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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是，顧錚覺得確實是自己想多了。不過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，如果夏家是破組織的管理者，那夏家這位嫡是否也參與了呢？

一家人直說到了深夜才散。

馬車。

顧錚和沈暥一人坐一邊，原本喜歡懶著的顧錚坐得筆直，就算是同一個人，可靈魂不一樣了，總歸是不同的。

“你和他們相的很好。”沈暥如此說。

顧錚輕嗯了聲，比起上輩子，這一世是圓滿的。

“阿錚，我有個不之請。”這個問題，沈暥在腦海裡已經想了多時。

“什麼不之請？”

“我想住回父母那兒。”

顧錚愣住，隨即想到在那世裡，沈相什麼也冇有，倒也能理解：“好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馬車裡陷了一陣沉默。

顧錚是一的不自在，明明是最悉的人，一下子竟變了陌生人，不，也不算是陌生人，真的集不多。

“明天我們去永寧寺，那些高僧我安置在寺裡。”

顧錚臉上出一欣喜，太好了。

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他回不來了呢？”沈暥問，眼中的欣喜他看在眼裡。

“不可能，這絕不可能。”顧錚想也不想就說，“沈暥一定能回來，他捨不得我。”說著，惱怒的看著他：“沈相，你是你，他是他，這個世界不是你的。”

沈相垂下眼簾，也遮住了眼中閃過的複雜之：“我隻是這麼一說，隻要他能回來，我就不會占著。”說完抬眸直視著：“你不必如此戒備我。”

“我冇有戒備你，我是怕你。”顧錚也不怕直白的說出來。

至於為什麼怕，冇有說，但知道他懂。一個失去的世界，是殘酷的；一個圓滿的世界，是麗的。嘗過失去親人的滋味，就絕不會選擇那個失去的世界。

沈暥的目深了幾分。

“大人，夫人，到家了。”車伕的聲音從外麵傳來。

兩人的話題到此結束。

經過上次醉酒事件，張荷得知了真相後好幾天冇有緩過神來，這幾天一直在院子裡努力回想，實在回想不起來又開始喝醉。

風來和小金看著，隻要喝醉了，就把所說的都記錄下來。

這會已經寫滿了滿滿的幾大張紙。

顧錚和沈暥走進院子裡，就見張荷一臉被雷劈過的模樣看著小金寫下的的自述。

“我竟然跟蒙好講了這麼多武則天的事？”張荷完全不敢相信蒙好有帝夢是教出來的，竟然把一個那麼溫賢惠人的野心勾了出來：“難怪一臉對我識的樣子，難怪那些暗衛的武功讓我覺得悉。”

“大人，夫人，你們回來了？”風來指了指張荷手中的稿子：“這是張大娘說的全部，我一字不的記下來了。”

顧爭知道有了沈暥，現在的一切都攤在了底下，那些原本...最新章節！

些原本不知道的事現在都一清二楚，接下來是個選擇的問題，是跟著皇帝還是助皇後登基？

“皇後對我已經起了殺心，我口的箭傷應該是的人而發。”沈暥道，過往的事顧錚已經跟他說來，“我猜是皇後忌憚我的存在，殺了我等於殺了皇帝的左膀右臂。”

張荷與顧錚互了眼，這個問題早先們就已經在懷疑了。

“我們有必要和皇後見一麵。”這是沈暥的決定：“不管是我還是他，我相信都不會站在皇帝那邊。”這個他是另一個沈暥。

“皇帝的手段雖然可惡，但他對百姓來說並冇有過錯。”張荷客觀的說道：“帝位更替向來夾雜著腥風雨，趙肅不是暴君，又何必無辜挑起戰端呢？”

“可他的手段並不那麼的明磊落。”顧錚知道張荷所說是有道理的，可站在沈家的立場，沈暥何辜？婆婆又何辜？莫明其妙的為了皇帝控製謝韞的棋子，甚至還有生命危險。

“為皇帝，他隻要江山安穩，明磊落對他而言是種奢侈。”

“老鄉，你能不能幫著我。皇帝在相公小的時候刻意接近，教他這麼多東西，事實上，隻是拿他去控製謝韞的棋子，現在他功高蓋主，說不定皇帝對他也起了殺心。”這是顧錚最為擔心的。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總得把事實先擺出來看嘛。”把人分好人壞人的話，趙肅確實稱不上好人，這點張荷清楚不過。

沈暥淡淡一笑，看著張荷說：“如果你把皇後當那麼多皇子中的一個呢？”

張荷與顧錚都愣了下。

“皇位的更替，就算冇有皇後參與，也同樣的腥風雨。”其實當今皇後的膽識和謀略，甚至是眼都要高出皇帝很多：“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，皇後孃娘是當年筆誅寫下三位親王謀子的季大先生。”

“這不可能啊，我義父手中有季大先生的信，張大娘說，那筆跡狂跌宕，一看就是男人寫的，皇後的字纖細婉約就跟的人一樣。”風來把季先生給義父的信拿出來給大家看過。

“那應該是‘破’組織的統領夏祖承代筆的，凡是季大先生的書信，用火燒書信右下角，都會有的私印。”沈暥輔助帝，後兩人多年，都十分的瞭解。

風來迅速去屋裡取了先前那封書信來，用火烤了右下角，果然出了一個私印。

“你們好好考慮一下。”沈暥說完，轉回了主院。

這個問題，顧錚是不用考慮的，相信就算沈暥在，也不會選擇皇帝這邊，但並不希這個決定是由沈相來做出的，真正的沈暥回來時，記憶缺失的這段，他得有多難啊。

“雖然我方纔那樣說，不過放心，隻要是你做出的決定，我都支援。”見顧錚著沈相離去的影有些落寞，張荷拍了拍的肩膀。

“明天，他會帶我去永寧寺見那些高僧。張荷，我有些害怕。”顧錚覺得手腳有些冰涼。

“你怕沈暥回不來。”

“呸呸呸，無忌，隨風散去。”

張荷：“……”

“對了，沈相說想回公婆那兒住幾天，我答應了。”顧錚這個時候又覺得自己太過心，可對著這張臉，很難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