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昭華往南邊走，季節也是到了一年中最酷熱的時節。

“主子，汗。”春環擰了帕子給季昭華汗。

季昭華接過帕子對着春環笑了笑，拭過額頭的細汗之後，又將帕子遞了回去。

能見到季昭華重見笑，春環心中說不激是假的，從映雪出事後，季昭華就像是一座泥塑娃娃，雖然還是會會說話，但是眼中的生已經是完全沒有的了，笑容更是難得一見。

現在倒是好了許多，雖然這外面日日趕路辛苦，又酷熱難耐，但是人似乎就是這樣的，只有在這樣的馬不停蹄中，季昭華才能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，徹底拋下過去。

“這地方我瞧着好，咱們在這裡歇幾天腳，再趕路吧。”季昭華對春環說。

他們這一路都是往風景最秀麗的地方走，雖說天氣熱的很，但是景真的沒得說，尤其是現在他們住的這地方，亭臺樓閣的，簡直在漂亮不過了。

春環對於歇歇腳倒是不介意的，只不過，“主子，咱們的銀子可不多了。”

季昭華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，並且還是自己管着賬務，說實在的，從前可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錢財這樣的東西的，無論是在周國定國公府，還是夏國秦王府，皇宮裡，銀子從來都不是季昭華此次出宮，憑着季昭華的子自然是不會拿什麼錢財的，夏侯忱也沒有給。季昭華這一路，花費都是將隨的首飾送去當鋪當了銀子來用。

好在季昭華平日裡日子過的奢華，來儀殿隨便一件首飾都是夏侯忱特意吩咐打製的，件件都是品，即便是在當鋪，也都是能賣出很高的價格的，所以他們一路行來倒是沒有委屈自己。

現在春環提出來，是因爲季昭華看着這院子好，江南特有的園林設計，位置卻位於鬧事，端的是鬧中取靜。他們一行將這裡租賃下來居住，價格是可想而知的，春環說這個，也是想提醒季昭華，這樣完全不將錢財看在眼裡是不行的。

季昭華又何嘗不知道呢，到底也是管過帳的，可人從簡奢易，由奢簡難，更何況季昭華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過過清貧的日子呢。

春環抿抿脣，又說：“主子，之前咱們當首飾，價格給的都高的離譜。”

這些也許季昭華沒有接過，當鋪這種東西，春環也是不太清楚的，但是衛一懂啊，侍衛裡好賭好的不是沒有，這當鋪也就了最好的淘換銀子的地方，做侍衛的，得的最多的就是主子的賞，玉佩，古玩，最多的就是這些，潔自好的侍衛會將這些東西存着，將來這些就是娶媳婦的資本，而那有癖好的，自然是會將這些東西當出去，去賭去嫖！

當鋪那是最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，給的價格都是低的出奇的。

可是這一次季昭華的首飾拿去當，給的銀錢都是不可能在當鋪出現的高價格，這樣的反常，衛一不可能看不出來。

季昭華聽了也

只是一愣，隨即都懂了，現在就在夏國的境，一舉一夏侯忱自然是瞭若指掌的。

說不定夏侯忱現在也只不過是覺得季昭華是出來散心的，到時候心好了，就會回去。銀錢開始夏侯忱使人給的多，那是放任季昭華，到以後，等到夏侯忱想要季昭華回去的時候，這樣的事自然會變，會收，沒了銀子的季昭華，唯一的路就是回宮。

夏侯忱能做出這些事來，季昭華不覺得奇怪，只是心中，真的早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漣漪。

“下午咱們出去瞧瞧吧。”季招呼這樣說。

這裡是夏國最富庶的地方，甚至可以說是這天下最富庶的地方，季昭華想着，總是能找到法子掙些錢的，經濟不獨立，旁的什麼都是無從談起的。

春環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。

午後時分，季昭華帶着幃帽，也沒有乘車，就帶着春環衛一，步行出去轉轉。

這一轉，也纔算是真正見識了江南的繁華錦繡，親走在其中，與坐在馬車上，觀其實還是有很多的差距的。

沿街賣的商販，琳琅滿目的商品。

季昭華心中漸漸有了主意，子在外想要掙錢，無非就是繡些繡品，做些吃食，但是季昭華這個人卻很是有些不同，眼睛在這些攤子上掃過，很快就想明白了什麼東西會掙錢。

有些蠢蠢，季昭華興沖沖的回了自己的宅院。

——

春環簡直要死去，磨磨蹭蹭的回到自己的屋裡。

衛一下午出去了一趟，回來又燒水讓兩個子先行沐浴，等到兩個人都收拾妥當了，纔回來自己洗洗。

現在這時候春環回來，衛一剛剛沐浴完出來，看到春環的樣子，眉頭一挑就問：“這是怎麼了？”

春環怎麼說的出口，只是將後的一個小本子遞給衛一，衛一看春環難得這般扭扭的樣子也是好奇，結果小本子翻開一看，便是高大如衛一，也是滿面通紅。

“主子說，讓你明日將這個送到咱們府出門向西第二個街口，文清齋去。”

文清齋是一家書局，今日季昭華進去看過，書籍倒是齊全，不過這樣的書局，自然也是要賣些實用書籍的。

春環說完就想跑，卻被衛一抱了回來。

“主子怎麼突然畫了這個？”衛一着春環，沉聲問。

春環着衛一手裡舉着的書，臉紅的要滴，簡直不知道怎麼辦纔好，“主子說這法子來錢快的很，讓你去給那書齋老闆一看，就。”

春宮圖這種東西，上到皇家貴族，下到販夫走卒，都是極其喜的。

只不過現在的文人，畫師，都是自命清高的，誰願意去畫那些個，就是有些落魄的舉子畫了，也都是筆法模糊，很難做到功法湛，畫面流暢大膽。

季昭華畫的，可不就是將這些都兼容了。

再者，春宮這種東西，

沒有經過的人總是畫不出那種覺，尤其是很多的姿勢，自然不足與外人道。

季昭華想的這個法子肯定是上不得什麼大的檯面的，但是比之什麼繡繡品，做吃食，卻好過不知道多。

衛一一隻手翻開了下，只覺得自己熱沸騰，不過季昭華只畫了四張，這個只是一點點試筆，意思當然是要衛一拿去談價格的。

“好春兒，這主子畫的，咱們不先試試，豈不是葬送了主子的一片心。”

春環跟衛一已經婚多日，對於此人的發狂熱度，那自然是心中有數，只是季昭華畫的那些東西，實在是人的，那些姿勢，與衛一可是從來都沒有用過的。

春環想的比衛一多些，早些時候季昭華還在夏侯忱邊的時候，夏侯忱與季昭華晚上折騰的聲音，春環怎麼會不記得，只是那時候春環懵懵懂懂，後來婚後知道那些聲音都是怎麼來的，再見到夏侯忱的時候都有些不自然，而現在看到這些傳神的圖畫，春環已經開始自行腦補過去夏侯忱跟季昭華之間的房事了。

真是太人了！

衛一本就是忍不住了，將手中的書頁放在一旁，趁着春環走神的功夫，毫無憐惜的橫衝直撞進去。

春環哪裡得住他這般魯，揚起脖子就了起來，那聲音簡直讓衛一失去理智。

這一路都在趕路中，兩個人真的沒有時間好好的在一起親熱過，今日被季昭華的小黃書這麼一刺激，那自然是乾柴烈火，燎原之勢。

春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腦海中曾經的季昭華的聲染了，今日倒是放的比平日裡開了許多，至不會在吝嗇於自己的聲音。

這般水融，只衛一舒爽的恨不能弄死。

這座宅院雖不大，但是住的人，衛一與春環自然住的也寬裕，從牆上，桌上，最後到地上，浴桶中，衛一將所有的地方都利用了個遍，徹徹底底將春環疼了個夠。

春環趴在浴桶的邊緣，後的衛一還不知疲倦，春環累的哭無淚，有氣無力的說：“主子的那些畫，還是不要拿出去吧。”

衛一隻是看看就了這樣，這拿出去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人。

春環的話招來衛一的不滿，擡手就在的翹的上給了一掌，打出讓人目眩神迷的豔紅，“主子若是畫出一本來，我第一個要買。”

真是太好用了啊，今天試的這些，衛一從來不知道，也沒有過的這樣強大的快。

春環因爲他的一掌，全的都繃了，那妙自然也是急速的收，衛一已經到了臨界點，被這樣一刺激，哪裡還有什麼餘地，子前傾抱住還趴着的人，低吼着釋放了出來。

季昭華用了‘沐梓山人’的名號，在很短的時間，就在這地方聲名鵲起，很多人都爲了求的沐梓山人的一幅畫，不惜千金。

紙貴，也不過也就是幾日的事。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