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落塵用混了的墨畫了二十張符箓，停筆后著發酸的手腕，心想這東西真是費勁。

盆里的墨還有一小半，明落塵拿起盆，然后在泳池的四個角分別畫了五行，這下墨全用完了。

二十張黃紙，明落塵不可能自己一個人，所以讓古振鋒幫忙。

柳清揚舉著手在后面，“明姐，我也可以幫你的。”

“別添。”明落塵拿著一半的黃紙，帶著古振鋒看了泳池邊用墨做了記號的地方，“每個點放一張。”

古振鋒看了看地上的黑點，“就這樣放，不會被吹走嗎？”

“不會。”明落塵說完后，朝泳池對面走去。

古振鋒站在原地糾結，真的不用什麼東西粘著嗎？

“你搞什麼，趕照著小姑娘說的做，別耽誤時間。”老太太見兒子一不，過來就是一掌。

古振鋒趕蹲下來，他抱著試試的想法把一張黃紙往地上放，反正他看不懂黃紙上面畫的圖案，只能是想著黃紙放在地上，真的不會被吹走嗎？

黃紙沒放下來之前來了一陣風，黃紙被吹得卷了起來，古振鋒很擔心。

“你放下來啊，笨手笨腳的，讓我來。”老太太從兒子手里搶了黃紙，然后直接按在了墨點上。

一陣風來，古振鋒已經做好了要撿紙的準備，然而黃紙被牢牢地黏著吹都吹不。

“太神奇了，怎麼會這樣？”

明落塵了幾張，發現古振鋒才了一張，道，“古老師，你能快點嗎？”

二十張黃紙全好了，明落塵點香。

拿著香繞著泳池走了一圈，回到起點的時候，看著漂浮著滿滿死氣的泳池做了個深呼吸的作。

“你有沒有覺得，明姐好像有點不高興？”柳清揚問夜十三。

夜十三也注意到了，想開口問問怎麼了，明落塵已經跳下泳池，而且里念念有詞，只好閉。

明落塵全被死氣圍繞，后悔沒有在下來之前塞住鼻子，真的是臭死了。

泳池周圍的人看著明落塵拿著香在泳池里走，好像是轉圈圈，又好像不是。

古振鋒突然出聲，“在按那張黃紙上面的圖案走！”

“你能安靜嗎？”老太太小聲地罵他，這兒子欠收拾。

明落塵的確按著黃紙上的符箓走，黃紙上畫的是祛邪。每每經過三尸的地方，都要跳著過去，看得柳清揚等人心驚膽戰。

在泳池里走了半個小時，而也漸漸看到了匯集死氣的幾個地方。

泳池下面有東西，但要先驅散泳池里沉淀的死氣。

香全部燒完的那刻，明落塵腳尖輕點，雙手撐在泳池邊稍微用力，上岸。

快步走到第一張黃紙那，摘下黃紙的同時拿起打火機，點燃后丟進泳池里。二十張丟完，泳池里的死氣已經然無存，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
“唐部長，半個小時，讓人收尸。”

半個小時后，三尸離開了泳池，天黑了。

泳池的燈這才被明落塵允許打開，四周的燈亮起來，把整個泳池照得如同白晝。

“唐部長，泳池下面的東西今晚必須挖出來，不然剛才我所做的全白費力氣。”明落塵事先已經和唐晉說過要挖開泳池，但他找的人，似乎還沒到。

“施工隊已經在來的路上，大概還有半個小時。我讓餐廳那邊準備了飯菜，先吃飯吧。”

明落塵剛好得不行，唐晉的安排很合心意。

眾人吃過飯后，施工隊也來了。他們按照明落塵說的地方開鉆，一個接著一個挖出了骨頭。

“全是大骨，一共九副，九九歸一。聽說這個泳池是三年前建的，當初建泳池的時候一定請人看了風水吧，還能找到那個人嗎？”明落塵蹲在泳池邊看著九副骨頭，“骨頭被煉過，怪不得死氣這麼多，這都快了養氣池了，進來一個死一個，對方可真夠能耐的。”

唐晉臉沉地站在后面，“我打電話問問。”

電話已經了空號，唐晉差點沒把手機砸了。

“找不到人很正常。”明落塵站起來，在等最后一地方。

“東西出來了！”施工隊隊長道。

隊長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拿上來，和骨頭放在了一起。

一塊純黑的石頭，幣大小。

明落塵沒想到在這竟然能看到一塊石，這算不算意外之財？

“這些東西要怎麼理？”

“骨頭燒了，這石頭我拿走，唐部長，沒問題吧？”

唐晉沒問明落塵要石頭干什麼，他點頭同意，“骨頭怎麼燒，在哪里燒？”

“當然是在這里燒，用松枝燒。”

松枝并不難找，唐晉很快就找人弄來了。焚燒骨頭的時候，明落塵就站在旁邊看著，直到骨頭化灰，才開口問唐晉要錢。

唐晉給了一張支票，明落塵讓柳清揚他們幫看看，唐晉當場臉黑。

“唐部長，不好意思，我是鄉下來的，沒收過支票，不會辨真假。”明落塵笑著道歉。

唐晉想說什麼，這時他的后傳來嚴如雪的聲音。

“唐部長，我可以接人回家沒？”

竟然放學了？

唐晉轉，笑著說：“嚴，請便。”

明落塵完全沒注意，走向嚴如雪，要不是自己都嫌棄自己上的死氣味，都要跳到他懷里分得到意外之財的喜悅，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
“不能來？”嚴如雪看似乎很高興，“可以回家沒？”

“等確認支票是真是假的。”

柳清揚和君星銘都認真地看了一遍支票，給出了相同的答案，“真的。”

“快拿過來，我還是第一次收到支票，這個是不是要去銀行取現？”

“讓夜一幫你弄。”

明落塵把支票給了夜一，看著凌的現場，“唐部長，要是想重建泳池，可以找我，費用不貴。”

“好。”

嚴如雪帶著明落塵離開，一路上明落塵拿著石頭看了又看，笑得像腥的小貓。

“這塊石頭很值錢？”小姑娘財。

明落塵開心地點頭，“的確很值錢，我打算給煤球做個吊墜掛在它的脖子上。”

“不怕弄丟？”

“丟了就丟了，反正我也沒花一分錢買。”

回到家之后，明落塵沒有先吃夜宵，而是上樓洗了半個小時的澡才幽幽下樓找吃的。

看到坐在餐廳里的嚴如雪，“你怎麼還沒睡？”

“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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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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