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說了些什麼聽不清楚，但牧凡面對那個人時溫的眼神，深深刺痛了顧玥的心。

像是釘在原地似的，好一會兒沒能回過神來。

耳邊突然傳來于欣欣略顯失落的聲音：“唉，果然好看的男人都名草有主了！”

顧玥這才回過神來。

匆匆挑選了一樣禮付款，然后拉著于欣欣離開了商場。

晚上熄燈后，顧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很久，第二天醒來時覺眼皮都漲得睜不開。

在宿舍里呆了一天。

臨近傍晚的時候，顧玥才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。

于欣欣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，顧玥搖搖頭，然后起去洗漱，走出洗手間時人已經神多了，只是眼睛還有些腫。

好在之前顧玥跟林苒請教過一些化妝技巧，眼部視覺消腫什麼的很有用，化了淡妝后顧玥跟于欣欣出了門。

沈佳佳提前去了生日宴酒店，給顧玥打電話，讓過去的時候幫忙取一下蛋糕。

顧玥和于欣欣取了蛋糕之后才趕過去。

紅跑車停在酒店樓下時，顧玥看到了牧凡的車，不由詫異了下。

之前他好像總是忙得連回條信息的時間都沒有，可是昨天晚上卻陪著另外一個人逛街，今天車還停在這里。

顧玥眼神黯淡。

看來他不是真的忙，他只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上罷了。

“顧玥，你在看什麼啊？”

于欣欣好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顧玥立刻回神：“沒什麼，我們上去吧。”

前來參加生日宴的人不多，都是班里的同學。

但除了這些悉的面孔之外，顧玥怎麼也沒有想到，在推門走進酒店套房時會看到牧凡。

直接定在原地。

隨一起進來的于欣欣不由瞠大雙眼，一臉不可置信地小聲說道：“這不是昨天在商場里見到的那個188男神……”

于欣欣的話沒說完，顧玥突然手上一，手里的蛋糕險些掉在地上。

驚呼了一聲。

下一秒。

蛋糕落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中。

修長纖細的手指躍顧玥的視線里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雙手，就是這雙手曾在法國街頭地攥著的手。

“玥玥，你沒事吧？”

這聲音響徹在顧玥的耳邊，讓回想起也是這樣一道聲音曾在的耳邊說，在高一時就開始喜歡了。

可是為什麼，所有的一切都從他離開法國那一刻變了樣子？

顧玥抬眸，那雙還沒有完全消腫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牧凡，眼里寫滿了不解與探究。

就在想要說些什麼時，牧凡后突然傳來一道人的聲音：“牧凡，你竟然認識我妹妹的同學？”

顧玥轉眸看向聲源，正是昨晚上在店里試服的人。

居然是沈佳佳的姐姐。

牧凡語氣淡然地說道：“一個年下妹妹，認識很多年了，我看著長大的。”

顧玥直接僵在原地。

原來在他眼里，他們的關系是這樣的。

只是一個年下妹妹而已。

那他之前說的那些話，都是逗玩的嗎？

“好可的小妹妹，眼圈怎麼紅紅的，誰欺負你了嗎？”沈思琪溫地看著顧玥，又忍不住開玩笑說：“該不會是你牧凡哥哥欺負你了吧，如果是他的話你告訴我，我來幫你教訓他！”

顧玥死死地抓著擺，強裝鎮定地說：“下車的時候迷眼睛了，現在已經沒事了，謝謝姐姐。”

沈佳佳吹蠟燭的時候，于欣欣仍是沒有平復下驚訝的緒，小聲在顧玥耳邊說著悄悄話。

“顧玥，你竟然認識這個188男神？”不等顧玥說話，又羨慕嫉妒恨地說：“怎麼你邊的男人都這麼帥啊，太沒天理了！”

顧玥不想說這些，整場生日宴都顯得緒不高。

一杯杯地喝著尾酒，司清亦看到后提醒：“玥玥，喝點。”

顧玥扯著角笑：“只有三度而已，比這個度數高十幾倍的我也喝過，你別管我，我要把每一種口味都嘗一遍！”

顧玥說著，便嘗試著各種口味的尾酒。

牧凡見狀眉頭一蹙。

正要起，沈思琪突然拽住他角。

“牧凡，這酒度數很低的，喝不醉人，玥玥已經是個十九歲的大姑娘了，知道自己在做什麼，你不要總是把人家當小朋友一樣管著，這也太沒有自由了。”

“自由可以有，得分做什麼。”

牧凡說完，便徑自朝著顧玥跟前走過去。

當顧玥再一次準備把杯里的尾酒灌下肚時，手上的酒杯突然落一只悉的大掌中。

顧玥抬眸，迎上那雙自帶魅的桃花眼。

以前不覺得，自打牧凡正式跟告白之后，每次迎上這雙眼睛的時候，都有種牧凡正在對放電的錯覺。

當然，這就是錯覺。

實際上，牧凡此刻看著的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，仿佛從中看到了顧深的影子。

這樣的眼神怎麼會出現在牧凡的眼睛里？

他不該用這樣的眼神看著。

“玥玥，不能再喝了。”

一旁的司清亦也立刻附和道：“是啊玥玥，你今天喝太多了，不然我送你回學校吧！”

顧玥嘟著，氣惱地說：“這麼好喝的酒，我為什麼不能喝？我今天高興，就是想多喝一點怎麼了？你們一個個的干嘛都要管我？比我喝得多的有的是，你們去管他們啊！”

顧玥喝酒上臉，酒量極差，這些牧凡一早就已經領教過。

即使現在懟人的功夫一流，可還是能聽出口齒已經沒有那麼清晰，說話時也能聽出因酒關系導致的呼吸略微急促。

“玥玥聽話。”

顧玥定定的看著牧凡，質問道：“你是我什麼人，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？”

“我……是你哥哥。”

“哦。”顧玥冷著臉又說：“我怎麼不記得，還有你這樣一個哥哥？”

說完便直接拿起酒瓶，正要對著瓶子喝，牧凡再次將手里的酒瓶奪下。

顧玥直接惱了，倏然起，怒視著牧凡。

“牧凡，你干嘛！”

場面一度陷尷尬中。

所有人的目都落在牧凡與顧玥上，似乎是在琢磨著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。

顧玥也意識到大家都在看。

突然覺得自己的表現很過激，但許是酒的關系，明明知道不該這樣，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