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那人，同時輕聲醒了拐子和蘇溪，對他們說：“你們在車裡呆著，有小白和鬼胎，應該不會有髒東西敢靠近。”

    說完。我解開乾坤袋的繩子，不一會兒袋子鼓起來，小白爬出來趴在蘇溪上，我正好把兩個小鬼收進袋子裡。

    拐子也看到了門口的人影，他說要跟我去，我讓他在車裡照看蘇溪，又說人多了反而容易暴，他才沒再堅持。

    下車之後，我在夜和院子裡其他車輛的掩飾下接近門衛室，那人還在那裡探頭探腦。靠近一些後，我看清這人的個子不高，應該不到一米七，是個男人，帶著副眼鏡。看不清臉長什麼樣子。

    我暗中瞧了一會，外面的路邊開過去一輛貨車，貨車的遠燈正好把男人的樣子照清，我驚了一下，竟然是陳寶蔡。然而，車子過來時，他條件反地想找地方躲起來，一扭頭就看到了來不及躲避的我，看到我時。他的臉上一下沒了。我也尷尬的，幹脆從角落裡出來，大步朝他走去。

    “周警，這麼晚了，你怎麼在這兒？”看陳寶蔡的臉就知道，此時的他很是心虛。

    我了鼻子道：“還不是上次的縱火案麼，雖然這裡不是我們所的轄區，但我們所最近接手的一起案子與殯儀館有關，領導就讓我晚上過來盯著，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。”

    “縱火案？”陳寶蔡疑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門衛室被燒的案子，放火可不是小事。”我得趕快把話題移開了，反問他：“陳館長，你大半夜的又在這裡做什麼？”

    上次過後，我就猜測陳寶蔡是蔡涵的人，見他在門衛室外鬼鬼祟祟的，我有些擔心鬼臉老頭兒。我瞟了一眼窗玻璃上。玻璃上什麼都沒有。

    陳寶蔡慌了神：“這……我也是來看看火災現場的，準備找人把這門衛室收拾一下。”

    我追問道：“你不能白天來看？非得等到淩晨過來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白天沒空。”

    我笑著沒揭穿他的謊言，蔡家人開始打鬼臉老頭的主意了，看來今天鬼臉老頭不會出現了。

    因為被我發現了，陳寶蔡也鬱悶地離開了門衛室，裝模作樣地往裡走去，走的時候，他還不時回頭看我。我回到車子裡，拐子問我怎麼樣了。

    “沒辦法，被陳寶蔡盯上了。我們先回去吧，有機會再來。”

    我話說完，拐子就發車子往外開去。我告訴拐子，黑人很可能已經知道我們知道蔡涵就是鏡子了，只是蔡涵自己還不知道，這事兒需要盡早通知石頭和劉勁，拐子說他明天就找機會告訴這兩人。

    “如果陳寶蔡是鏡子的人，蔡涵現在被我們著，是誰在指揮陳寶蔡？”拐子問。

    他這話提醒了我，不僅是現在，蔡涵回到我邊開始，他的活就多被限制，不可能一直指揮著蔡家人。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蔡力，在他“投誠”之前，他應該是蔡涵的第一大助手。就算他現在“投誠”了，對他也絕對不能輕信。

    回家休息了一晚，第二天醒來，我記了下日子，離救志遠的日子還剩九天。臨近年關，派出所事多起來，拐子也不能一直陪著我理鏡子的事，上午我也被回所裡理一些雜事，蘇溪說去圖書館看書，我想了下，應該沒什麼危險，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到了所裡，我跟所長解釋，今上午我要去醫院，正式和林輝文確認一下口供，楊浩槍擊案子就靠這些口供了。哪知我剛說完，所長就接了個電話，聽著電話走遠，邊走還邊用手捂著話筒，囑咐我說：“你今天得在所裡坐班！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我在心裡罵了一句，只希能快點把所裡的雜事做完。中午吃飯的時候，拐子端著飯碗坐在我對面，問我怎麼臉不好，我把上午的事說了，並哼了一聲道：“現在是楊浩重要，還是那些瑣事重要？”

    拐子笑了一下：“你這還想不通麼，楊浩在的時候，誰記得他這個所長？”

    我其實有猜到是這個原因，只是氣不過所長的小心眼兒。吃完飯，我心裡還是很焦躁，最後一狠心，管他呢，大不了開除老子，我就要去救楊浩！楊浩的事早一天結束，我也好早一天去救志遠。

    我找到拐子，和他說了聲，本以為拐子會支持我，沒想到拐子攔著我說：“你傻麼？現在不就是把林輝文審一下的事麼？你去不了，可以讓別人去做，沒必要為這事頂撞所長。”

    “這案子現在還是李彎負責的，所長肯定要用這個借口，不肯派人出去。”我急道。

    “這你放心，我當教導員的時候，這小子還是個副所長呢，我去和他說。”拐子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讓我安心待著。

    拐子出去後一會，我聽到院子裡傳來車子發的聲音，之後他就回來了，我欣喜地問：“誰去了？”

    “小侯他們，我剛才忘了告訴你，林輝文家裡五的檢報告出來了，有兩是死於頸椎斷裂，可能是被人勒死的。這可是大案，所長不會不要這個功勞的。”見我聽得一愣一愣的，拐子又說：“怎麼當警察，你還有得學呢。”

    我心裡又高興，又覺得說不出的累，歎了口氣，對拐子道：“其實明年我想去找新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拐子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後點頭道：“也，這行做得多了，看誰都像賊，對人也越來越失。”

    林輝文現在還不能被帶回來，小侯他們會視況在現場審問。我在所裡等得非常忐忑，直到快下班的時候，才等到小侯他們回來。

    小侯是直接找到拐子說的況，拐子再轉述給我：“林輝文始終不承認他殺了人，不過他承認那天在醫院天臺他有攻擊警察和拒捕的行為。”

    對這些細節用詞我不是很懂，馬上問：“這是什麼意思？楊浩是不是不會有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還要看法怎麼判，而且林輝文不肯承認殺了劉鐵，這拘捕一事就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。”拐子似乎並不樂觀。

    的確，林輝文這種老油條，要他承認他殺人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先就這樣吧，林輝文手裡這麼多條人命，肯定有一條是他親手幹的，只要我們查下去，就一定會找到線索，到時候就可以讓他就範！”

    拐子讓我放心，楊浩的事就給他。這裡面有些程序的事，我也不是很懂，確實幫不上忙。說完這事，拐子又跟我說，黑人監聽我電話的事，石頭和劉勁已經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只要再把鏡子擺平，差不多可以去雲南救志遠了。晚上大家一起出去聚一下，商量一下對策吧。”我說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口袋裡剛有幾個錢就存不住了，晚上還是來我家吃吧。”拐子道，我訕訕笑了笑。

    晚上我和蘇溪到拐子家時，石頭他們早就在了，進屋時，我看到劉勁在陪蔡涵玩捉迷藏。看到這一幕，我有種說不出的滋味。他名撲亡。

    拐子準備了一大桌子菜，我們在飯桌上說話不能太直白，米嘉道：“今天難得大家都在，我先敬大家一杯，希我們可以盡快把鏡子找出來，救出志遠。”

    我們大家心領神會，紛紛舉杯附和。看著蔡涵一臉天真的樣子，我不想，為什麼黑人還沒有來通知他，是不是黑人已經放棄他了？

    放下杯子，我對南磊說：“石頭哥，我這裡有兩個小鬼，你能不能幫我超度一下？”

    我說的是甜甜和凱凱，甜甜的骨裡還有一殘魂，至於，林輝文的事沒結束，我留著暫時還有用。

    石頭道：“這事志遠拿手，我度他們便是殺他們，殺他們就是度他們。”

    我可不想讓他們魂飛魄散，要不然我自己用靈就做了這事，看來還得等救了志遠再說。

    吃完飯，我找了個機會和石頭單獨說了幾句話，簡略地把蔡力昨天和我說的事兒告訴了他。

    說完後，我問他：“要變鬼王，是不是需要變強？還是說這又是蔡家人的謀。”

    石頭沉默了一會兒，雙手扶著窗口道：“黑人的實力在我之上，他們是一個組織，雖然我記不得他們背後的力量是誰了，但以你現在的能力去救志遠就是以卵擊石，就算不是為了鬼王覺醒，你也要更強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怎麼變強？”我無奈道。我也想更強，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方法。上次也是機緣巧合地掌握了靈的淨化功能，現在只剩下不到十天，可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明天開始，我就教你一些方法。”石頭笑道。

    石頭的笑容怪怪的，我心裡咯噔一跳，有些忐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