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沒、沒有啊,哪兒有錯過什麼呀!你太敏了。那討厭的人喜歡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,別往心裡去就好了,你說也是個神經病,過的日子,人家也有人家自己的,犯得著多管閒事兒嗎?”凌春故作聽不懂,還在顧左右而言其他。
另尋位置坐下後,藍若斐一臉平靜地看著,“我想知道真相,不管究竟是會讓我難過還是開心,我都不希被人欺騙。”
原本還想繼續打哈哈,可是一聽到這麼說,凌春就不敢了。最害怕藍若斐這麼一本正經的時候,整張小臉都沉下來了,彷彿山雨來風滿樓。
思索片刻,想好要如何措辭後,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藍若斐的臉,“其實也算不上是欺騙,興許明大覺得那件事兒沒什麼好解釋的,所以纔沒有跟你提起呢?你也知道的,那些記者本就是唯恐天下不,說風就是雨的,見到什麼都胡猜測一番。好像不說,他們就會死似的。”
“你還打算把這個彎子繞到北京去嗎?還不打算告訴我?”佯怒地板著臉將勺子往碗裡一扔,藍若斐冷聲說:“不說拉倒,大不了我自己上網查去,不然就去找今天的報紙。我就不信了,你能看到,我就看不到?”
說完作勢就要起,這氣勢洶洶的架勢嚇得凌春趕起一把拉住,“我的姑,我說還不行嗎?我求求你別衝啊!”
眼看著威脅起作用了,藍若斐這才坐回椅子上,涼涼地看著,像是無聲地說:“我倒要看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招!”
到了這個時候,凌惷心知躲也躲不過了,唯有從實招來。不過也懂得什麼維護家庭和睦團結,即使對於明大這次的舉也很不能理解,但還是避重就輕地簡要表述了一下事的經過。
不希讓任何的個人彩影響了藍若斐的判斷,更不想給增添更多的煩惱,應該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,該怎麼做。
“我說完了。”老老實實地代了一句,凌春也不敢多說什麼,只是那樣陪著靜*坐。
同樣爲人,自然知道遇上這樣的事兒會有多憤慨,多想不通,所以纔沒有打擾藍若斐,讓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緒。
食堂裡的人來人往,和各種嘈雜的聲音,似乎都對藍若斐沒有造毫的影響,就如同石化了一般坐著。以往清麗的水眸,此時竟然也失去了焦距,盯著面前的托盤出神。
這副模樣讓凌春不有些擔心,出手掌在的眼前晃了晃,“若斐?若斐?”見到終於捨得分一丁點兒的注意力給自己時,這才鬆了一口氣,“你沒事兒吧?依我看,你也別一個人生悶氣,對於明大那樣混跡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,有這樣那樣的緋聞還不是常見嗎?再說了,捕風捉影而已,我看他和那人也沒有什麼親的作,所以你不需要想太多。”
是不是想太多,恐怕藍若斐自己心中才有數了,這個男人此番究竟是在打什麼鬼主意?哪怕之前是在做戲,他也會尊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,不會讓外頭的任何緋聞來困擾。
這次,興許是因爲對象的特殊,讓開始不安起來。
“我見過那個人,還一起吃過飯。”藍若斐淡淡地說,當看到凌春瞪大的雙眼時,未免覺得好笑,“是好幾個朋友一起,就在剛回國那一天。”
這麼聽來,似乎話裡有話,凌春就不便再說些什麼了,不管怎麼接,都稍嫌多管閒事。小倆口的事兒,*頭打架*尾和,外人若是在人家鬧彆扭的時候說了些不中聽的話,指不定他日人家和好如初的時候,還要回過頭來怨懟。
吃力不討好。
但是作爲藍若斐在單位裡最好的朋友,好歹也是要表明立場的,“你自個兒看著辦吧!如果心裡不痛快,就一定要說出來,別把自己給憋壞了。要是哪天覺得那個家待不住了,那也沒關係,給我一個電話,就是半夜三點,我都親自打車去接你。我那小窩雖然比不上明大的大別墅氣派寬敞,怎麼說也五臟俱全,你別嫌棄就好。”
在自己最彷徨無助的時候,能有人出溫暖的手來拉一把,知道自己還有個堅強的後盾,又怎能讓藍若斐不?
尤其是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孃家人了,旁還有這麼一位小姐妹,又怎能說不是件特別值得慶幸的事兒?霎時間有一種慨,男人算什麼?又是個什麼東西?
當然,該面對的問題遲早都是要面對的,對於這次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,打算回家後跟明可帆好好談談。心的如果不說出來,沒有人會知道,別人也不會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沒事兒幹就惦記著在想什麼。
不過在藍若斐還沒來得及去探尋真相的時候,明大已經被一通電話召回明家了。
能接到明政委親自打來的電話,他微微一怔,隨即便了然了,鬧出這麼多事兒,老頭兒要是還能坐得住那才奇蹟。
“你現在、馬上、立刻給我回家去!”中氣十足卻又怒火沖天的嗓音,看來氣得不輕。還一連用了這麼多個詞兒,是有多迫不及待?
跟書張雨璇簡單代了一下讓繼續跟進的幾個方案,明可帆拿起外套就走了,爲了老人家的著想,他還是乖乖回家去聽訓吧!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回到家裡只見到明楚翰的車子,說明秦蓉方還沒回來,而明振軒最近忙著籌備自己的公司事宜,正在外地考察。這樣也好,老媽不在,那就了一個更嘮叨的人。
才進門,保姆吳媽就接過他的公文包和鑰匙,低聲說:“明政委在樓上,你儘量順著他,別句句都頂著,父子哪兒有隔夜仇的?”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,但是見到明楚翰黑著臉進屋,就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好事兒,否則老爺子也不會那麼生氣。
吳媽在明家已經工作幾十年了,可以說是看著他們兩兄弟長大的,自小就對他們極好。而明家的所有人對待下人也完全沒有什麼階級觀念,吃飯都是同桌的,就跟一家人一樣,秦蓉方更是經常會跟吳媽聊些己話。
是以聽了的好言相勸,明可帆也衝展開一抹微笑,“放心吧,吳媽,不會吵起來的。不過我爸那火脾氣你也知道,我媽不在,我可沒那本事住他的邪火。”
爺倆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,從來三言兩語講不攏,就會各自發火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明可帆還真是傳了明楚翰的脾氣,就連生氣的時候那吹鬍子瞪眼的表都是一模一樣的。
在吳媽擔憂的目注視下,明大一派休閒地上了樓,朝站在書房門口的警衛員點了點頭,便擡起手敲了幾下門--儘管那扇門是完全敞開的。
從這兒不難看出,明家自小對兩個兒子的教育還是比較嚴格的,可是用秦蓉方的話說,就不知道老大爲什麼就如此妖孽,活像是基因突變似的。從來都不願意聽別人的,更不想在父母的安排下循規蹈矩地書寫自己的人生軌跡。
放眼這家裡,也沒有人能管得住他,所幸他還比較自律,不會做些糊塗事兒,也就由著他去了。走進去後,警衛員便輕輕關上了門,留給他們父子倆一個完全私的談話空間。
一見到他,明楚翰心裡就一陣煩悶,拉開屜拿出一個白的煙盒,劃亮一火柴,點燃了煙。這玩意兒還是一如既往地重口味兒,明可帆小時候就沒聞,以前家裡來人的時候,明政委總喜歡拿這些個好東西來招待。
想來也是,這個在外頭是不可能買到的,“中*央特供首長專用”,是這八個字,就非常值錢了。簡單的包裝,除了一面五星紅旗和寥寥數字之外,就沒別的了,但裡頭的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好東西。比市面上那些什麼名牌兒的香菸都要昂貴,不然怎麼就特供了呢?
偶爾,老頭兒也會一種湖藍包裝的煙,軍正,好笑的是,那包裝上還寫著“首長您好”,第一回見到就把明可帆笑得差點兒岔氣了。設計的那人也忒有才了點兒吧?
徑自神遊太虛想著七八糟的事兒,卻沒留意到老頭兒明的眸子正盯著自己,“傻笑什麼?你還能笑得出來?!”
得,這就是明政委怒的前兆,若是連這個都看不明白,那他這兒子也白當了這麼幾十年了。
“爸,我爲什麼不能笑?總不能是老家有哪個什麼遠方的姨姥姥,或者是二姥爺之類的駕鶴西去了吧?”四兩撥千斤,油舌,這些向來都是明可帆的手段。
又不是小孩子了,難道還指他低著頭站在那裡認錯?再說,他兒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,老頭兒也太沖了,也不問問他這當事人究竟怎麼回事兒。
果不其然,在他有意的挑釁下,明楚翰“啪”的一聲重重拍了書桌一下,就連上頭的東西都隨著這個作跳起足足有一公分。不聲地看著,明大甚至還有心,在心裡評估著,這一掌下去的力道有多大,手掌一定還沒事兒吧?老頭兒那板兒早就在部隊裡鍛鍊銅牆鐵壁,都快刀槍不了……
“你給我嚴肅點兒!”
“是!”繃著臉敬了個軍禮,明可帆站得筆直,好像他就是明楚翰手下的一名士兵。
耍寶向來都是大兒子的強項,明政委反覆告誡自己,千萬不能被他氣到,不然今天這話就沒法談下去了。怒瞪著那臭小子好一會兒,調整好氣息,不那麼激後,他才繼續開口--
“你最近是公司裡太閒了是嗎?既然有那閒工夫,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琢磨著,儘快讓我和你媽抱上孫子呢?一天到晚的不著家,還要搞男關係!”
話音剛落,明可帆就不答應了,豎起左手食指頂在右手掌心,“停!我說爸,你好歹也是個政委,會不會用詞兒呢?什麼搞男關係?我可什麼都沒做,你別冤枉我。”
跟異朋友一起出現在公衆場合就要給他扣這麼大一頂帽子?那他真比竇娥還冤。
“冤枉?”明楚翰似乎對於他的矢口否認很是生氣,“我問你,最近上報紙的那個的是誰?還有,許家的丫頭爲了你尋死覓活地還去找許市長給你開綠燈,你生意上的事兒什麼時候還要人手了?”
自個兒的兒子,自然清楚是什麼樣的子。明可帆很要強,從來都不會仰仗任何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,哪怕要白手起家,靠自己的雙手一磚一瓦地添上去,他都不怕。
可是那天無意中從軍區一位參謀的裡聽到那樣的話,明政委還是鬱悶了老半天,這老大做事兒越來越沒譜了,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形象一再下跌呢?
明楚翰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在背後會怎麼議論自己,鐵面無私也好,太過嚴肅也罷,但他就容不得自己的家裡人有任何行差踏錯。正因爲這樣,秦蓉方纔會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也幹得那麼出,一部分的原因,就是不想給明家丟人。
這件事兒明可帆還真是一無所知,甚至於“許沁”這個名字他都有好久沒有想起了,這個人早已被他丟到爪哇國去。
爲了自己去找許華?
呵呵,這還真是夠自以爲是的。他明可帆做事什麼時候要人來幫忙才行?全中國都是他許華一個人說了算嗎?這條路不通,大不了再找另一條就是了,犯得著一個外人在那兒乾著急?把自己當什麼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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