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徽彥吩咐完之後,發現周茂竟然杵在原地沒。顧徽彥輕輕了眉,聲音不疾不徐,似乎只是普通一問:「怎麼了?」
周茂如夢初醒,立刻站直給顧徽彥行軍禮,規整地退下:「屬下遵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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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未晞在院外等了一會,然後就被村長媳婦領到一間寬敞的屋子裡。雖然覺得自己進屋時周圍的人眼神有些奇怪,但並沒有放在心上。默默嘆村長家果然富庶,臨時給加了間房間,竟然都這樣寬敞暖和。
林未晞在路上和周茂說好,林大娘家發生的事沒必要和燕王說。這種事到底不彩,林未晞倒不是在意自己的名聲,只是覺得,燕王多算是年偶像,這種不太好看的私事,還是不要告訴燕王了。
林未晞坐在綿綿的被褥里,回想今天一天,終於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真實來,這時想到方才的事才覺出些許后怕。林未晞朝後倒在被褥里,鼻尖充盈著被褥曬過之後獨有的味道,盯著床頂看了一會,突然扯出一個大大的笑來。
噩夢一樣的寄居生活終於結束了,此後林大娘一家是死是活,林未晞都不想再管。等明天早早就起來,專門盯著燕王,反正無論如何,都要賴著燕王讓他帶走。等找到一個安靜又淳樸的小城后,燕王就不必再糾纏了。往後餘生,林未晞給林勇、母親抄經祈福時,一定會順道給燕王燒長生香。他兒子害這麼慘,林未晞只是拜託燕王幫困,也不算過分吧?
林未晞有一糟沒一遭地想著心事,就這樣沉沉睡去。這是重生以來難得的安穩覺,林未晞一覺睡到天明,等睜眼看到外面明晃晃的時,林未晞遲鈍了片刻,生生嚇醒。
糟了!林未晞匆匆籠了把頭髮,披上服就朝外跑去。一推開門,看到院子中的那個人后,自己愣了愣。
顧徽彥聽到聲音回頭,照在他上,彷彿鍍了層金邊出來:「醒了?」
林未晞愣愣地看了片刻,默默關上門。
顧徽彥回過頭繼續梳理照雪的鬃,邊卻微微帶上些笑意。周茂看著這一出不著頭腦:「林家閨這是怎麼了?為什麼又回去了?」
顧徽彥輕笑搖搖頭,並未言語。
過了一會,林未晞再一次推門出來。這一次臉頰白凈,頭髮整齊,雖然未施黛,但是生來出眾的五幾乎比還耀眼。顧徽彥不知從哪裡給找來一輛馬車,林未晞微微揚著下,姿態文雅地登上馬車,貴架子十足。顧徽彥看到后,萬年不的眼中也染上幾笑意。他見眾人已經準備好,就率先上照雪,聲音清朗而威嚴:「啟程。」
「是。」應答聲洪亮而充滿剛之氣,齊如一人,聲振雲霄,接下來就是齊刷刷的上馬聲。周茂直到坐到馬上都在奇怪,王爺笑什麼呢?他怎麼沒看出來哪裡好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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