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月滿疲倦，神失落黯然。

“啟軒哥哥，這次確實是我錯了，我不想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才網開一面。”

“可是，王爺鐵了心要你搬離，就連你吞藥都沒有松口。”

見傷心難過，賀啟軒心如刀絞，忍不住想替拭去眼角的眼淚，但又礙于禮教約束，“若王爺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，非但不會讓你離開，還會給你應有的份。”

林婉月搖頭，苦道：“這次我錯得離譜，不該當街讓王妃下不來臺，更害得王爺被皇上訓斥，讓他了全京城的笑柄。”

“婉月，都是我害了你。”賀啟軒疚自責，“我以為沈寧不會醫，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，沒想到居然真的會些皮。”

“哪能怪啟軒哥哥。”林婉月心里恨得牙，面兒上卻賣弄可憐，“王妃本來就不學無，連沈府的人都不知道會醫，我們被蒙蔽也有可原。”

梨花帶雨的握住賀啟軒的手，“啟軒哥哥，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，你能不能開藥流掉？”

賀啟軒震驚，“婉月，你瘋了？這可是王爺的骨！”

“我也舍不得孩子，可是……”林婉月悲泣不止，哽咽道：“王妃現在恨死我了，不會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的，我沒權沒勢又遭王爺不喜，本就保不住孩子。與其讓王妃謀得逞，還不如親手將孩子了結。”

掩面而泣，恨得眼珠子通紅。

王爺自始至終都沒，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被綁匪玷污還懷上孽種，以后就更沒有機會了。

孽種非但留不得，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理掉。

這一切，都是沈寧那賤人搞出來！

賀啟軒苦心相勸，“婉月，你要相信王爺，他豈會不要自己的親骨。”

親骨？林婉月聽著刺耳，想要他閉!

“王爺連王妃懷的都不要，又容得下我的孩子？”林婉月哀戚，抓住賀啟軒的手，“況且，我前段時間吃了不藥，肯定對孩子造傷害，若是生下畸形胎會被視為不祥，到時就更不得王爺喜歡了。”

“不會的，我給你開的藥都是溫和滋補的，對胎兒幾乎沒有傷害。”

“我不想要，我不要這個孽種。”抑的林婉月突然緒崩潰，用力捶打自己的腹部，聲音尖銳刻薄，“賀啟軒，我讓你開藥就開藥，這麼多廢話干什麼！”

賀啟軒震驚，沒想到向來溫可人的，會突然面目猙獰跟自己說話。

林婉月意識到犯了錯誤，連忙著眼淚道歉，“啟軒哥哥，我剛才并不是針對你，你不要放在心上。

我也很想生下王爺的骨，但除了你開的藥，我還吃過別的藥，孩子保不住的，求求你幫幫我吧。”

賀啟軒深知境艱難，但仍然力勸留下孩子，“婉月，并非我不幫你，而是你自虧損，底子實在太差了，強行墮胎對損害極大，可能以后都要不了孩子。”

“你說什麼？”林婉月震驚。

不，這不可能，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！

見神痛苦，賀啟軒寬道：“你不必太過擔心，如果真是畸形胎，極有可能發育不形，說不定會自行流掉，這樣對傷害不大。”

林婉月恐慌害怕，“真的嗎？”

“婉月，你不要害怕，我會竭盡全力幫你的。”

“你能替我保守，不讓王爺知道嗎？”

賀啟軒心掙扎，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。

婉月太善良了，他必須要保護不傷害。

林婉月不由松口氣，但仍然惴惴不安。

……

初九信心滿滿，這次絕對不可能搞錯。

“王爺，王妃又去了珍寶閣，花一百兩訂定做瓷瓶。”

蕭惟璟看他拿回來的圖紙，瓷瓶很致，不過兩寸高而已，里面有彎曲的木管連接塞子，塞子嵌套可以按下去，應該是用來裝東西的。

他不疑，“沈寧最近在干什麼？”

“帶了很多藥回來，一直在屋里搗鼓，誰也不讓進去。”

莫非又想跟他談易？呵呵，就不能安分點？

休想，這次他不會再退讓，“盯著。”

沈寧反復研究，終于做出讓自己滿意的中藥噴劑。

可惜瓶子還沒有做好，趁著空隙繼續出去找活。

這次學聰明了，買了幾套男裝，假胡子之類，帶東西來到自己的私人院子，搗鼓了大半天。

論喬裝，也是在行的。

換男裝，戴上東坡巾，上胡跟山羊胡，點上麻子跟卷痦子，涂涂抹抹，功把自己糟蹋四十出頭的糟男人。

丑到沒眼看，蕭惟璟應該沒辦法找茬了。

調節嗓子發音，變低沉的煙熏嗓。

效果很滿意，見時間還早，繼續前往各家醫館。

走半天累斷，要了燒餅在攤子上吃，只見不遠的告示墻圍了不人，好像在討論著什麼。

沈寧好奇，“大哥，他們在看什麼呢？”

賣燒餅的老漢頭都沒抬，“平南王府的重金求醫通告。”

沈寧詫異，“他家不是開了懸壺館麼，里面薈聚天下名醫，為何還要重金求醫？”

“再多名醫又如何，照樣治不了平南王的心疾。”燒餅老漢連聲慨，“平南王是大好人，不時開倉接濟窮人，可惜好人不長命。

重金求醫的公告每隔三個月都會，誰要有本事治好平南王的命，可賞萬兩黃金。”

萬兩黃金？一萬兩金子，就是十萬兩白銀！

沈寧差點嗆著，好有錢！

可惜他的心臟病很嚴重，就沒辦法治愈，只能想辦法延長生命。

這筆賞金，注定跟無緣。

“平南王是惜才之人，遇到有真本事的大夫，即使治不好他的病，他也會讓大夫進懸壺館，給予高額酬金治病救人，造福一方百姓。”

沈寧震驚，怪不得懸壺館不對外招募大夫，原來要先過平南王這關。

所謂久病醫，他應該是個火眼金睛的人。

打瞌睡送枕頭，沈寧欣喜揭榜，要去面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