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秀看著段霖,又看了看曹懷,嘆了一口氣。
他人雖然老了,可是還沒糊涂,他為什麼想把手里最后的兵力給段霖,而不是曹懷,也是有原因的。
他生平最恨倭寇。
每次戰爭,不知道死了多士兵,多人。
倭寇的狼子野心,他都看的明白,可是曹懷,卻糊涂啊!
國恥都能忘,還能和敵人合謀,這些人哪里是想和你合作,分明是想將你撕吃了啊。
張云卻一心為夫,疾跑兩步,怒氣沖沖的看著段霖。
“段霖!想當年你還是個無名小卒,甚至是無權無勢,你能有現在的地位,本就離不開我父親的栽培,可是你這個白眼狼,你是怎麼回報他的?”
“你竟然要殺了他的婿!”
“你忘恩負義!你不要臉!”
段霖沒有看向張云,反而看向了張秀。
“老師。”段霖下馬,行禮,對張秀異常的尊敬。
張秀嘆了口氣。
“阿霖。”
“爹!!你干什麼呢?你怎麼還對他這麼和悅的,他要殺曹懷,你看不到嗎?”
“他要殺你的婿!”
張秀看向閨:“你閉!”
張云漲紅的臉,一下子就變得僵了起來,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,不明白對方在干什麼。
“爹!!!”
張秀卻置之不理。
他扶起段霖。
“阿霖啊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“老師。”段霖走上前幫張秀拍背。
“阿霖,放他一次吧。”
張秀終于說出了這句話,但是卻好像是老了好幾分。
“老師可知道他在做什麼?”
“如果我今天放了他,他不會有毫的悔改,甚至是會變本加厲,如果他走了,那接下來要死的人,可不是數以萬計了。”
“而是幾萬,甚至是十幾萬。”
“倭寇的軍隊,都已經集結到島了。”
張秀頓時啞口無言。
可是……
他該怎麼辦。
不同于段霖是半路收的孩子。
曹懷是他一手養大的。
不說了,也是他唯一兒的婿,是他孫子孫的爸。
他不能看著孩子沒有爸媽。
也不能看著兒年紀輕輕了寡婦。
張秀握了段霖的手:“我保證,我看好他。”
“不讓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,倘若是他真的再做錯事,不用你,我親自解決了他。”
段霖看出了張秀眼睛里的堅定。
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。
如果是他!
他斷然不會應,因為死一個人渣,和死接下來那麼多老百姓,士兵,孰輕孰重?
仗,能不打,就不打!
段霖抿著,沒做聲。
張秀卻再次對著段霖哀求道:“阿霖,算是老師求你了。”
“老師沒幾天好活了,不想再白發人送黑發人吶。”
一個當年手腕鐵的將軍,現在也是老年遲暮,所求和當年已經不同了。
段霖還沒開口,心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:“答應他。”
這是原主的。
段霖只好放開了張秀的手。
然后背過了。
他永遠是頂替別人活的,任務也是做別人的人生,不能離人設,如果原主有要求,那他必須照做。
不是扣不扣積分的問題,而是如果他任務失敗了。
依舊會再來個人照做。
所以他的抗爭毫無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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