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沫滿肚子的疑問,可是見夏母神疲憊,一個字也都不好意思問出口了。
不過也知道,夏母要跟自己說的話,肯定不止這些。等待夏母緒平復下來,自然就可以找到想要知道的消息。
又過了一會兒,夏母終於睜開了眼子,原本溢於言表的悲傷很快也都收斂了起來,不用夏沫追問,就主將夏沫最關心的事給了說了出來。
“當初發生的事,讓我對他恨之骨,所以回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他,也沒有去找過和他有關的消息……。”
說到此,夏母聲音微微抖起來,停頓了片刻這才平復好緒繼續說下去:“……直到最近我才知道,當初的事,其實有著太多的誤會,如果我當初沒有那麼決絕的離開,多和他聊聊,敞開心扉,解釋其中的誤會,那麼事肯定不會到這一步。”
“你會有一個健全的家庭,一個疼你的父親,而不是爲一個其他小孩口中,被爸爸拋棄的壞小孩。”
“說到底,這一切全部都怪我,呵呵。”說道這裡,夏母突然又輕輕笑了起來,眼神悲涼。
夏沫終於明白,之前從上看到的諷刺嘲笑之並不是自己的錯覺,而是母親真的是在嘲笑某些人,只不過是嘲笑的對象是自己本人。
“所以,我最近纔會生重病,不是因爲你沒有照顧好我,而是因爲我沒有辦法接這樣的事實。我恨了那麼多年,原來從頭到我,都是我的錯。我恨我如此的愚蠢,這麼多年活著像是一個笑話,死的那個人,應該是我纔對,如果不是因爲我,他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去世……”
越說,夏母的聲音就愈發抖起來,好幾次停頓,眼眶閃爍著幾晶瑩的,緒也變得激起來。
夏沫還是第一次見到母親出這樣脆弱的一面,在心目中,自己的媽媽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人,沒有什麼困難會把打趴下來。
“別這麼說,你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夏沫弱弱的說了幾句,想要安,可是卻又擔心自己說錯話,把事弄的更糟糕。這次夏母的大病一場,將夏沫給嚇壞了,差一點點就以爲自己真的要和母親永別,如今見夏母又緒激起來,生怕惹得夏母再次發病。
最終夏沫支支吾吾了一陣子後,還是沒能多說出什麼有力的話語。
不過,好在夏母是一個神強大的人,或者說,昏睡的這段時間裡,終於讓自己可以接這個殘忍的事實。現在能夠在夏沫面前,將這些事說出來,已經代表,已經做好了準備。
很快,夏母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緒,眨了眨眼睛,下眼底的淚花,衝著夏沫笑了起來:“我剛纔的緒有點激了,沒嚇著你吧。”
“有一點。”夏沫呆呆看著,老老實實的點頭。
夏母笑了起來,甚至開始安起夏沫:“沒事的,我已經沒事了,我已經想通了,如果他還活著,不會希我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,我會好好活下去。”
見夏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,夏沫鬆了一口氣,然後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點,開始思考,夏母爲什麼突然要在這樣的場合下,把這件事才說出來了。
如果只是爲了讓知道父親的相關信息,不應該如此匆忙纔對,像是夏母臨時做出來的決定。畢竟已經照顧母親好幾天了,在此之前,母親都沒有流出半點和此事有關的跡象。
而夏母也料到夏沫可能猜到了自己的用意。
頓了頓,夏母的目含有了一深意,落在夏沫上:“看到現在的你,我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我,一樣的年輕氣盛,一樣的驕傲,眼裡容不下沙子。”
夏沫沒有說話,呆呆看著夏母,約約明白爲什麼夏母要告訴這個事了。
“夏沫,你明白了嗎?我的好兒,你和我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,我明白你有著玉石俱焚的脾氣,可是我不希你和我有著同樣的結局,這樣不好。”
“這些年你不願意聽東方家的消息,所以關於他的事我一個字都沒有告訴你,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,他真的是個好孩子。每天都會關心我的生活起居,這麼多年一點變化都沒有,比你這個兒做的還要細緻,我當初生病,他知道消息後,也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……”
“如果他不是對你有著深厚的,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?”
夏沫沒有吭聲,已經猜到夏母接下來要說什麼了,微微皺眉,有些不想繼續聽下去。
當然,夏母不會就此罷休,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:“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,讓你決定再也不回來?”
夏沫低著頭沒有吭聲。
夏母也預料到了夏沫會有這個反應,嘆息一聲繼續道:“這其中的事我不知道,你可以不跟我說,但是你起碼,要和東方擎好好聊聊吧,就算要判他死刑,起碼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麼,不是嗎?”
“你難道想要和我犯同樣的錯誤嗎?去漸漸他,和他認真的聊聊,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。”
夏沫還是沒有反應,以沉默表示抗拒。
夏母頭開始疼起來,沒想到夏沫居然這麼固執,終於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鐗;“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出國定居對不對?如果你願意,將你所想,所顧慮的所有事,都好好的攤開,告訴東方擎。不管最終結果如何,我都會跟著你,帶上你的外公外婆,一起出國定居。”
這個條件一出,夏沫立刻唰的一下擡起頭來,驚愕不已。
夏母點點頭,表示夏沫並沒有聽錯。
補充道:“如果你不按照我這個條件去做,那麼我是不會和你出國的,你以後也不要來見我了,我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兒。”
這一招,夏母不想用,因爲不想幹涉自己兒的生活,不然的話,也不至於沉默這麼多年都沒有去嘗試改變夏沫的主意。可是如今,實在不願意自己的錯誤還會發生在夏沫上,所以不得已,只能出此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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