然回消息，說道：“我還在聽。”

陳然有些不好意思，他這種普通人，唱歌給人聽，的確覺有點赧。

“你覺得這歌怎麼樣？”陳然問道。

“歌很好。”張繁枝說完又覺得不夠肯定，又補充道：“非常好聽！”

有些遲疑，“你說這首歌，是你寫的？”

張繁枝回過神來，纔想起這首歌，陳然說是寫給的！

歌曲旋律和歌詞都很陌生，張繁枝是個歌手，也很喜歡聽歌，大火的歌曲幾乎都聽過。

這種質量的歌曲，不可能籍籍無名。

沒聽過只能說明一點，歌曲的確有可能是陳然原創！

真的，張繁枝還是不肯相信。

陳然唱歌差的，這不意外，他沒學過音樂。

可沒學過音樂的人，怎麼可能寫歌，還是完度這麼高的一首歌？！

張繁枝自己都嘗試過，自然知道寫歌有多難，寫這樣一首好歌更是難上加難！

陳然也不意外張繁枝會懷疑，你一個普通育老師，解開某個世界難題拿了數學大獎，那人家也會懷疑這難題是不是你解開的。

“是我寫的！”陳然也沒有猶豫，雖然有些心虛，也覺有些無恥，但是遮遮掩掩更沒意思。

這世界沒有原作者，歌曲在他腦海裡面，寫出來也算是寫吧。

“可是……”張繁枝想說什麼，最後還是沒說，這種懷疑最傷人心。

陳然知道擔心什麼，笑道：“你就放心吧，歌肯定是我自己寫的。我只是寫了歌詞，旋律在腦袋裡面，因爲不會簡譜，沒辦法記錄下來。不過你在這世界上，肯定找不到相同旋律相同歌詞的歌！”

張繁枝稍微心安，以對陳然的瞭解來說，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。

陳然問道：“我說過你現在缺的是一首好歌，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？”

張繁枝想到剛纔聽歌的，這種勵志歌曲在遇到這種困境時，的確能夠給人力量，主要是歌詞與旋律都是頂級，可以不誇張的說，這首歌比以往唱的都要好。

“你真要把這首歌給我？”張繁枝問道。

“說過是給你的，還能騙你不。”陳然笑道：“本來剛纔去你家就是想親自彈給你聽，結果……”

“咳！”

陳然沒說完，就被張繁枝一聲咳嗽打斷了。

剛纔打電話的時候，淨想著歌，張繁枝都把這事拋在腦後，沒想到陳然提起來，有些窘迫，有些惱。

陳然換個話題說道：“歌曲沒有簡譜，我明天沒空，等我有空的時候去你家，到時候你把簡譜寫出來，能做到吧？”

張繁枝唱歌是專業的，譜對來說不是太難，花時間能做到，這樣要陳然的歌，心裡也不舒服，但是這首歌的確非常需要！

想了想說道：“陳然，這首歌的確很好很好，我也非常非常需要。等到這首歌寫出來，我會買下來！”

陳然本來想說，歌本就是給的，不用花錢這麼麻煩。可也聽出張繁枝語氣裡面的認真，兩人的關係也沒有好到理所當然直接送歌的地步。

真要是一直不收錢，覺張繁枝不會要，這人脾氣是倔的那種。

“行，改天我有空，咱們先把歌譜弄出來再說，錢之類的，我也不知道行，你看著辦。”陳然一副我相信你的意思。

張繁枝認真道：“我不會讓你吃虧的！”

陳然沒說什麼，就張叔和他的關係，那不是一兩首歌能衡量的，想過寫歌給的時候，就沒考慮過要收錢。

張繁枝要給他就收，正好現在也缺錢的。

掛了電話，陳然覺得嗓子還是有些不舒服，又是喝了幾杯開水，才覺沒那麼難。

他才唱了一會兒就這樣，那些在演唱會聲嘶力竭唱一兩個小時的歌星，是怎麼做到的？

而在張家，張繁枝則是抱著一個手機，一遍一遍的聽。

忽然張繁枝皺了皺鼻子，有些懊惱，拿出手機發了微信問道：“這首歌歌名什麼？”

陳然幾乎是秒回。

“最初的夢想！”

張繁枝看著這五個字，有些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