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似星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回去時,一輛黑私家車忽然停在的面前。
駕駛室的車窗降下,看見秦夙時,梁似星下意識地往后退開了兩步。
“這麼晚來這做什麼?”
梁似星瞅了瞅秦夙,沒有回答,抬腳往道路里邊站了站。
沒有了上下級關系,也懶得再搭理秦夙。
本以為秦夙會直接開車離開,卻不料他將車停在了路邊,下了車。
秦夙聯想到方才在電梯見了關臨盛,便問梁似星:“你是跟蹤關先生到這來的吧?”
梁似星不理會,別頭看著馬路上來往的車,只希快點來一輛出租車讓離開這。
“你會懷疑他也不奇怪。你離職以后,他確實和程煙走得很近。”
梁似星子僵了僵,側對著秦夙,裝作不在意。
秦夙駐足在梁似星側,低頭看著說:“程煙這個人玩得開,和關先生一起去出差,你肯定也不放心吧?”
梁似星的眼神明顯停滯了片刻,心里的確在擔心這個問題。
“你吃飯了嗎?”秦夙話鋒一轉,忽然問道。
不等梁似星回答,他看著馬路對面的西餐廳說:“你陪我吃頓晚飯,我安排別人替關先生出差如何?”
語氣輕,帶著一懇求的意味在里面。
梁似星轉看著他:“你只會利用自己的權利,假公濟私去威脅別人嗎?”
秦夙:“這樣的做法很有效不是嗎?”
他回答得理直氣壯,好像他所做的是一件多麼正義凜然的事。
“就陪我坐一會,不干別的。你要是不想和我說話,也可以不聊天。”
人行道的綠燈亮起,秦夙率先抬腳朝著馬路對面走去。
此刻,梁似星的腦海中有兩個畫面,一個是和關臨盛依照之前商量好的行程,一起去海邊度假;另一個是關臨盛和程煙一起去國外出差,他們要在一起相整整七天……
看著秦夙已經走到馬路中間的背影,梁似星深吸了一口氣,雙手抓著前的包帶,小跑著跟了上去。
聽見后的腳步聲,秦夙暗自松了口氣。
這個點的餐廳已經過了用餐高峰期,人不算多。
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,秦夙修長骨的手拿著刀叉,姿態優雅地切著盤子里的牛排。
梁似星坐在秦夙對面,當真一句話也不說。
好像只是想快點應付了事,讓秦夙兌現他剛才說的話。
秦夙將杯子往面前推了推:“溫牛,有助睡眠。”
梁似星搖了下頭表示拒絕。
秦夙也沒勉強,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,不急不緩說:“程煙前兩天跟我說了一件事。”
梁似星愣了愣,不解地看著秦夙。
秦夙放下酒杯,再次拿起刀叉輕輕切著牛排,漫不經心說:“說關先生因為職位的事一直很苦惱,希我能盡快讓關先生當上總經理,愿意為我做任何事。”
故作停頓后,秦夙抬起幽深的黑眸看著梁似星:“但我還是想把這個機會留給你,畢竟你才是關先生的朋友。
梁似星聽了只覺得荒唐:“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秦夙:“程煙肯定不會那麼無私地白白奉獻自己,至于原因……往簡單說可能只是私下的某種易;說復雜了,可能是他們彼此產生了。你為他放棄了事業,等來的或許是他和別的人雙宿雙飛。畢竟你在事業上對關先生毫無幫助,甚至是累贅。”
累贅……
這個詞深深地到了梁似星心的痛。
雖然關臨盛從不這樣覺得,但的確覺得自己拖累了關臨盛。
梁似星的手在桌子底下地抓著自己的子,沒什麼底氣地搖頭否認說:“……他不會的。”
秦夙低笑了一聲:“程煙可比你會抓住男人的心,材和技都不錯。”
梁似星:“你們都是瘋子。”
秦夙:“是你太單純了,見過的暗太。現實沒你想象中那麼好。”
梁似星:“在黑暗中要尋找亮,而不是和它融為一。”
秦夙抬眼著,勾起角忽而一笑,自言自語般喃喃:“我想……你就是我在黑暗中要找的。”
認真深的話卻讓梁似星眉頭一皺,像是咽了蒼蠅一般,覺得惡心。
梁似星再次選擇了沉默,秦夙也安靜吃飯,沒再說話。
辦公室里,程煙的手機“叮咚叮咚”地連續作響,
看著手機里的信息,勾起角笑著說:“我找了個人盯著秦夙,想看看他邊到底有多人。”
關臨盛坐在電腦面前,罔若未聞繼續理著自己的事。
程煙笑著俯到他后,手勾著他的脖子,將手機遞到關臨盛面前:“你猜猜我看到誰了?”
關臨盛本想躲開,但看到程煙手機上的照片時,他一時間停下了所有的作,整個人僵住。
照片上,是梁似星和秦夙面對面坐在餐廳的卡座里的照片。
程煙越發大膽地近他,雙手從后勾住他的脖子,輕笑說:“看來你朋友也沒看起上去那麼單純,還沒找你分手,說不定只是和秦總關系還沒穩定,拿你當備胎呢。”
關臨盛繼續照片,確認了餐廳位置就在公司對面。
他立馬拿著外套和車鑰匙疾步離開了辦公室。
程煙含笑著他的背影,涂著紅指甲的手指在和秦夙的聊天框里敲出一行字:【秦總,你把關主任氣走了,今晚是不是該給人家一點補償啊?】
……
關臨盛下樓到了馬路對面的那家餐廳,站在路邊親眼看見了程煙手機里那些圖片所呈現的畫面。
在路邊杵了許久,心里和腦子都很,他想他需要冷靜一下……
秦夙看見關臨盛來了又離開,并未告知梁似星。
梁似星顯得有些不耐煩,催促了一句:“你吃好了嗎?我能走了嗎?”
秦夙慢條斯理地了手,然后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:【關臨盛先生國慶正常放假,法國出差的事我明天重新安排人去。】
他將發送出去的信息遞給梁似星看了看,示意他已經兌現了承諾。
梁似星立馬背著包站起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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