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厲是該有個接手人了，可我卻不知道誰合適。”司清德再次嘆息，愁眉不展。

他這一生共有十二位皇子，三人夭折。如今僅存九人。算上老六，年皇子總共有五人。

大皇子司永沛爲先皇后嫡子，原本應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，只是資質平平，毫無才幹。

三皇子司永硯母妃份低微，母家只是四品無實權小。而其人膽小懦弱，難堪大任。

四皇子司永年母妃爲燕貴妃，如今燕家人才凋零，燕貴妃又已亡故。而老四表現平平，沉默寡言，爲人孤僻，與誰都不親。

五皇子司永炫，爲賢妃所出，但卻脾氣暴烈，做事魯莽。至於老六司永霖真是不提也罷。其餘皇子年齡尚。想到此，司清德不覺得大厲的未來堪憂啊。

“皇上何出此言，皇子們個個人中龍，再加上皇上還有時間，慢慢教導總會能教出一個英明君主，庇佑我大厲江山。”不知皇上是不是試探，衛紹霆答得很小心。

“但願如此吧。”他自己的自己知道，最近覺得緒暴躁，疲憊不堪，神不濟。同時又怕冷怕熱的，吃得也越來越，總是沒什麼胃口。

“皇上應多往好想，事在人爲，就像當年家父跟著皇上打天下時。什麼困難不曾遇到?最終皇上還不是就了這大厲天下。臣相信，在皇上面前，沒有任何事能難倒您的。”衛紹霆清冷沉穩的聲音，讓人覺得信服。巨他序號。

衛紹霆的話。勾起了司清德的回憶，遙想當年金戈鐵馬，意氣風發，縱馬馳騁。原顯得疲憊老態的皇上，立即來了神。於是二人換了話題。衛紹霆回想著父親給他講過的故事，陪著皇上憶起往昔起來。

……

“哈哈哈——那戰打得真是痛快，得勝歸來，我還與你父親痛飲一番，不醉不歸。那是真正的大塊吃，大口喝酒何等快意。”想起往日崢嶸，司清德甚是開懷。

“確實，家父也時常提起。只是他酒量不如皇上，常常被喝趴下，結果總是出醜。”這其實不是老侯爺說的，但衛邵霆知他父親的子。

酒量不好，高興起來喜歡暢飲，喝醉之後又鬧騰。小時候他沒給他爹收拾爛攤子。如今沒了這種煩惱，反而開始無比懷念。

“祁翀連這個也說了，哈哈哈，他還真是的。”司清德開懷大笑，想起當年威武大將軍衛祁翀喝醉酒，又唱又跳的，實在是樂壞他了。

侍總管李公公，看著皇上開心的樣子。十分驚訝，皇上有多長時間沒這樣開懷笑過了？想不到侯爺平日裡冷著一張臉，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，還會哄人開心？

其實衛紹霆只是知皇上昔年的功偉業，他父親常常與他提起，並讓他一定要記住。以後要是有機會常伴君左右，這些往事，是皇上最得意的。而那些時恰恰也是皇上最開心的時段。

最瞭解皇上的人，也許並不是皇上自己，也不是李公公，而是已經故去的武定侯衛祁翀。而衛紹霆繼承了他的聰明睿智，又常年跟在他邊，盡得真傳。

“邵霆啊，今日把你找來，還真沒找錯。朕現在心好多了，你說得沒錯，事在人爲。雖然朕已然沒有年輕時的義氣風發，但也要爲大厲江山拼一把。”司清德蒼老軀殼裡的靈魂，似乎重新換髮了彩。

衛紹霆知道那也只是神上的給人帶來的錯覺，皇上確實老了，也沒了當年的銳意，有時候甚至還有些糊塗。

“臣定當全力輔佐皇上。”衛紹霆說著，要跪下行禮。

司清德連忙扶住他，說道：“不必多禮。”

於是二人又再次往前走去，李公公心想，這位常年不在京中的武定侯，還真不能小看了去，虎父無犬子啊！

“朕將你從邊關調回，讓你困於這京城，你可怨過？”司清德沒忘記衛紹霆之前說的話。

“不曾，邊關的生活艱苦，哪裡如得京城繁華之地。只是守衛疆土，是我大厲將士的責任。”衛紹霆語氣堅定，面容嚴肅，軍人氣勢盡顯。

“說得好，朕最信任之人，便是你們父子二人，只可惜祁翀去得早。朕將你調回京城，便是要將這皇城的安託與你。”

“多謝皇上厚，臣定當盡忠職守。”

“對了，剛纔朕一直聞到你上傳來一淡雅的香味，聞了之後，神似乎好了不？”司清德早已發現，一直想找機會問文。

“皇上說的可能是這個。”衛紹霆說著，解下腰間的青香囊，雙手託於手中，方便皇上觀看。“這是臣夫人，爲臣做的，裡面裝的是親自調配的安神香。居臣夫人說，此香醒時能安神養神，醒時靜心養神，睡時助眠安神。”

“當真如此神奇。”司清德眼前一亮，覺得此香甚是適合現在的自己，

“臣也不知，只是這用下來，確實有效。而薰香，又比香囊效果更好一些。”自從董婉喻將這香囊送給他，他就一直佩戴，所以甚是瞭解。

司青德覺得這樣有些不便，手要去拿那香囊。

“皇上不可——”李公公驚呼，皇上龍何等貴，豈能這樣來歷不明之？

“無妨，武定侯一家忠心耿耿，不會做傷害朕之事。”司清德拿過荷包，左手託於前，右手微煽，過了一會，雖然十分微小，但卻實有覺。他滿意的點點頭，果然是好香。

“紹霆真是娶了一位賢妻，我記得你妻子是董家的兒吧？”司清德皺眉回想。

“回稟皇上，侯爺夫人正是當年以調香之，名滿京城的董家六小姐。”李公公急忙上前，爲皇上解。

“正是。”衛紹霆點頭。

“皇上，是不是讓侯爺夫人也爲您調製這安神香，您近日總是神不濟，老奴看了也是心焦不已。”李公公這樣人一樣的人，豈會不知皇上的心思。皇上不好開口，他們這做奴才的理應代勞。

“能爲皇上分憂，是臣與夫人莫大的榮幸。只是皇上龍貴重，所用一應事都因細。臣怕夫人手腳，怠慢皇上。臣的夫人一定樂意將此香配方獻喻皇上，請皇上派個宮裡悉此道的宮人研習此香，專爲皇上調配。”

香這種東西，最容易被人做手腳。宮裡也可以說是天下最危險的地方，如今朝局張，都是陷阱，多一事不如一事。

而這配方出之後，會經過層層查驗，確認配方與所用材料均無害之後，最終纔會調配出來給皇上使用。將這香的調配方法出去，以後若是出了什麼問題，也算不到他們頭上。

至於董婉喻會不會答應，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。皇命不可違，而且這也是好事。

“侯爺所言甚是，老奴皇上應允。”李公公暗想，這侯爺真是面面俱到，考慮周全。想不到武將出，不蠻不說，還有一個玲瓏心。

“朕允了，福安你去安排吧。”司清德對衛紹霆這一番舉，滿意不已。

“是。”李公公躬應下。

皇上心不錯，留了衛紹霆用膳。等他理完公務回府，天已晚。他回房換了常服，剛想如同往日一般，前往逸然居用膳，卻被人攔住了。

“侯爺，請你爲我做主啊。”秦夢跪在衛紹霆面前，哭得一臉委屈。

衛紹霆向一邊的丫鬟使了個眼，兩個丫鬟上前，將秦夢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