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笙沒有聽清楚瑾珩的話，再問時，他已沒再說話，之後瑾珩也沒有再故意拖時間。

在兩人不眠不休的趕路中，兩天後終於到達邊關，原本需要的時間整整減了一半。

“墨王呢？”雲笙一到了軍營，立刻詢問祁墨的行蹤。

“王爺來到這裡後，仔細地觀察了地形，在一天前就已大挫敵軍氣勢。”

“敵軍退守天蟄峽谷，王爺命我等留守後就陳勝追擊而去。”那將令很是激地說著，雲笙的心卻一沉。

因爲趕路過急，雲笙頭有些暈，虛晃了一下。

瑾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，眸中有什麼一閃即逝，對著旁邊的人冷冷道：“還不快請軍醫。”

雲笙借瑾珩的力氣站穩了，對那將領道：“將所有軍醫都來。”

那將領的神有些鄙夷，果然，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這樣氣，原先還算恭敬的態度變得散漫。

“是。”

“對了，墨王有帶軍醫跟隨麼？”雲笙忽然想到了什麼，不由得住他問道。

那將領以爲雲笙還嫌不夠，不由得不耐煩起來，語氣也是藏不住的諷刺，“王爺是鐵錚錚的男子，並不氣，不需要軍醫跟隨。”

瑾珩的眉頭不由得一皺，卻沒有什麼作，他以爲依照雲笙這樣的格，定然會教訓一下這個人，可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

“那就是沒有了？”

雲笙不理會他的嘲諷，不是沒看見，只是沒那麼多時間和心理會。

“是！”

那將領在說完那話後就後悔了，不管怎麼說，這個人也是墨王妃。

見卻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，並未有要追究的意思。

他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訕訕地退出去請軍醫。

“爲了祁墨，你連尊嚴都不要了麼？”人走後，瑾珩冷冷地問。

“嗯？你誤會了，現在時間，多一事不如一事，也沒必要爲不相干的人浪費力和惹得自己不快。”

雲笙從未覺得這是多大的事，在二十一世紀，這樣的目和態度見多了。

“不相干的人。”

瑾珩低頭沉思，中細細地咀嚼著這五個字。

沒一會兒，所有得軍醫都被請了過來，雲笙的注意力也被轉移。

這些軍醫都是很恭謹的樣子，沒有一個給藥聖該有的覺。

爲了保險，將一個白的小瓷瓶拿了出來，“你們有誰認識這個？”

幾個軍醫面面相覷地互看了一會兒，然後低下了頭。

雲笙蹙眉，慕黎不可能騙，可怎麼不見藥聖人呢？

“瑾珩，你見過藥聖麼？”雲笙忽然想起以瑾珩和慕黎的關係，見過藥聖也說不定。

“沒有。”

瑾珩的語氣依舊冰冷，知道打的什麼主意，但他不會幫。

他負責的只是的安全，三年之後，兩人便毫無關係。

不知爲何，想到這裡，他心中竟有一別樣的緒。

“現在時間急，瑾珩，我需要你的幫忙，希你能幫我找到藥聖，我先去找祁墨，找到之後，我們在這裡會和。”

雲笙知道時間不容多耽誤，只能先這樣決定。

瑾珩看著，神微冷，“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？”

“既然慕黎會給他們毒藥，那便是暗殺閣與雲天行達了什麼協議，我既是暗殺閣的人，便不會幫你。”

“倒是你很奇怪，竟然會帶我前往，就不怕我泄？”

雲笙微訝，後收斂了自己的緒，“你不會的。”

“……爲什麼？”

祁墨見是這麼肯定的態度，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緒。

隨即便被一抹突然的憤怒掩飾，憑什麼這麼武斷的認爲他不會這樣做。

“人的直覺。”雲笙煞有其事地道，確實也說不清楚。

“……”

瑾珩滿臉黑線，以爲會說出什麼信任並舉例的話來，可卻只來了一句人的直覺。

看著真誠的小臉，他的心莫名一，但卻沒有答應。

“我跟慕黎一樣，是不會答應你的，你的命對他有作用，而對於我來說卻毫沒有用，除了與我有沁兒的約定，可沁兒……”

說到這裡他便沒說下去，雲笙的心有些沉重，思索了一下，擡起頭來。

“若是我說，我有證據證明瑾沁沒死呢？”

瑾珩的反應在雲笙的意料中，也出乎的意料。

在丟出瑾沁後，他只說會幫找到藥聖，但也要和他一起前往。

兩人在那將令的介紹下，決定抄近路前往天蟄峽谷。

在他們進去後山小路不久後，那將令忽然想起祁墨出發之前吩咐過什麼，不由得大急，立刻派人前往通知祁墨。

而進後山小路不久後的雲笙和瑾珩，不期然的遇上了一隊燕國兵衆，瑾珩觀察了地形，帶飛上一斷崖。

放眼去，看到的一幕讓他們不由得大驚，他們必經之地，全部被燕國士兵佔領。

而且整個山谷裡，是數不清的燕軍，這讓雲笙心驚不已。

“回去吧，從大路去通知祁墨，或許還有救。”瑾珩見此，立刻提醒道。

“不，在等等。”雲笙不想這麼輕易放棄，現在他們回去也晚了，不如留下來找找其他的出路。

可瑾珩聽到的話，反應顯得很是激，他全上下似乎被冰包裹一般，冰冷異常。

“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猶豫不決的人，纔會使一場一場戰爭以失敗告終，最終導致一個國家滅亡！”

雲笙驚訝，不由得回過頭看了他一眼，瑾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，抿了脣扭過頭去，不再看。

雲笙沒有多想，一邊觀察著這裡的地形，一邊道：“有時候猶豫不一定是做不了決定，而是已經做了決定。”

“我們回去是來不急了，你輕功這麼好，還不如從山谷中找其他出路直通天蟄峽谷，或者，一把火直接讓燕軍滅了。”

“可這山中還有那麼多生靈，我們不能因爲一己之私毀了他們。”

瑾珩不由得看向了雲笙，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
曾經因爲一個男人，而做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的人，居然也有不忍心的時候？

“我找到了。”

就在他茫然地看著的時候，忽然指著前方道，語氣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