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九不離十。”林知南確定地說，“不敢欺瞞殿下。”

溫如言整個人都垮下去了，好像死之將至一般。

“我以為，我只是不能人事。”他說，整個人黯淡無，說話再也沒有從前的氣神。

“殿下，沒事，關于花柳，我林家也有治愈的病例啊。”林知南慢條斯理的一句話，“只因此事，也從來沒有對外說起過。”

“治好過？”溫如言重燃希。

“嗯。”林知南點頭，“所以殿下不必著急，也不要聲張，若是讓旁人知道了，只怕……”

“是，絕對不能半分。”溫如言當然曉得這事的嚴重，不僅是品行，只怕平日好的一些人都會對他避猶不及了吧。

“那什麼時候開始醫治？”他著急地看著林知南。

“嗯，明日我從青山回來之后。”林知南取過了書桌上的紙筆，“容我先寫一個方子，替殿下穩住況。至于您的皮損，我給您兩瓶藥，替涂抹。”

溫如言連忙點頭。

林知南平日寫方子都快，唯獨這一次，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來慢慢琢磨。

越是如此用心，溫如言就越是安心一分。

“這是藥方，優先治花柳癥，至于能否行房的問題，容后在治，殿下，您看行嗎？”林知南非常客氣地問。

“好。”溫如言點頭。.七

“那殿下，我先走了。”林知南從藥箱里拿出兩瓶藥來，“得準備明日青山憑吊事宜，許多權貴都要來呢。”

“明日父皇要本王去商議要事，本王去不了了。”溫如言聲音漸漸恢復正常，想了想又道，“知南，這麼多人上山，每個人都有私心，只怕明日吊唁并非好事。”

“殿下何出此言？”林知南沒想到溫如言提醒了，是因為現在要為他治病嗎？

“日前，有人曾傳給我一個消息，是關于你父親亡故的線索，在臨城。我本想你同我一起追查，但多了個心眼，人先去確認了一番。”溫如言說，“那個線索是假的。”

“所以，是有人想借這個線索，將我引開？”林知南裝作不知道的語氣，“那明日的憑吊，是有人要對我們林家做什麼嗎？”

“本王猜測是如此。”溫如言點頭，“所以你要小心些，但凡發生什麼，即便是逆了父皇，我也會趕來青山的。”

“多謝殿下，殿下待我實在太好了，我明日會小心的。”林知南激地說，“也請殿下放心，我會盡力為您醫治，一定將您治好。”

“好。”溫如言了藥方和藥膏。

林知南從容離開，那藥方和藥膏任憑誰看，都是為他治病的，只是兩相結合使用，就不太好了。

他要求為他治病，那麼給下黑手的機會不要太多。

……

馬車上，林知南閉目養神，佩蘭給著太，翠探頭探腦地看著馬車外頭

“小姐，那邊路旁好像有人在對我們招手。”翠忽然說，“好像是蕭公子和顧公子！”

佩蘭停下了手上的作。

“停車。”林知南已然吩咐。

馬車停穩，跳了下去，看到了蕭辰安和顧生輝等在一旁，悠然自然的樣子。

“知南小姐下車作好生利落。”蕭辰安笑著看著林知南，“黃的衫更襯你，人眼前一亮。”

“蕭公子無論穿著什麼的服，我都覺得眼前一亮。”林知南現在已經可以很大方地回敬他的調笑了。

一點也不心虛，說的就是事實，蕭辰安穿什麼都好看，都是那般有如嫡仙的模樣。

“哈哈哈。”蕭辰安笑得燦爛，“最喜歡知南小姐你夸贊蕭某。”

“喜歡就好，日后我多贊贊。”

兩人你一句我一句，顧生輝好不容易逮著空當話：“你們兩個真是夠了，每次見面都這樣，我可不了。”

“那你可以不來。”

“本來就不想帶你。”

林知南和蕭辰安堵得伶牙俐齒的顧生輝愣是說不出話來。

“蕭公子怎麼在這里？”林知南問。

“巧。”蕭辰安回答。

“哪里巧了，等著了大半個時辰了。”顧生輝說，“蕭公子預測你最多一個時辰就能出來，沒想到你進宮差不多兩個時辰了。”

“蕭公子等我啊。”林知南笑得眉眼彎彎。

“是，不是巧，是等你。”蕭辰安從善如流。

“那我該快一些的，只是被人耽擱了。”林知南說道，“都怪那賢王，非要我馬上就替他瞧瞧病。”

“病如何？”顧生輝興致。

“原本不如何。”林知南眼中閃過狡黠芒，“但我瞧過之后，就有大問題了。”

“什麼？”顧生輝更加好事的神。

“我說他得了花柳。”林知南著嗓子，“不可外傳。”

“那他，到底得了沒有？”就連蕭辰安也是幾分意外地問道。

“不重要，反正我說他得了。”林知南挑眉一笑，“沒得也是得了。”

溫如言確實是染上了花街柳巷的一些病，他應該也有所察，不過并非花柳。

林知南偏要說他是花柳，一來他害怕，不得不多依賴于，二來彰顯自己的本事，三來麼，就算他日后斷子絕孫了，也推說是因為這個緣故。

也不怕溫如言真的膽敢請人再為他診治，立刻就請來，大不了說誤診了，那又如何？如果隔些時日，便能他的癥狀真的與花柳相符。

“知南小姐，你的膽量驚人。”顧生輝對林知南肅然起敬。

“怕是將他嚇得魂不守舍。”蕭辰安笑說，“一想想便覺得格外有趣。既然知南小姐要做真的，放心，若有機會，我便也讓此事更真一些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，眼眸之中的小算計不謀而合。

顧生輝在旁邊看得膽戰心驚，索轉移了話題：“那什麼，賢王的事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咱們的玉容樓，走，我們去簽合同吧！”

“什麼，合同？”林知南一時沒明白。

“就是契子。”蕭辰安說，“他昨夜一宿未眠，就在鼓搗這契子，寫了厚厚的一沓。”

“走走，去我定好的茶樓詳談。”顧生輝一揮手，“今日蕭總買單。”

蕭總……又是什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