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櫻花文學 年代文 七零炮灰是個狠人 第九十四章他不一樣了

《七零炮灰是個狠人》 第九十四章他不一樣了

孟桃說完,孟長壽還保持著高舉旱煙桿的姿勢,顯然聽得極認真,見孟桃停住不說了,渾濁的眼睛便瞪過來:“你爺還說了啥?”

“就說這些。”

“他高興,是因為他喜歡三娃……金牛?”

“他又沒說他喜歡三娃,他高興,是以為他的大哥你,對他有多好呢,金牛來給他當幾天孫子!”

“……”孟長壽把旱煙塞進口里,不能點火也含著猛吸一口,竟還把自己嗆住,邊咳邊說道:“啥以為?我是他大哥,怎麼就不對他好了?你懂個屁!只有你爺爺才知道:金牛去臨水村,就是我去的!”

孟桃側目看他,一副“你就騙小孩吧,我才不信”的神

孟長壽哼了一聲:“我和我兄弟之間,我們自個兒心里明白就行,犯不著跟你個小丫頭片子多!”

“是犯不著,我爺爺活著時,有時他回那村里去祭祭先人,你都不讓他進屋,十幾年不來往,他如今死了,你還能有什麼可說的?”

“誰不讓進屋?他不進,他連村子都不進。我們兄弟年年在山上見面,他哪天來,我都知道,啥不來往?你懂屁!”

“都是你娶的耿柳那兇惡老娘們,我爺爺連祖屋都不能回!”

“還不是你個破落小災星、禍胎,帶累的他!”

孟桃:“……”

死老頭,老封建,果然是跟耿柳做夫妻的人。

孟桃不再說話,空氣變得安靜下來,孟長壽才發現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屬都朝這邊瞄看,忙含住他的旱煙,轉過去面朝墻壁不吱聲。

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對這陌生地方不習慣,太悶太煩了,才會跟死丫頭吵起來,真是丟份!

孟桃也不再理他,走到窗邊看看外頭黑沉沉的夜,又轉回來打量一下這間病房,一共六張床位,躺了三個病人,都有家屬陪著,正好一個家屬一張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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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金牛麻藥沒過,還在昏睡著,孟桃就對孟長壽說道:“水房應該有熱水,你先去洗洗,等你回來看著他,我也好去旅社住宿,太晚了街上不安全。”

孟長壽不同意孟桃去旅社:“浪費錢。你睡這張床,我跟三娃……金牛!”

孟桃無語:孟金牛這副樣子,兩條都打著繃帶,頭上糾得跟木乃伊差不多,你還去他,是嫌花的錢太了?

“你去不去洗?不去我可就走了。”孟桃直接道。

孟長壽知道自己管不了孟桃,只好拿起那只碗,走了出去。

孟桃回到旅社,已是夜間十點鐘。

依然要的單間,打了熱水洗漱過后,把房門、窗子栓好,窗簾放下遮嚴實,關燈睡覺,實則進了空間,置于云濤霧海之中的小平臺上,只覺得全心都被滌過一遍,俗塵盡去,心靜神怡,先盤閉目打坐,一時的淡泊安逸。

是個凡人,無法離俗世,所以做不到完全摒棄雜念,當年仙人在這個石臺上打坐修煉飛升,那境界是拍馬趕不上的,目前也就只能追求個健康,還有……

打坐一小時后,孟桃便開始巡視起自己的小菜園。

松樹下擱置的白瓷臉盆里偶爾響起滴清音,收集的松針多了,自己喝不完,也不能送給別人喝,便又開始用以澆灌石臺四周的植,瓜果蔬菜瘋長,收獲積攢越多也越愁人——不敢銷賣,又沒倉庫收藏,石臺不夠堆放就利用竹竿掛在石臺四周,一時間石壁上垂垂累累,不是麻袋就是捆的大白菜,這景象,怎麼看怎麼像農村隨意在房梁上或土墻上吊掛籃子袋子的樣子,這另類的富足景像,瞧著真是酸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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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桃現在也顧不了太多,只擔心菜菜們掉下去,石臺四周云霧翻騰繚繞,一層層濃厚重,即便在出現金況下,往石臺下看也只能是四五米的能見度,下邊是峽谷深淵還是石峰林?真不知道。

所以孟桃不敢往空間里帶小本來也想養幾尾魚在荷花缸里,隨時想吃隨時捉,或是收進來幾只小鳥,空間里有松樹有桃花花,若是添幾聲吱啾鳥鳴意境肯定不錯,就是怕萬一這些活吸取了空間靈氣,逃下去藏匿起來,哪天忽然了干掉,那可怎麼辦?

還不想這麼快就玩完,所以,這空間里的只能有一個,不敢收留別的。

兩株桃樹還在繼續長大,花枝招展盛開著,燦若云霞,艷絢麗,偶爾被霧氣涸,花瓣飄零掉落下去,孟桃覺得可惜,就自制了紗網收集飄落的桃花,等花瓣積得多了,打算拿來泡制桃花酒,又是個賣錢的產品。

花一部分往上攀援,一部分往下垂掛,孟桃也不管它了,要摘花朵的時候只需用竹鉤勾上來就是了,制做了很多花茶,也可以泡制花酒,等到夏天花枕頭,睡覺時候做夢都是香的,可舒服了,在原先的世界里,就曾給做過。

采收的番茄、辣椒都裝進麻袋里吊著,也做了一部分醬料,在省城收進來的古董條案、桌椅上,鋪著舊布和舊報紙,然后層層疊疊堆放著上百個封的平頭陶罐,每個五斤裝,全是分批做出來的番茄醬和辣椒醬。

還有十斤、二十斤裝甚至更大的陶缸,裝的辣白菜、酸菜、腌漬檸檬,平臺里裝不下,就分兩部分,一部分放在堂屋后的小房間里鎖著,一部分在空間,按時調換存放位置,保證品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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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方架子上碩果累累,有苦瓜、黃瓜和南瓜,瓜類長大慢的,這個是好事,不然忙不過來,也沒地兒儲存了。

還有幾個漂亮的金葫蘆。

孟桃隨便問村里老人拿到的葫蘆種子,扔在石里長出來,竟像是變異了,別人家籬笆上的葫蘆干了之后,都是土黃,而孟桃的空間石臺架子上,卻長鮮亮的金黃葫蘆!用來裝水裝酒必定仙氣十足,就是只當擺設掛著,那也非常的大氣,葫蘆喻意福祿,喜慶吉祥之,放在后世,這樣漂亮的葫蘆拿出去賣都值很多錢的……

孟桃拍了一下腦門,自己都忍不住笑了:掉錢眼了這是,著魔般地想錢!

不過這滿當當的東西,真的需要清空一下,否則怕石臺承不住,就是不知道,全是蔬菜瓜果類,沈譽要不要?

又不讓自己發賣,說得那麼嚴重的,把嚇著,不敢輕舉妄了。

休息一夜,次日早孟桃去到醫院,孟金牛同志已經醒了,看見孟桃走進病房,神有些激:“妹子!”

孟桃走近:“金牛哥你醒了?覺怎麼樣?”

孟金牛眼眶發紅:“我很好,謝謝妹子!”

馬六子他們把他抬上拖拉機時,他短暫地清醒了一下下,想說話,但不會,也發不出聲音。

馬六子告訴他:桃花妹子來了,要送他去醫院救治!

他當時就心里一松,覺得自己可能死不了。

既然來到這世上,誰不想努力活著?他只是沒提防自己的家人,親苛刻,親爹不喜歡,可那也是脈相連的至親骨啊,萬萬沒料到,他們竟狠得下心,想要他的命!

就因為他不答應娶耿彩月,親大怒,拿剪刀猛他,他上被傷冒了,自然要手奪下剪刀,親就喊著親爹打死他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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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臂的結實木棒,掄圓了狠砸在后腦勺,他眼一花,當場倒下地,閉上眼睛之前,只看到他親爹像打落水狗般,一跟一繼續朝他砸來,巨大的疼痛伴隨他陷了無邊的黑暗。

他以為這次死定了,但他不后悔。

他從小沒娘,桃花堂妹也沒爹娘,他們是一樣的命運,唯一的不同,是桃花堂妹有爺爺疼惜,但長大后爺爺也消失了,堂妹被退婚,可并不悲傷自憐,照樣過日子,把自己安排得妥妥當當,憑力氣掙工分,有吃有喝,還上掃盲班學文化。

堂妹一個弱子,都能這麼努力地改變自己的生活,他覺得他也可以!

堂妹學了文化,會講很多道理,他都記著,堂妹說人活著就要自尊自自強,做不到這些,活著沒意思;又說孝順長輩是必須的,但如果長輩不慈,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,那又何必?

堂妹還跟他討論電影里的革命者,敵人怎麼威都不投降,哪怕殺頭也不屈服,那氣節!就是要堅持住,守住自己的本心,做個有骨氣有尊嚴的人。

從前的孟金牛經常被威脅打罵,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愿的事,明知沒有道理的,那時他認為是孝順。

但現在竟要他和耿彩月親,這就實在說不過去,是無理要求!他本不喜歡耿彩月表姐,也不樂意給人當后爹,那就堅決不能答應!

所以他頂住了,守住了本心,也險些丟掉命,可卻覺得好爽、好興,覺得自己不一樣了,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樣。

看見桃花堂妹,孟金牛才想明白,他是變得有骨氣了,從此后也是有尊嚴的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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