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琳臉慘白,沒有想到,自己家里那點破事,祁圣林居然都對安子溪說了!老爺子可是要臉的人,怎麼愿意讓自己的傷口暴在別人的目之下呢!一向要強的祁圣林,又怎麼會這麼做呢!難道他愿意讓別人說他教子無方?難道他愿意讓別人在背后嘲笑他?
趙琳不知道的是,人都是會變的!經歷過生活困苦,經歷過親人背叛的祁圣林,又怎麼會在乎面子問題,又哪里還有驕傲?即便他還有驕傲,也絕不是子孫帶給他的!
“怎麼,無話可說了?”
“不管怎麼樣,那也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!不應該由你這個外人來摻和!”
安子溪嘲諷一笑,“你當我愿意摻和啊?你知道不知道我和祁老是怎麼認識的!”
這個……
趙琳還真不知道!
“我是經縣醫院的趙大夫指點,去找祁老爺子求醫的!結果當天,祁老爺子的屋里,就在你和丈夫坐著的那張牀上,躺著一個通緝犯!要不是我,祁老爺子說不定已經遇到什麼危險和不測了,我救了他,抓到逃犯,他了解了我的秉,這才收我當徒弟的。”
這件事,趙琳和張躍嶺都是第一次聽說,賈一婷因為之前已經聽過一次,所以并沒有表太多驚訝的緒。
“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子,抓逃犯?”你咋不上天呢!
趙琳不信,但是張躍嶺是相信的!安子溪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,再者,有勇擒五路霸的事件在先,后面抓逃犯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“這件事你可以找城關派出所的同志了解況!人家本來是要送謝信和錦旗過來的,只不過考慮我還是個學生,所以就給了獎金。”
“獎金?”
安子溪眉微挑,“抓逃犯是有獎金的,這件事祁老是知人,當時我們還去派出所做筆錄了。也正因為這件事,祁老才決定收我為徒,或許他認為我比他兒子更可靠?”
“你……”
在派出所備案過的事,不可能是假的!也就是說,對方說的是真的!
趙琳的臉更難看了幾分,沒有預料到祁圣林和安子溪竟然是這樣認識的!
“所以,是祁老爺子怕手藝失傳,求著讓我拜師的!你以為的騙錢騙,還真沒有!要是你們當兒的能上點心,陪在老爺子邊,那也不到我這個外人鉆空子了不是?還有,下次再想柿子的時候,麻煩你看準兒點,別像瘋狗似的,逮誰咬誰!”安子溪翻了一個白眼,把趙琳氣得夠嗆。
趙琳的面皮陣陣搐,實在沒有想到安子溪這塊骨頭居然這麼難啃。什麼年紀小,社會閱歷,好哄騙,都是扯淡。咬人的狗不,這丫頭就是那只不的狗!
“看來這是誤會一場啊!”賈一婷覺得這一刻非常解氣,但是為人師表,說話自然不可能像安子溪那麼沒有顧忌。
張躍嶺也道:“趙士,既然你和安同學把事說開了,那麼這便是你們的私事了,與學校無關!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,不是評斷家務事的地方,趙士應該不會再到學校來,讓我們主持公道了吧!”
這兩個人說話夾槍帶棒,把趙琳氣得不輕,可是卻沒有什麼反駁之詞可講。安子溪和祁圣林的相識過程太過奇葩了,誰能想到那麼瘦弱的孩子,能制服惡匪呢!有了這層救命之恩在,再講什麼都是多余,只不過是讓人看笑話罷了!
趙琳起,盡可能的維持著自己的風度,“既然是這樣,那我就先回去了!老爺子也沒和我們說這事兒……”
還在找補自己的面子!
安子溪只是一笑,“說不說都不重要,以后不就知道了!”
算你狠。
趙琳的目落在安子溪的上,“說得是啊!”
一場危機就這麼解除了,趙琳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學校,不走又能怎麼樣呢!人家的學生品德不但沒有問題,還是見義勇為的三好青年!
再糾纏不清,那可真就是里子面子都輸沒了。
“安子溪,你這個師傅是怎麼回事啊?”賈一婷到底年輕,好奇心還是有的。
“哦!祁老師傅是中醫出,他想把手藝傳給我。”安子溪道:“賈老師,我家里的況你是知道的!我以前想考師范,但是現在覺得學醫也不錯,都是為人民服務嘛。”
賈一婷點了點頭,“老師很羨慕你,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取舍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好了,今天的事到此為止,我和張主任會為你保的!去上課吧!”
安子溪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立刻道:“謝謝老師,那我上課去了。”
等到安子溪回到教室的時候,正好是早自習結束的時間。同學樣都在看書刷題,沒什麼人注意到安子溪,也不關注去了哪里。就算是和安子溪同一個宿舍的人知道一些什麼,也不會追問。
反倒是李艾媛,記吃不記打,森森的盯著安子溪,問林小藝,“你猜干什麼去了。”
“哎呀,我哪知道!”識時務者為俊杰,林小藝也算是吸取教訓了,死活不想再和安子溪的事兒扯上關系。
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李艾媛道:“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神神。”
“你管呢!”林小藝有些不耐煩,“李艾媛,你能不能長長記,不要去惹了!”們倆都在安子溪的手里吃了虧,明明算計不過人家,為什麼還要上趕著讓人家收拾?那不是有病?
“我又沒有惹。”雖然不甘心,但是李艾媛也算是看明白了,林小藝不想再去招惹安子溪。
想不明白,為什麼呀!難道就因為堂哥被打了?所以連帶著的膽子也小了?
林小藝看著不知好歹的李艾媛,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,算了,咋樣咋樣吧!反正是長記了。以后,絕對要離安子溪遠遠的!左右就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了,忍忍就過去了!
李艾媛一直沒說話,不過眼神幽幽的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林小藝想,但愿不要犯糊涂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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