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,明大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滿世界都在找人,不管是黑道、白道,還是其他渠道,都發出了通知,讓人幫忙。
聽說,一個藍若斐的人,就是他要尋找的對象,爲了那個人,明大可以給出天價的報酬。不管對方要什麼,哪怕要了整個l。k集團去,都在所不惜。
聽說,先前那位和明大傳出緋聞的黎小姐,在知道這個消息後,黯然神傷地獨自買醉,還被人拍到在酒吧裡喝得爛醉的照片。
聽說,明大爲了找人,連公司都不去了,一心只想要找到人,不管會不會對自己的生意造影響……
凡此種種,自然都是坊間傳聞,有人歡喜有人愁,還有不人是看熱鬧。對此,明大本人從來不曾發表過任何言論,也未迴應過任何記者的提問,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此事卻在明家掀起了軒然大波,兩老震怒之下,急招他回去,連明振軒也回來了。大夥兒看著明可帆的眼神,明顯就已經給他定了罪,除了他,還有誰有那能耐可以把藍若斐給氣走?那丫頭可是連太后都敢公然板的,怕過誰?
只怕是有人刻意給人家氣,這才玩失蹤的吧?無論如何,因爲這個,讓明家再度爲a市的矚目焦點,而且多半的言論都是對明大不利的。
“老大,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?上回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?虧我還幫著你跟若斐說好話,你又做什麼事兒惹不高興了?當初不也是你自個兒要死要活,非要娶不可的嗎?我們連個反對的機會都沒有!現在倒好,你自己又把人氣走了,你說你到底是要鬧哪樣?還有,那個黎樂雅,你不是拍著口跟我說,和什麼關係都沒有嗎?你是乒乓球嗎?老這麼變來變去,別說若斐,就是我都接不了!”首先忍不住開口的,竟然是往日裡經常對藍若斐冷嘲熱諷的秦蓉方。
同爲人,又怎麼會不理解藍若斐的心思?換做是誰都不了這寶貝兒子的做法。如果不喜歡,當初那麼堅持又是爲什麼?
可沒忘記,那會兒針對藍若斐的時候,兒子護得那一個啊!都完全不把這個做老媽的放在眼裡,不但如此,還不止一次地爲了藍若斐放過狠話。爲了兒子這忤逆的行爲,秦蓉方當初可沒生氣,簡直氣得肝都疼了。
向來比沉得住氣的明政委,此時也不想再勸老婆冷靜了,虎著臉訓斥道:“我不管你對那個什麼黎小姐是真的還是假的,必須馬上給我停止!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在玩火?要是你要移別,那就麻煩你先把現在這段婚姻關係理清楚,再到外邊兒沾花惹草!你這樣是極其不負責任的,對誰都不公平!”
義憤填膺的模樣,活像把明大當做當今的陳世,人人得而誅之,若是在古代,先對他進行一家法伺候,再拖出去遊街示衆。
也難怪兩位老人這麼激,在明家,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負面的新聞,這大兒子屢創先例,幾次三番地挑戰他們的接能力。
不但如此,現在還將自己捲了風暴的中心,這名聲要多臭有多臭。即便秦蓉方對藍若斐有再多的不滿,好歹也是明家的媳婦兒,怎麼都不能讓外人看笑話!護著,就等於護著明家的聲譽。
翹著窩在沙發裡,悠閒地喝著茶,明可帆淡定非常地環視一週,當目及弟弟時,漫不經心地問:“你不說點兒什麼?”
全家人都發表意見了,就差他還保持沉默,這多讓人有些詫異。明可帆還以爲,對於這件事兒的看法,明振軒應該是反應最大的,畢竟他曾經也把藍若斐捧在掌心裡。
老實說,對於他們兄弟倆都看上了同一個人,他是相當無語的,難道默契的程度都高到連審觀也一樣了麼?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,唯一在乎的,藍若斐已經是他的合法妻子,這就夠了。
“這是你們之間的事,外人不太方便說什麼,況如何,只有當事人清楚。我相信你做事兒有分寸,只是能不能稍微顧慮一下別人?”思索再三,明振軒才謹慎地開了口。
如果除卻明家老二這層份,他大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出來,指責明可帆的不是,甚至還可以狠狠揍他幾拳,替藍若斐出氣。
但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,父母可以問的,他都不適合提起,畢竟“小叔子”是個極其敏的份。他不可能過問大哥的婚姻生活,幸福或不幸福,他都不該去手,否則只會添。
雖然,他真的很想揪著大哥的領,好好教訓他一……
屈起食指在一旁的紅木茶幾上重重敲了幾下,明楚翰臉比起剛纔更鷙了幾分,“老大,你到底是在做什麼?趕把話給我說清楚!我今兒只要你一句話,若斐那孩子是不是就因爲你的緋聞離家出走的?你們倆是不是已經無法挽回?”
離家出走?呵呵,是的,所有人聽說藍若斐不見了,第一反應便是如此。可是隻有明可帆自己才知道,是刻意躲開他,甚至連這樁婚姻都不要了。
那般義無反顧,彷彿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值得去留,更不值得留下。是他把自己好不容易在心裡樹立起來的形象全部都摧毀了,所以被拋棄也是咎由自取。
凌春說得對,他確實是活該!
仰頭將杯子裡的茶水一口飲盡,隨著結滾的作,那甘甜中帶著略微苦的茶香味兒在口腔中散開來,沁人心脾。卻驅不走他心頭的霾,更沒有辦法讓他快樂起來。
“這件事兒我沒什麼好說的,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你們就不用費心了。至於斐兒,我一定會把找回來的,永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,不會再有別人。”把杯子擱回桌上,明可帆便起離去。
明家向來是他來去自如的地方,就算是這樣無禮地離開,也沒有人能管的了,誰讓他自小就是個小霸王?
從懂事兒的時候起,很多事都是他自己做主的,包括去哪個學校讀書,要去學什麼,這都是他一個人的決定。父母最多就只有知權,他小時候雖然不讓大人省心,長大了卻也不需要家長心。
走出家門,明可帆撥通張梓青的電話,“a3,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。”看著不遠灌木叢的目平緩而寧靜,沒有人能知道,他心裡的驚濤駭浪有多嚇人。
顯然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,張梓青愣了一下,略帶遲疑地問道:“你確定?就不怕會讓知道後,躲得更徹底嗎?這麼些天都沒有消息,會不會造更深層面的刺激?”
他們最近也在幫忙,可是無論是通過哪種途徑,都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藍若斐的消息,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,完全沒有記錄。a市的人口有將近五百萬,總不能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吧?那樣原始又耗時費力的笨方法,最後多半也是不會功的。
私心裡,倒希藍若斐永遠都不要找到纔好,這樣明可帆就不必爲煩惱,更不需要到任何人的影響。在心目中,明可帆就是天神一樣的存在,不應該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到他。而當藍若斐這個人出現後,他就開始變得很不一樣了。
當上次在組織裡的例行會議上,聽到明可帆提出以後儘可能減執行任務的次數和危險係數時,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這還是所向披靡的他嗎?!
曾幾何時,他都主要求去執行最艱難,甚至是隨時都可能丟掉命的任務,現在居然會做出截然相反的決定?!大家不理解的目中,最終還是對他的請求一致通過,只有張梓青才知道,他這麼做,無非還是爲了藍若斐。
“藍若斐”這個名字已經爲他目前生命中的重中之重,只有消失不見,原來的明可帆纔會回來。否則,組織裡很快就沒了那個驍勇善戰足智多謀的銀鷹。
但也知道,在明可帆的面前最好不要表過多的心思,否則會死得很難看。所以才違心地說出貌似很關心藍若斐去向的話,爲的只是不想讓男人對反,僅此而已。
明大也沒將的顧慮放在眼裡,依舊是那平淡的語氣,“照我說的去做。”他們這一對搭檔,有決定權的還是他,所以如果張梓青敢不服從,他完全有權利向組織申請,要求撤換搭檔。
能在凌春家藏了這麼久,藍若斐除了要激凌春無微不至的照顧,還更應該謝兩個人:張梓青和閆子航。
這兩人都幫著瞞了真實的行蹤,其實以他們的職業嗅覺,要想察覺到凌春的不對勁兒又有何難?是每天回來拎著一大堆的菜,還有不補品就能猜到一二了。
只要花點兒時間,就能查到,凌春平時是獨居的,也沒有什麼來往過的對象。現在如此反常,可見家裡一定有人住,而且經常跟聯繫的電話號碼雖然是個男的用戶名,卻是在不久前剛辦的,極有可能是爲了掩人耳目。
順藤瓜再追查那個號碼的信號來源,發現是來自於凌春的家裡,能讓如此煞費苦心瞞份,又和關係匪淺的人,除了藍若斐還能有誰?
當然,張梓青是爲何瞞真相,大家都心知肚明,甚至都不得藍若斐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,那就有更多機會可以接近明可帆。
而閆子航究竟是什麼樣的出發點,他自己也說不清楚,或許是看到藍若斐這麼一個弱子能有那樣的決絕,很是欣賞吧!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明可帆的時候,藍若斐卻主找上了他。
“我知道你很有本事,找出我的藏之不難,可是能不能拜託你不要跟他說?我不想回去了,以後都不想再見到那個人。如果可以,我還想請你幫我安排離開這兒,最好到國外,越遠越好。我沒有什麼報酬可以給你,僅僅是把你當做朋友,知道這些小事兒對你而言沒有任何難度,才相信你會幫我。”那雙清澈的水眸還是那般靈,眸流轉,卻有著睿智的淡定芒。
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的掌握之中,沒有什麼變數。而一開口便給閆子航戴了一頂高帽,無疑是想讓對方知道,此時是把他閆子航當朋友,不是因爲他閆子航是明可帆的發小。
刻意撇開明可帆的那一層關係,無非也是要攀,看得出來閆子航是個有有義的人--還看得出,他對自己有意思,於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。
儘管這方法稍嫌小人了點兒,可一介弱子,如今還有了孕,還能怎麼樣?只有在肚子顯山水之前,目標還不是很大的時候,做好一切的安排。
恐怕接下來的兩三年時間裡,都只能全心全意照顧孩子了,必須前期準備好,至於營生的方法,已經想好了。以這樣的能耐,要麼就找個小城鎮,開一個類似於家庭旅館的小店,規模不能太大。
一來沒有力去打理,二來跟閆子航借那麼多錢,自己的力也大,所以凡事還是量力而行比較好。
猶記得當時閆子航聽到這麼特別的請求後很是驚訝,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。反而是藍若斐一臉淡笑地坐在對面喝著熱茶,彷彿對於他的答案已經竹在。若沒有十足的把握,也不會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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