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腦袋保不住了，我做什麼了嗎？”沈清瞳不懂，今晚還幫太子府揪出，救下小皇孫呢，說不定又是一樁大功勞。

　司凌染真恨不得一掌打醒這個蠢人。

　“本王且問你，你是如何讓李嬤嬤招認的，”司凌染一臉嚴肅的問。

　沈清瞳理所當然的道：“一點小手段啦。”

　“說清楚，什麼手段，可以讓一個人完全失去自主意識的將心里的東西出來？”司凌染繼續問，顯然這個過程，韓碩已經都告訴他了。

　沈清瞳只好坦白：“也不是什麼手段，是催眠，一種很特殊的方式，關鍵這東西可以治病的。”

　“治你個頭，你要害死本王嗎？”

　司凌染被氣的七竅生煙，“這分明是厭勝之，若是讓旁人知道你會厭勝之，你知道是什麼結果嗎？”

　什麼厭勝之？

　沈清瞳想否認，就聽韓碩解釋道：“王妃，您不知嗎？前朝的滅亡，便是因皇室部盛行厭勝之，詛咒，巫蠱，迷幻，甚至將人像傀儡一樣的縱，十分可怕，生生將一個王朝覆滅，后我云朝建國，先祖下的第一道旨令，便是不得實行厭勝之，一旦發現，直接覆滅九族，絕不容。”

　“可我這不是厭勝之……”

　“可王妃方才迷李嬤嬤的手段，卻是像極了厭勝之，您只需知道，但凡不被世人所明白的東西，全部都是邪，陛下，也絕不愿意看到一個，可以隨意迷別人說出心里話的人，留在這世上。”

　韓碩最后的一段話，算是徹底點醒沈清瞳了。

　竟是這個原因。

　就算知道催眠不是厭勝之，但是說出去誰信？恐怕不得滅九族呢。

　“那怎麼辦？”

　這時忽聽巍然，淡淡道：“王妃放心，方才在與太子離開地牢的時候，屬下已經悄然結束了李嬤嬤的命，若外人查起，只會以為是背后之人的滅口。”

　李嬤嬤已經死了嗎？

　沈清瞳的心莫名還是復雜，李嬤嬤不是好人，也是死有余辜，但今日卻莫名到了一種寒意。

　真的是差一點就作死了。

　“現在知道什麼事該做，什麼事是萬萬都做不得了吧？”司凌染幽冷一語，仿若居高臨下般看了沈清瞳一眼。

　沈清瞳登時蔫了三分，“我知道了……還有這次謝謝你了。”

　若是傻啦吧唧的把李嬤嬤出去，李嬤嬤必然會把被催眠的事捅出去，到時候或許會牽出一些人，但必然也會搭上沈清瞳的一條命。

　司凌染冷冷一哼，眸睥睨著道：“到時只怕你連累了本王，十條命都賠不起。”

　明明是您自己也擔心王妃了。

　“你當慶幸，這次是太子皇兄，若是有旁人在場，看你如何收場，最后在警告你一句，今日無論發生什麼，你都不得鋒芒太，若被本王發現你又自作主張，當心要你的命。”

　沈清瞳低著頭不說話，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。

　司凌染又訓斥了幾句，心里舒坦了才算罷休。

　“那我揪出李嬤嬤，間接救了小皇孫也算有功吧？”

　“你還有臉說……”

　“好吧我不說了，”功勞全是你的行了吧，本妃就是個打醬油的行了吧，牛的你，要不要叉個腰，撇個叉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