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約瑟夫提前把香檳給王浩，是不符合會議規則的，但會場里都沒有人說什麼，因為王浩的報告是會議開始后最出彩的，而『被看好的研究』都已經過去，第二天下午都是一些小果。

那些小果的正確與否，也影響不到王浩的論文拿到最佳。

當剩餘的報告繼續進行的時候，還有不人在討論新的大數相乘演演算法，討論著一個個篩選機制的建立，討論著快速傅里葉變換，對於『結果』集合的構架作用，當然也不了拓展到應用領域的容。

等等。

王浩回到了座位上，繼續認真聽接下來的報告，然後就覺到旁邊傳來，一帶有『深度幽怨』的眼神。

沙勉之。

沙勉之是抱著拿最佳論文的心態來的，他的研究果論文投稿好多相關會議，基本上都可以鎖定『最佳論文獎』，只是因為STACS會議更近理論，更有相關的專業才投稿的。

他們的果很好、論文很好，上臺做報告的發揮也很好。

直到王浩的報告開始前，他們都無比確定能夠拿到最佳論文，結果……

排名第二了？

如果換做是大型的學會議，排名第二也就第二了，有些會議最佳論文會選兩、三篇，有些會議則會設置其他獎項，但STACS會議相對規模小，就只有一個獎項，就是『最佳論文獎』。

第二和第十，甚至和倒數也沒區別，剩下的論文最多能說一句『優秀論文』，什麼獎項、排名之類的就沒有了。

沙勉之都沒心繼續聽報告了，他只能幽怨的看著王浩，覺像是到手的東西，就被直接搶走了。

王明坤同樣覺很鬱悶。

中午他們回到酒店休息的時候，還一起『提前慶祝獲得最佳』，每個人喝了杯很奢侈的咖啡，還訂好明天上午去逛景點。

現在回想起來都覺有些好笑，但他們本就笑不出來。

「唉~~」

最終複雜心也只能轉化為一聲哀嘆，倒數第二場報告會的時候，他們實在是沒神繼續聽下去，乾脆提前離開了報告廳。

王浩一直待到了報告會結束，然後和阮海龍一起去餐廳吃飯。

因為確定獲得了最佳論文獎，他也奢侈了一把，拉著阮海龍一起找了個高檔餐廳，一頓飯花了近三百歐，換算過來就是三千多塊。

阮海龍一邊往裏塞著東西，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，「STACS最佳論文，好像沒多獎金吧？」

「還有獎金？」

阮海龍愕然的停了一下，心裏都有點了，「難道你是打算自掏腰包請客？」

「當然不是。」王浩理所當然的說道，「我可是拿到了最佳論文獎，回去以後，學校怎麼也給報一下吧？」

「……有道理！」

阮海龍深以為然的點著頭，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，隨後吃的更嗨皮了，還主手找服務員，用撇腳到極點的法語要了杯飲料。

酒足飯飽。

看看時間也差不多，王浩就去參加了頒獎典禮，說是頒獎典禮，實際上，就是重新到會議廳，找負責人領取屬於自己的榮譽證書。

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儀式，就是主辦方、幾個負責人都在，宣佈一下最佳論文獎結果，然後把榮譽證書遞到了王浩的手裏。

這一屆比上一屆還要寒酸，主要因為王浩提前鎖定『最佳論文』，來看頒獎的學者寥寥無幾，

大概沒有幾個學者會有興趣來看別人獲獎。

負責人也提了一句獎金的事，「王博士，最佳的獎金會在Springer完會議論文收錄后，直接打到你的賬戶上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王浩已經知道獎金只有兩千歐元，真就像是阮海龍說的『沒多獎金』，只是象徵的發一下而已。

頒獎以後，就是學者互相流了。

老約瑟夫，還有另一個留著鬍子的學者，拉著王浩一起拍了個照，就一邊聊了起來，介紹才知道鬍子學者沃爾夫岡-基利安，著名的徳國信息學專家。

老約瑟夫就更厲害了，圖靈獎獲得者，是琺國國家科研中心的研究總監、銀質獎章的獲得者，是琺國格勒諾布爾以嵌式系統著稱世界的研究中心實驗室的創始人，只不過年紀大了正在考慮退休。

老約瑟夫談起王浩的兩項研究，認為『傅里葉變換輔助塑造數學模型』比『大數相乘演演算法』更有意義，「實際上，我認為後者只是一種應用，而前者提供了一種方法思路，沒有前面的方法，也不可能有新的『大數相乘演演算法』。」

這是實話。

『大數相乘演演算法』應用快速傅里葉變換演演算法的過程，也同樣構架了『集合的模型』，使用了『輔助塑造數學模型』的方法，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勢的變換應用。

實際上，『大數相乘演演算法』的主要靈，就是在阿雲研究中心講解『傅里葉變換輔助塑造數學模型』的研究得來的，自然可以說是『一脈相承』。

沃爾夫岡-基利安則興趣的問道，「這個研究完以後，你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是什麼？「

老約瑟夫也興趣的看著。

「下一步啊……」

王浩猶豫著說道，「有兩個方向吧，在演演算法方向，我打算研究一下上帝之數，我以前就對這個興趣。」

「上帝之數？魔方？不是已經有了嗎？」沃爾夫岡-基利安疑問道。

「我希用更簡單的方法去證明它，而不是用窮舉法覆蓋得出結果。那麼，同樣的方法，也可以解決很多其他類似的問題。」

老約瑟夫和基利安不由得跟著點頭，也不由得對王浩高看一眼。

基利安評價道，「這個難度很高的，幾十年了，到現在也沒有人能解決，我認為，或許應該找一種全新的演演算法才能解決。」

老約瑟夫則是道，「我年輕的時候，也想類似的問題，但完全沒有頭緒，實在太複雜了。」

他說完問道，「另一個方向呢？」

「數學，準確地的是數論。」

王浩解釋說道，「我是個數學博士，一直在數學的研究，在偏微分方程的工作上有些果，但我還是希能拓展領域。」

老約瑟夫和基利安對視一眼。

基利安點頭做了個評價，「如果讓我對你的想法說一句點評，我會說，千萬不要那麼做。」

「沃爾夫岡是對的。」老約瑟夫也跟著說道，「不知道有多極為出眾的天才踏足這一領域，但其中能有果的，用一隻手都數的出來。」

「所以，不要那麼做，甚至不要開始，當你喜歡上這種研究，也許就代表你的人生開始走下坡路了。」

基利安補充了一句，「老約瑟夫，不要以你的眼來看待問題，你畢竟是老了，王浩還很年輕，他再浪費十年時間，也依舊很年輕。」

王浩不由抿抿。

這話好像也不是支持吧？

……

第二天上午，王浩和阮文燁到周邊逛了下景點，包括賈爾德聖母院、馬賽館，到門口和裏面拍了幾張照片，打個卡也留個記憶。

下午就坐飛機回國了。

長途旅行實在是對於力的考驗，阮文燁也變得很沒神，在座位上一躺就是幾個小時。

王浩倒是很有神，一趟『馬賽之旅』收穫頗，參加了學報告會，拿了個『最佳論文獎』，想著回去以後，也能用這篇論文，申請個基金項目吧？

他倒是對於項目有多錢不興趣，因為做研究的開銷真的很小，也不可能持續幾年都在一個研究上，而申請到的基金也不是打在他的賬戶上，不歸他私人所有，就只是能報銷一些科研花銷而已。

比如，訂購學雜誌。

比如，給自己換個好電腦。

等等。

再多就是出門參加個學會議，報銷一下來回的機票和酒店。

他手下也沒有研究生、博士生，不需要給學生提供勞務生活補，一般的研究估計幾個月也完了，申請到十萬經費，還是百萬經費區別不大。

反正都是花不完。

另外，就是研發任務的收穫了，『任務二』的靈值收穫有些出乎意料。

不是太多，而是太。

【任務二】

【靈值：29。-】

「只有29點？是因為A級任務難度太高，獲得靈太難了？」王浩仔細思考了一番，肯定的想著，「有這個原因，但不完全是！」

其實靈值獲取的大概數值，本不用去任務系統，只需要梳理一下腦中有關的知識和想法就夠了，做了會議上的報告演講以後，腦子裏多出了很多的知識，但是能帶來『研發方向』的想法卻的可憐。

研發，最重要的是想法、是靈、是方向，知識就只是基礎而已。

好多年老的頂級數學家，已經無法完大的數學果，是因為他們的知識不夠嗎？

當然不是。

是因為沒有靈、沒有想法、沒有正確的方向，年紀越大，腦子裏新穎的想法就越，缺乏靈自然無法完研發。

「大概是因為……」

「在報告的過程中，多數學者只是集中神去跟上思路、去理解，很有人能在理解的同時，還能夠發散思維，或者乾脆聽不懂，就發散思維想其他容。」

「所以，靈方向很，獲得的靈值就很。」

王浩思考著得出這樣一個結論。

換做是在普通的本科課堂上，學生們只是正常聽講，有很多學生能輕易跟上講解，也有學生會發散思維想一些其他容。

一大堆混的想法，篩選出正確的回饋過來，也許就能帶來更多的『研究方向』、『靈』之類。

「所以正確的做法是，給一大堆頂尖的、年輕的學者，去講解簡單的、基礎的知識容？」王浩想想都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