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惡狠狠瞪著寧染，猙獰的像只惡鬼。

“娘啊，您快別說這話，您可是全家的定海神針，要是沒了您，家里非套不可，我第一個就得跟著您去。您別跟大小姐計較，晚上沒吃飯，想必是心氣不順，讓姐姐說兩句就好了。”

添油加醋，老太太更生氣了，“合著是沒吃著飯，跟我耍潑呢！誰讓自己拿大，假裝睡覺的？難道還要我去請不？還大小姐，誰家大小姐跟似的，整個一潑婦！我非家法不可！”

“那可使不得，大小姐細皮，要是打壞了可怎麼好？姐姐，你快求個吧。”

老太太正在氣頭上，你來求才正好挨打呀！

“老太太，您就饒了染兒這回吧，年紀小不懂事，讓我好好教。染兒，快給你祖母賠不是！”

吳順娘果然中計，在看來，誰都沒有壞心，辛玉娘也是真心為了寧染好的。

老太太，“呸！犯了這麼大錯，賠個不是就行了？你們母打得好算盤！我還沒死呢，你來做我的主！既然你護著，那就跟一塊兒挨打！”

吳順娘為了讓老太太消氣，把寧染推到前面，使勁兒按的肩膀，“快，給你祖母磕頭認錯！快呀，你犯什麼倔呢！”

寧染豈是能按的？

辛玉娘不知道，只當裝模做樣呢，“姐姐，您要是舍不得大小姐跪，就別做樣子了，免得老太太看見大小姐沒孝心，心里難。”

老太太更來勁了，“哼，我早就看清了，我還活著呢，都敢來我屋里撒野，我要是死了，不得把我牌位都燒了！的孝心早被狗吃了！”

“娘，您別氣壞了子，染兒怎麼會不孝順您呢？就是一時沒想明白，我這就讓認錯！”

吳順娘急了，抬腳踢寧染的彎，“你快跪下磕頭啊！”

寧染往旁邊一閃，吳順娘踢了個空，收不住力氣，“撲通”一聲，自己跪下了！

地上全是翡翠煙碎片，立刻割破了吳順娘的膝蓋，滲出來染紅了地面。

吳順娘疼的“哎呦”，想站起來。

寧染好心幫按回去，“娘，你下跪是為了讓老太太消氣，沒消氣前，你還是跪好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吳順娘像不認識一樣，看著寧染，可寧染無視的目，淡淡開口，“老太太，娘，辛姨娘，我剛才毀了煙槍，燒了煙土，不是為了什麼晚飯，而是我全心全意為老太太著想啊。”

“什麼？你還為我著想？”老太太哆嗦著手，指著一屋狼藉，“你看看你做的好事，還敢說為我著想！”

寧染鄭重點頭，“當然是為您著想。午后劉大夫不是來過嗎？他說片煙傷，您了只是一時痛快，但后患無窮，會折損壽命。我當時就憂心得不行，我想啊，您若是本來能活一萬歲，但了這東西，只能活一千歲了可怎麼好？我在屋里翻來覆去想得神，才錯過了晚飯。后來我下定決心，絕對不能再讓您了！就算您暫時想不通怪我，我寧可背負罵名，也不能看著您作死，只能冒犯您了！您說，我都這麼孝順您了，哪會在乎一頓飯呢？”

老太太：什麼一千一萬的！當我是烏？

“你，你這丫頭……”

老太太不知說什麼了，得了風寒，確實請了大夫來看，大夫也確實說了那些話，但都了二十多年了，本戒不了了，就當耳旁風了。

寧染抬出大夫的話，還真不知如何反駁。

“那些話大夫哪回不說呀？他們就生事，把你說得越嚴重越好，都聽他們的，我還活不活呀！”

老太太梗著脖子不服輸！

寧染兩手一拍，“娘，辛姨娘，你們聽聽，大夫哪回都說！這說明什麼？說明這事嚴重啊！說明老太太子太差，必須馬上戒煙了！”

“娘！”一把把吳順娘提溜起來，死死視著，“圣人都說過，陷親不義，大不孝。我們不能一味順從，眼看著老太太走上絕路啊！那樣的話，哪天爹回來，也會怪我們的！”

寧染面哀傷，眼圈兒都紅了。

寧染：上個位面的演技不是白練的！

吳順娘最喜歡煽了，馬上被染了，再加上一聽寧鵬舉，就跟打了似的，“娘，染兒說得對，您真的不能再了。您想想，若是有天鵬舉回來了，您卻不在了，那鵬舉不是得心疼死嗎！你得好好活著，等鵬舉回來！”

寧染：好了，你沒用了，接著跪吧。

把吳順娘又按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