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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界公務員》 第54章 食人巢鬼王對天官

謝憐轉過頭,看著不遠那座垂頭喪氣的跪地石像,道:“戚容有一點說的很對。我是失敗的。”

 花城淡聲道:“戚容那種廢的話你也信。他除了打不死跑得快,還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。八百多年了連個絕都混不上。”

 謝憐扯了扯角,心想打不死跑得快,他豈非也是這樣?他又何嘗不是混了八百多年,也只混現在這個樣子?

 原本看到郎千秋作為東方武神飛升,在上天庭位列天,依舊是從前那個樣子,依舊是直來直去,依舊會在枯燥的集議上打瞌睡,他還頗為欣。然而,從此刻開始,不知郎千秋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?他去追擊戚容,追到之後,又會如何與他了結?

 謝憐站起來,慢慢走到那座石像邊。轉到石像正面,那張臉果然同他果然一模一樣,只是雕刻了哭泣的模樣。盯著它看了一會兒,謝憐把手放在它頭上,輕歎一聲,一道勁力灌下。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城

 他挪開手,兩條裂悄然爬上石像的臉頰,隨即坍塌,碎為無數小石,落到地上,再也拼湊不起來。須臾,再轉過時,已然又是以往那張溫和平靜的面容。

 謝憐眉心,道:“戚容這巢裡怕是還藏了不活人,我去找找,把這些人都放出去。”

 花城也站了起來,道:“走吧。”

 方才一陣大,戚容巢裡的青燈小鬼四下逃竄,沒逃的則躲藏在暗。兩人四下搜索,隨手抓了幾個小鬼,著它們帶路,找到了好幾個用來貯存“新鮮食材”的略一數,戚容抓進來準備吃的活人,竟是不下三百,要麼是附近的村民,要麼是過路的旅人。兩人一路走,一路打開牢門,放走被困之人。手上做著這些事,謝憐略略平複了心,加上現在也有空了,便道:“對了,三郎,有件事,我還是想問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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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花城道:“怎麼?”

 謝憐道:“你是怎麼知道,是戚容在背後指使鎏金殿一事的?”

 就算一開始他不知道花城帶他和郎千秋來找青鬼是要做什麼的,現在也知道了。花城的目的,就是讓郎千秋親耳聽到戚容自己吐當年鎏金殿一事的

 謝憐道:“我就是芳心的事,戚容是不知道的,他要是知道,老早就去糾纏了。當初我雖然發現仙樂舊皇族做了不作,但也不知背後縱者是戚容。可你為何會知道?你多早以前知道的?”

 “不早。”花城道,“我跟戚容打過幾次道,清楚他底細。戚容生前是仙樂人,極度仇視永安,慣於使用挑撥離間的手段,煽風點火制造事端。永安國數次針對皇族貴族的大暗殺都是他在背後縱的,但一直藏得很好。”

 謝憐搖頭道:“原來他早有前科。若是藏得不好,給上天庭的人知道他手這些人間事,早就饒不了他了。”

 花城道:“洗鎏金殿,很符合他一貫的風格,所以我一直認為,芳心國師就是他派去的。不過,郎千秋卻在上天庭指認芳心國師是你,那麼,你和戚容就不可能是一派。”

 謝憐的腳步微慢。看來,花城分明不在天界,卻是對神武殿上發生了什麼了如指掌。並且,不如此,他對謝憐和戚容的淵源過節也十分清楚。

 花城又道:“但我還是傾向於,這件事的主使者是戚容,至一定是他先的手。普通的仙樂民,在郎千秋父皇登位後,境遇得到極大改善,已經不怎麼像以前那樣整天想著複仇複國了。唯一有可能還想起事的,就只有仙樂皇室了。當時仙樂皇室的唯一後人,只剩下一個安樂王,若戚容想攛掇誰作,那必然是他。然而,偏生這麼恰巧,這個人在鎏金宴後不久病逝,而他又不曾有什麼病史,這豈非是顯而易見的蹊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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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謝憐點頭。花城道:“他多半是被殺,而且與鎏金宴有關。但若是永安皇族做的,之後卻不見仙樂牽連遭殃。想來想去,我只能推斷出現在的結論了。”

 謝憐笑了一下,歎道:“線索這麼,你卻能推得八|九不離十。”

 花城道:“事先對幾個涉事之人都有足夠的了解罷了。”

 謝憐道:“可是,你的推斷裡,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我不是很明白。你為什麼這麼相信,鎏金宴的事一定是戚容先的手?”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城

 花城道:“我並非相信一定是他做的,我只是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。”

 聞言,謝憐斂了笑容,沉默片刻,道:“這又是為什麼?”

 花城道:“如果你承認洗鎏金宴,用的是別的原因,那麼,有可能的確是你做的。但永安國主為政勤懇,深得民心,郎千秋卻說,你當時對他說的理由是‘看不得他們坐在這個位置上’。”

 他道:“這確實是很標準的篡位者宣言,但如果是出自你口,那就是很拙劣的自汙了。”

 謝憐無聲地笑了一下。半晌,他才道:“怎麼說呢,三郎。其實,我並非你所想象的那樣子的。你……”

 他閉目搖了搖頭,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。花城道:“你說,無妨。”

 想了想,謝憐還是道:“我是覺得,人在這世上,不要對任何人太抱希。不要把其他人想象得太過好。若是一輩子不相,遠遠著,倒也罷了,但若是相識相知,到某一天,終歸會發現這個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,甚至完全相反。到那時候,會很失的。”

 花城卻道:“不一定,別人失不失我不關心。但對一些人來說,某人存在於這世上,本就是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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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雖然他這句話並沒有指明是對誰說的,聽口氣也像只是隨口一駁,謝憐的心卻是忽然一浮,飄著了。他頓住了腳步,好一陣都說不出話來。

 半晌,他道:“三郎,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
 花城也駐足不前,回首他。

 謝憐與他對視,認真地道:“你知道戚容是誰,清楚他的底細。你知道我是誰,會畫太子悅神圖。也許,你也對我了如指掌。你知道很多。”

 花城負手,挑眉道:“我豈非一直都知道很多?”

 謝憐搖頭道:“不一樣。”

 他左手托右手手肘,右手挲著下頜,微微出神,道:“我總覺得,你是我一個故人。應該很早以前就認識我了,也許是在我第一次飛升的時候,也許更早。但我又確實不記得,從前什麼時候見過你這樣的人。”

 花城這樣的人,見過一面,就再也不會忘記,謝憐也不曾摔破腦袋失去記憶,沒理由會不記得。謝憐凝視著他,略帶迷地道:“你究竟是誰?我見過你嗎?”

 花城微微一笑,並不回答。謝憐立刻反應過來,這個問題當真是極為不妥。鬼的真名,一般都是,除非是戚容這樣不能以常理揣測的人,否則豈有隨便告知旁人之理?

 他忙道:“對不起,你不要在意,我只是隨口一問。你並不用回答我,你是誰也沒有關系。”

 正在此時,花城雙眼一瞇。謝憐覺察到什麼,回頭去。只聽他們背後不遠一傳來一陣喧嘩,一個清亮的子聲音道:“我就說了我的手氣時好時壞的,我都壞了這麼多次,怎麼著也得好一次了,怎麼樣看到沒有,這次投對了吧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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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正是師青玄的聲音。謝憐口道:“風師大人!”

 一名白冠從那奔出,一見謝憐,雙眼一亮,道:“找到了,太子殿下在這裡!”

 然而,隨即便到了謝憐後的花城,臉登時一變,往後一跳,將風師扇橫在前。謝憐還沒來得及說話,這時,山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,道:“找到了嗎?怎麼樣?”

 一道足音近,人影閃出,竟是風信。他左手持一把黑長弓,一見花城,立即拉開銀白的弓弦,進警戒姿態。花城嗤笑一聲,不作任何評價。謝憐忙道:“有話好說,先收兵。”

 四人在青鬼的巢狹路相逢,兩兩相對。風信將弓弦拉得滿滿,一縷靈在他右手間凝了箭狀,瞄準了花城,率先發話,沉聲道:“太子殿下,你先過來。”

 風信這把弓為君吾所贈,做風神弓,乃是一件令人極為頭痛的法寶。謝憐怕他當真放箭,閃擋在花城前,誰知,花城在他後將他一拉,謝憐又被拉了回去。

 這一拉,來者二人都是一驚。師青玄立刻舉手道:“花城!雨探花!你你你,你別來。你那極樂坊,是不小心燒的,你要是有什麼不滿,商量商量,咱們上天庭可以賠你。帝君還不至於賠不起。放了太子殿下,一切好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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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作者有話要說:

 隨手翻了下評論區,兵荒馬,不想看,講點話。

 本文設置的景目的就是在一些極端狀況下做選擇。什麼極端狀況,就是無論怎麼選都會有人死,就看你覺得讓誰死比較好,死多人比較好。沒有捷徑可以討巧,除非他袖手旁觀完全不管。在這種前提下,每個人經曆和想法不同,對於“誰該死誰不該死”就會產生分歧,這是很正常的。誰是天生該死的呢?

 當然,抉擇是角個人的,並非作者的,作者對所有角行為的態度都是不支持不反對不推崇,也不想勸說任何人認可角的行為,我Just寫。再說,不管讀者還是作者都不會遇到這種極端況,所以隨便看看就好,不要代質不一樣而且很敏的現實例子。看文茶餘飯後一消遣,相互討論幾句就當切磋一下,溫點,隨意點。莫太較真。

 然後吧。從一開文就坦言了,這文寫的我蠻痛苦的,不然也不會卡了這麼久,廢了一堆稿。既然還在索途中,那麼什麼況都是有可能出現的,摔個狗吃|屎也不奇怪。不是調侃,真的。老實說,現在連載途中,我還是寫的很艱難痛苦,邊廢邊寫邊改,但請千萬不要給我臉上金說這是作者認真負責什麼的,一定不要這麼說,純粹是作者能力有限,就算摔個狗吃|屎,也想讓自己摔得稍微好看一點挽一下尊。

 所以,我第一章才建議:不建議大家有任何心理預期。諸如“後期一定有驚天大逆轉!”“相信作者一定不會讓我失!”“保持期待保持期待!”的call聲,雖然很不好意思,也很激大家的信任,但還是得嚴肅地說:這個真不敢保證。

 如果看文之前已經預設了一個印象,然而文不符合這個印象,這是雙方都很難的事。畢竟這篇文又不是人渣反派2或者魔道祖師2,幾篇文的寫作沖、狀態、節奏、來的方向、想表達的東西都不同。作者就兩篇文,樣本才這麼點,誰知道第三本會寫出個什麼玩意兒?我只能說,除了主CP一定深,一定HE,其餘的比如角三觀合不合心意、故事喜不喜歡、路子對不對這些,從來都不敢講。哪能有作者本本都對胃口呢?

 但盡管如此,我還是什麼類型的人和事都想試試看。如果擔心節憋屈不喜,或者閱讀驗不好,完全能理解,只能建議養養,或者幹脆擱置。如果完結之後偶爾有一天想起來了,再考慮下要不要看吧。就算這本沒緣分,說不定我某天寫個殺伐果斷的有毒男主(不)又可以有緣再約呢?總之,謝所有人的支持。

 事實上,對我個人來說,寫文的覺有點類似擊。目標就在前方,看的很清楚,瞄準也OK。然而,角度和作這些微妙的東西都很難把握,扣下扳機,不可能一擊十環。旁人在場外大聲喊:“你不對!我看見你歪了!你要上一點兒!再下一點!哎呀你搞錯了!”這些聲音雖然都是出於熱切,希看到擊手擊中目標,但是,都沒有用,還是得自己來,並且只能由自己掌控。握槍的人是我。自己來可能很差很差很差,只有50分,但如果被旁人聲音左右,恐怕連40分都沒有。該怎麼寫我還是怎麼寫,所以大家不必擔心影響變大綱什麼的。

 不過,還是希大家討論的時候,避免針鋒相對。我一貫非常不喜歡評論區吵架,意見不同可以和平流,言語過激的評論可以直接無視+舉報。晉江一評論就鬼打牆看不到,我也只是偶爾隨緣看評論區,不可能每天蹲著守護和平。互懟不如無視,不焦不躁,有理有據,各抒己見。不上頭,不炸。來就來,走就走。來去自由,一笑而過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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