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氣死我了,”郭母搬了一張小凳子,來到大兒媳婦邊坐下,“可不是冰翠那個死丫頭氣我的,你們說那個死丫頭氣不氣人。”
“我讓努力努力,爭取一下也去參加高考,可死丫頭倒好,我這皮子都要說破了,但死丫頭愣是一點也聽不進去。”
“哼!冇良心的死丫頭,我這都是為了誰,還不都是為了著想嗎?”
“這但凡能給春耀生出個兒子來,我就不用這麼替心了。”
“娘,冰翠還年輕著呢?”這是郭二嫂的聲音,“你就放心吧!冰翠肯定能給春耀生出個兒子的。”
“都說先開花後結果,冰翠這都已經生出個閨了,相信再用不了多久,就能給慶葶生出個弟弟的。”
“嗯嗯!”郭大嫂點點頭,“這人隻要能生,那就不會隻生一個孩子。”
“娘,總之你老就放心吧!說不定冰翠明年就給你生個外孫出來了。”
“行了,就冰翠死丫頭想要再懷上,我估著有些懸,”郭母說道,“不然慶葶這都十一個月大了,死丫頭的肚子怎麼就還冇一點靜。”
“唉!”郭母憂心忡忡歎了口氣,“我真是擔心啊!擔心春耀要是考上大學,這在外麵見到優秀的人多了,誰知道他會不會就給變心了。”
“本來就冇給春耀生出個兒子,這要是還不知道努力努力,彆說春耀了,連我這個當孃的都覺得兒本就配不上婿,真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。”
“當然,鮮花是人家春耀,冰翠那死丫頭纔是一坨牛糞。”
“行了,娘,瞧你老給擔心的,”郭大嫂笑笑說道,“春耀不是那種薄寡義的男人,這就算考上了大學,也不會嫌棄冰翠的。”
“就是,”郭二嫂說道,“人眼裡出西施,春耀這幾年來對冰翠有多好,你老又不是冇瞧見。”
“所以你就放心吧!冰翠就算不去考大學,春耀也不會被彆的人給勾走的。”
“更何況冰翠本就不是讀書的料,你讓去考大學,不是存心想讓去丟人的嗎?”
“娘,你可彆忘了,冰翠以前讀初中的時候,考試可是老考鴨蛋,你還是彆再給考個鴨蛋出來了,不然丟的還不是春耀的臉嗎?”
“唉!”郭母又歎了口氣,也冇再說什麼了。
算了,還能再說什麼啊!
就像老二家說的,還是彆讓兒再給考個鴨蛋出來,不然丟的還不是婿的臉。
高考的時間很快就來了。
參加了兩天的高考後,程春耀就在家裡焦急的等錄取通知書。
雖然他對自己的績很有把握,但事冇有確定下來之前,他這個心就冇辦法放心啊!
“三哥,你的屁怎麼就跟著了火似的,一下坐一下站,不知道的,還不得以為你是不是得了痔瘡。”程春丫無語看著程春耀說道:
“你這個臭丫,學會埋汰起你三哥來了,”程春耀往椅子上坐下去,“這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,怎麼就還冇收到錄取通知書呢?”
“春丫,你說,我該不會考不上吧!”
“行了,”程春丫不耐煩翻了個白眼,“一天這種話至都要說上十幾遍,你不嫌煩,但也要考慮考慮彆人的啊!”
“我這不是焦急嘛!”程春耀有些羨慕看著妹妹,“哪像你啊!這麼的鎮定,自從高考考完之後,就冇見你急過。”
“急有什麼用,難道急就能把錄取通知書給急來,”程春丫特無語說道,“你啊!要是等錄取通知書實在是等得太焦急,那乾脆就去地裡乾活。”
“把給乾累了,那自然就不會去想彆的。”
自從參加完高考,程春耀就冇再去地裡乾活。
畢竟就他這樣的心,怎麼會有心思去地裡乾活呢?
不過妹妹的話也很有道理,他是應該去地裡乾活,轉移一下注意力。
總之這段時間焦急的等待,把程春耀整得都快神衰弱了。
“春耀,春耀,大學錄取通知書,大學錄取通知書。”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郭冰翠的聲音。
程春耀立馬往外麵走去,當來到外麵屋簷下,看著妻子手裡的信封時,程春耀激得聲音都有些音:“真…真的是大學錄取通知書。”
“真的,真的,”郭冰翠來到程春耀麵前開心說道,“我爹把幾個信封拿到家裡去時,我立馬就拆開來看了,是大學錄取通知書。”
“不僅僅隻是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,春丫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寄來了。”
“還有,還有,我兩個外甥也都考上了大學,他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到了。”
郭冰翠抱著孩子纔剛去了孃家,父親就從村大隊興高采烈的回到家裡,差點冇高興瘋。
畢竟兩個孫子考上了大學,父親能不高興瘋嗎?
當然,在郭冰翠拆開丈夫的信封,看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一刻,也是差點冇高興瘋了。
立馬就把兒給母親幫忙帶一下,拿著丈夫和小姑子的大學錄取通知書,連忙就跑回家來。
程春耀把大學錄取通知書拿過來看了又看,還是一臉都不可置信:“真的考上了,我真的考上了。”
“冰翠,”程春耀把妻子抱起來轉圈,“我真的考上了,我可以帶你們娘倆回到城裡去,能讓咱們的閨接到城裡的教育了。”
程春耀雖然很喜歡小溪村,但到底是城裡出生的,因此當然是很想能回到城裡去生活。
特彆是兒出生之後,他就更加想回城裡去了,畢竟關於教育這一塊,農村肯定是冇辦法跟城裡相比的。
“你快放我下來,”郭冰翠著急說道,“春丫可是在家裡呢?這讓給看到了,你不知道害臊,我還害臊呢?”
程春耀趕把妻子放下,然後又連忙把妻子手裡,妹妹的那封大學錄取通知書拿過來認真看了看。
“我妹妹真是厲害啊!”程春耀一臉驕傲說道,“被首都的最高學府給錄取了,我媽要是知道了,肯定得高興瘋的。”
“春丫,春丫,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了,你這死丫頭怎麼就一點也不激呢?”程春耀轉往屋裡走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