汐了解楓的格，再一聽秦惜弱的話和楓的阻止，哪里會不明白呢？必定是這兩人說了秦惜弱難聽的話，楓聽不過去，他自己又不善言辭，氣不過就手了。

若是秦惜時為這理由手，誰也不能說他不對。可是楓手，這理由要是傳開來，對秦惜弱名聲不好，對楓自己也不好。

到刻薄的人，有人會說秦惜弱勾搭楓為出頭。

而對于楓，肯定有人會說他仗勢欺人，也許朝廷還有史彈劾……所以，不等鄭舉人說話，先叱了一聲“你住口！”

汐好像難忍怒氣，使勁一拍桌子，砰地一聲，大堂中眾人嚇了一跳，一時寂靜無聲，鄭舉人的話也被嚇得噎住了。

汐一指地上的兩人，“枉你二人讀圣賢書、學圣人言，難道就讀出這樣是非不分、自以為是的樣子？秦姑娘家人慘死北蠻之手，遼州多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，你們不罵北蠻卻罵個弱子？你們兩人也是遼州人吧？遼州的讀書人都是你們這副無恥臉的？大家都知道冤有頭債有主，你們不同仇敵愾竟然還詆毀衛國子？”.七

“我真是后悔讓你們跟著車隊同行。你們表面與秦惜時稱兄道弟，占盡人家便宜；背后詆毀人家妹妹、自以為是敗壞人家名節，兩面三刀反復無常，就你們這樣，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吧？”楓看向其他遼州舉人們，“北蠻侵危害百姓，你們都覺得是衛國百姓之錯？”

這話誰肯認？那些舉子連忙搖頭，“北蠻狼子野心，人人得而誅之。”

“我恨不得食其寢其皮，手刃蠻人……”

“對，我遼州人最恨的就是蠻人！”

“你們兩個聽到了嗎？”汐看向顧舉人和鄭舉人，“這些人，才是遼州男兒！才是我衛國人同仇敵愾共赴國仇，你們兩個數典忘祖、背棄家國，可悲可恥！我兄長打你們？我都覺得他臟了自己的手！”

說著不屑地看向兩人，“給他們上好藥，從與善茶棚里丟出去！今日之事，告知沿途的茶棚眾人，我家茶棚不許這種背棄家國的小人進門！”

茶棚的掌柜的應了一聲，馬上就讓大夫給他們了膏藥，幾盒膏藥往他們上一塞，將人和行李、馬車趕了出去。

留在茶棚中的舉子們也覺得唾棄兩人，眾人議論一番散去，有人從激憤中回過神，總覺得有些不對，可是，又一時想不出是哪里出問題了。

汐沒給人留下回味的機會，馬上讓秦惜時找人就什麼同仇敵愾、國仇私利之類的話題談論文章，談論一多就想到衛國大捷，順便讓這些人寫了慶賀衛國大捷的頌文，吩咐與善茶棚的掌柜的將這些文章收集好，裝訂冊，供各地舉子觀學習。

“朝廷有此盛事，我要將這些文章給我家夫君看，他說圣上最喜聽到百姓直言。”汐看著大堂中的舉人們，告訴大家這文章有機會遞到前去。

楓打了舉子這事，要是傳揚開來，肯定是他理虧。

顧舉人和鄭舉人議論秦惜弱的話，猜也能猜到，他們要是把這些話說出來，只怕在男尊卑的讀書人眼里，還覺得他們說得對，這秦惜弱就是失了名節啊。

所以，一猜到打人的理由，不會給這兩人說話的機會。只是換一下概念，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，秦惜弱是衛國百姓，這兩人詆毀秦惜弱，就是詆毀衛國百姓，詆毀衛國百姓，不就是站在北蠻一邊？你為衛國人，站在北蠻一邊，不就是打算通敵了？

等到有人腦子清醒了，覺得縣主這些話好像不對，但是一看自己寫的頌文被裝訂傳頌了，得了好的，哪里還好意思再來指責？而且，只要傳頌這場大捷的，就肯定會提到楓孤一人闖蠻營殺國主的功勞，自己都夸人家了，再去揭短說人家無故毆打舉子？

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？

而且這不是明擺著得罪了家和劉大人？

所以，歌功頌德的話只會越來越多，楓打人，也變他基于義憤，毆打無恥舉子了。

顧舉人和鄭舉人被丟出茶棚后，自己走了一段，結果路上被人打劫傷，直接灰溜溜回到遼州去了。

汐一直到兩人回到遼州的消息傳來，才算松了口氣。

這口氣一松，對楓就恨鐵不鋼了，“你說你，既然聽不得人家貶低秦姑娘，為何不爽快點求親？你吃飽了撐得打人？這要鬧大了，你還要不要當了？”

“不當也無妨……”楓是真的覺得自己不善當。

“你……姐，你看，這是人不功名呢！”汐被他的話噎住了，熊孩子能上手打，這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吧？氣得只能沖柳告狀，“我就讓他想明白，自己就是不開口。”說著又看向楓，“哥，我跟你說清楚，你這次沖冠一怒為紅，等顧鄭兩人辯白的話傳開，秦姑娘的名聲就真毀了，你到底要不要求親？你要不去求親，秦姑娘只怕要被流言死……”

汐將話往嚴重了說，心好累啊，要是楓再不松口，真想一包藥將兩人送作堆了。

“嗯！”楓倔強地低著頭，被妹妹訓話，太沒面子了，到底誰長誰啊？被問急了，里到底嗯了一聲。

“等到人家被……啊？你答應求親了？”汐正訓得順口，忽然反應過來剛才聽到了什麼，疑地看向柳。

柳看向楓，“哥，你真打算娶秦姑娘做我們嫂子？”

“嗯。”

這轉折……汐吐出一口氣，等到了京城，自己看來得幫著這哥哥娶嫂子了。

楓答應之后，只覺得一直以來煩擾的念頭沒了。回憶當初種種，他也明白秦惜弱對自己有意。他一直猶豫，他怕自己辜負了秦惜弱，那天在茶棚大堂里，秦惜弱為了不讓他被人非議，都想強忍難堪說出顧鄭兩人的話。

這麼一個好姑娘，與共度一生，好像也是一件好事了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好打臉啊，看來明天還不能完結(????)虧我覺得自己估算肯定準確啊，遁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