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是如此。但你要知道長安,歷朝歷代奴才們是沒有什麼假期的,至多一年有個幾日的探親假。這是咱們帝君開明,恤這些個奴婢奴才,說是蕓蕓眾生皆是有他的基本權利,不過各司其職,只有心之所向才能心悅誠服的為國家效力。所以帝君才改立了休假制度。有這每月兩天。但是呢,如果你當月沒有請假,這假期是不能疊加的,所以,并不是說你一年沒休,便可以一下休二十幾日。懂麼。”
“我自然懂得姑姑。我只休兩天,過去沒休的就過去了。求姑姑批準。”
梅姑姑想了想,帝君近日忙用兵東征的事,已經食宿都在書房半月了,近日應該也不會回來龍寢才是,加上有夜鷹跟著長安,倒也不能出什麼大事,人家娘的忌日,我要是不準假,那也太不近人了,誰家沒個紅白事呢,“那行吧,長安,你哪兩天休息?”
長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“臘月初三、初四兩天。”
“就是明天和后天了。可以的。”梅姑姑點頭允諾了。
長安開心極了,抱住了梅姑姑的脖子,往梅姑姑臉上親了一口,“梅姑姑,你真好。”
小桃在旁邊嚇得臉發青,長安姐姐居然親梅姑姑,膽兒真。我可不敢親,親一口估計得挨一頓狠的。
梅姑姑被親的臉也紅了,嗔道:“這孩子,真是的,這是干啥呢。”
長安吐吐舌頭,不說什麼。
小桃就郁悶,真是同人不同命,要是換我親梅姑姑一口,梅姑姑一定揍死我。
梅姑姑對長安代道:“在屋里憋了三個月,你也趁機出去逛逛街,散下心,回來以后上崗幫我理龍寢的事了。對了,走時帶上你常日喝的那個藥材。”
“是,梅姑姑。”長安雖然一口應下,然而心里不樂意休假在外還喝避孕藥,但是為了自己能夠順利出宮,也不再多打仗了,帶著藥也可以不喝的嘛。
***
長安出了宮,并沒有去西二宮道,而是登上了路盡頭的觀景臺,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今天穿的裳是常服,布料是白家布行生產的供給皇宮的,不過不是上乘布料,而是普通的布匹,特意選擇自己家的布料做的服來見慕容玨,來見慕容玨。
由已然慘死的人做的布匹,必然充滿煞氣和戾氣,想帶給慕容玨的只有這濃重的報復!
白家的布行大大小小的有二十幾家分鋪,遍布在東冥國各城郭,雖然家里人都被害,可是布行都由宋盼煙霸占著,仍在做生意。這一年在賣的布匹都還是之前的花和款式,只是在布匹的上有些變化推新。
先前白家的布匹樣式是由長安的母親和父親設計,主要的手藝在白師傅夫妻二人手里,現在宋盼煙雖然霸占著家的生意,可是布行里的師管生產和出貨可以,若是論推陳出新,就沒有可以和先前白家相媲的了。
遲早有一天,長安要將白家的營生也奪回來!作為白家唯一的活口和后人,有這份義不容辭的責任!
遠遠的,有輛馬車在西二宮道路邊停了下來,等在那里,馬車簾子掀開,慕容玨探出半個子,和駕馭馬車那小廝低聲代了些什麼,便又進到馬車之去了。
皇城很大,但是高的圈子卻很小,慕容玨的馬車停在這里還是畢竟扎眼,過往的人都紛紛的扭頭去看這馬車,偶爾竊竊私語聊幾句。
“這似乎是兵部右侍郎慕容大人的馬車吧。”
“什麼似乎,這就是,估計在等什麼人吧。”
長安沒有急著下去,而是倚著墻壁,靜靜的等著,他趨自己的馬車來,倒是有幾分誠意。
太容易等到的,男人不會覺得珍貴,長安如今干著當年宋盼煙干的事,道德底線上就認為這十分令人不齒,然而,當時的未婚夫是怎麼邁出那一步和宋盼煙勾搭在一起去的呢。
男的,忠誠是可貴的,即便不了,也好聚好散才是正經出路,像是慕容玨和宋盼煙這樣的趕盡殺絕的做法,是十足的險小人。
長安此時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麼,更傾向于將自己定義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正義之士!要讓宋盼煙也嘗一嘗背叛的滋味。
長安在觀景臺站了一個時辰,直到馬車輕輕啟,有要離開的趨勢,才將一張輕薄的面紗覆在面上,走了下去,迎面走在了馬車前面,以慕容玨的繁忙程度,可以等一個時辰,說明他對長安的確是有點意思,起碼沒有得手之前,是有些耐心的。
驅馬的的小廝見了馬前之人,便抓拉了韁繩,恭敬道:“您是二麼。”
長安聽了以后,就知道慕容玨已經代他的走狗,來接的人是他的未過門的妾,于是笑道:“誰是你二。沒長眼的狗東西。”
“,我把二字去掉就是。您可別生氣。”那小廝忙認錯,“您快上馬車,大人等了您足足一個時辰了,可是心急了,生怕教什麼絆住腳出不了宮呢,還命我進宮去打聽打聽呢。”
話音剛落,馬車簾子便從里掀開,慕容玨松了口氣道:“終于將你盼來了。”
他將手出來,溫聲對長安道:“我拉你上來,西二宮道人多眼雜,麻煩多。”
長安冷聲道:“我就是見不得唄。我偏不上去。誰瞧見我也問心無愧。”
慕容玨一怔,瞇了眸子道:“小姑,你若見不得,我何不換輛旁人沒見過的馬車來?我使自己的馬車來便是為了打消你的顧慮。快些上來馬車,縱然問心無愧,馬車里不比外面暖和些?”
長安別開臉去,著嗓子使著子道:“你下來求我上去,我才去呢。”
慕容玨覺得這樣的撒和小孩兒心特別的新鮮,并且那眸子里滿眼都是他,似乎對他有極深的,他也樂意哄著,便從馬車上一躍而下,深深一揖,“長安姐姐,我這廂有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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