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似星看著程煙遞過來的檢查報告,眉頭鎖。
無法想象關臨盛那樣一個樂觀開朗的人,會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發展中度抑郁癥。
程煙發了幾段視頻給梁似星,這也是分手后梁似星第一次看見關臨盛的近況。
視頻中的關臨盛讓梁似星覺很陌生,面頰凹陷,胡子邋遢,不是在酗酒就是在煙,整個人消沉得不像話。
顯然那十萬塊錢并沒有給到他太大的幫助。
程煙離開之前說:“你也知道抑郁癥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緒,他最近總是站在臺往下看,開店的問題再得不到解決,恐怕下次我來找你的時候,就是參加他的葬禮了。當然,如果你希這樣的事發生,那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。”
留梁似星一人獨自坐在店里,手邊的咖啡早已涼。
特別想去到關臨盛的邊安他,陪他一起度過這個難關,可顯然現在沒有這樣的資格。
去花店的路上,梁似星拿出手機給關臨盛的朋友發了消息,詢問了一下關臨盛最近的況。
關臨盛的朋友回復道:【聽說生意上的事不太順利,盛哥幾乎把積蓄都投進去了。好像還惹上了什麼司,總之就是一堆麻煩事,你要不個時間去看看他,他最近緒好像不太正常。】
下午在花店里,梁似星將程煙發給的視頻反復看了幾遍。
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男人,如今卻了這個頹廢的模樣。
知道這一切都是秦夙造的,也是牽連了關臨盛。
“林夏姐,我學校忽然有點事,得回去一趟,外面的盆栽我都打理好了,你一會澆澆水就行。”
畢業后就賴在沈晚熹店里當全職店員的林夏,爽快地揮了揮手:“行行行,你去吧,晚上要過來陪我吃外賣嗎?”
梁似星猶豫了一下,微笑回答說:“今天可能不過來了,明天吧。”
離開花店后,梁似星并沒有乘車回學校。
低著頭,一邊看著手機一邊沿著街道往前走。
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寧,回過神來時,馬路對面立著的高樓便是秦氏集團。
梁似星站在斑馬線一端,看著燈紅燈綠,邊等紅綠燈的人換了好幾批,卻依舊沒有作,只是呆呆地著面前的天大樓。
秦夙上說著不會強迫,可做的事卻是在。
再次點亮手機,頁面還停留在和關臨盛的聊天記錄上。
返回到聊天頁面,在對話框里輸了一行字:【阿盛,我們能和好嗎?】
盯著這行簡單的文字看了許久許久,梁似星才深吸了一口氣,摁下了發送鍵。
看著消息順利發生過去了,松了一口氣的同時,又懸起了心。
整個人張地站在路邊,視線死死地盯著屏幕。
……
“叮咚——”
昏暗的房間里,茶幾上和地上放著數不清的啤酒瓶,桌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灰。
手機消息短促的鈴聲,并沒有驚醒倒在沙發上醉醺醺的關臨盛。
程煙撣了撣手里的香煙,探頭看了一眼信息。
拿起手機,抓起關臨盛的手用指紋解了鎖。
看到梁似星發來的消息時,勾了勾紅,沒有回復任何,悄無聲息地刪掉了這條短信,而后將手機放回到原位。
……
梁似星站在路邊,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原本的一期待,此刻也消失殆盡。
路口的風吹得腳凍得有些麻木,依舊一不的站著,期待著手機上能有所回應。
直到秦氏大樓涌出了下班的人群,頭頂的路燈也隨著夜亮起。
失落地收起手機,和下班的行人逆向過了馬路,站著秦氏門口等候。
一直等到所有人的幾乎走了,也沒見到秦夙的車輛經過。
詢問了一下安保人員,確認秦夙沒有離開,才準備上樓找他。
不知道是之前在這里上過班,保安對有印象,還是秦夙打過招呼,一直走到秦夙辦公室門口也沒被阻攔。
敲門的手抬起,在空中僵了好幾秒才落下:“叩叩——”
屋沒有回應,梁似星忐忑地站在門口。
書室里走出來一個生,用打量的眼神看了梁似星兩眼,不由提醒說:“秦總還在開會,不在辦公室。”
“……好,謝謝。”
這個生像是書室里最后一個下班的人,關掉了辦公室的燈,鎖上了門后,走進電梯離開。
見這層樓已經沒人了,梁似星就蹲在墻等著秦夙。
在這期間,一直盯著手機,還有在期待關臨盛的回應。
雖然知道,關臨盛應該已經看過信息了,而無視就是他給的回應。
不知過了多久,電梯口方向傳來了聲響。
梁似星站起,已經有些麻了。
秦夙從轉角出現,看見梁似星的時候,神之中并沒有多意外。
他邊還跟著一位男助理,兩人一同朝著梁似星這邊走來。
秦夙看著梁似星,旁若無人地問:“有事?”
梁似星看助理一眼,像是有所避諱,抿了抿沒有說話。
秦夙將手里的資料遞給助理:“你去停車場等我吧。”
助理也識趣,拿著文件立馬轉離開。
“說吧。”
梁似星抬頭看著他,雙手因為張拽了拳頭:“……我答應你的條件,你也答應我以后不要再為難他。”
“考慮好了嗎?”秦夙問完,并沒有等梁似星回答,用指紋開了辦公室的門,徑直走進去,拿了份資料后又回到門外。
“我晚上還有應酬,你還有兩、三個小時的時間考慮。如果我回家沒見到你,我就當無事發生;如果你去了,這次我不會再放你走。”
說完,秦夙出口袋里的鋼筆,在文件紙上揮筆寫下一行字,將紙撕下遞給梁似星:“地址和房門碼。”
把紙條塞進梁似星的外口袋后,秦夙就轉離開了。
梁似星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,手掏出那張紙條。
看著依舊有去無回的那條求復合的信息,毅然決然地收起手機,下樓打車去了紙條上寫下的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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