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鵬擺擺手說:“什麼紅軍團,這種話不要說,其實我這個人很保守,很多人對我有些誤解。”
沒解釋還算了,一解釋,四周一片撲哧之聲,鄭鵬扭頭看了一下,周圍的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強行憋著的樣子,有幾個更是捂著,生怕自己笑出聲來,有的人還一邊笑一邊看著金城公主的馬車,在吐蕃遭遇雪崩後,一直纏著鄭鵬的蘭朵變得有些異常,大多時間都是跟金城公主呆在一起,至於什麼原因,跟隨鄭鵬的徵西軍將士早就心知肚明。
雖說郭子儀下令在場的人封口,可當時現場太多人,紙不包住火,鄭鵬把突騎施郡主拿下的事,早就不是。
一看這境,鄭鵬知道自己白解釋了,不僅白解釋,反而有種越描越黑的覺。
“鄭將軍是一個正派的人。”
“哪當然,鄭將軍一向保守正派,對了,好像是將軍自己說過的,這萬花衆中過,片葉不沾。”
“對對對,葉不要沾,沒說過沒采花啊。”
“能採花,誰摘葉?鄭將軍不僅採花,要採還是採花魁,哈哈哈。”
“這話說得太對了,咱們將軍就是寧缺勿濫。”
“主要是那些太主了,要知鄭將軍是個保守的人,有錯也是那些的錯。”
衆人嘻嘻哈哈地說,不時引發一陣歡笑聲,調侃起自家將軍一點也不客氣,他們都知道,鄭鵬在場上很嚴肅認真,但在場下很隨和,跟將士們打一片,像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沒關係。
鄭鵬有些無言地苦笑一下,算了,就算聽不見。
徵西軍在進長安百姓的視野前,所有人都排好隊伍、整好鎧甲,跟隨鄭鵬進京接封賞的人雖說只有區區八百人,然而這八百人都是經百戰的銳,人數是了一點,但氣勢十足,在道上以隊列的方式前進。
還沒到明德門,鄭鵬就看到李隆基在仗衛的陪伴下帶著文武百,已在明德門前等候。
其實一路走來,路邊也有士兵在值守,部隊距離長安還有二十里時,到明德門的道已讓羽林軍封鎖,爲徵西軍的專道,那些值守的士兵看到鄭鵬,全都單膝跪下,對鄭鵬、徵西軍表達自己最崇高的敬意。
鄭鵬一行剛出現,明德門前的百姓馬上起來,一些百姓還大志喊著“鄭將軍威武”“徵西軍所向披靡”“大唐威武”等口號。
區匹一萬人,是把不可一世的吐蕃滅了,這是何等的功績,別的不說,是聽到就讓人倍自豪,沒人組織、也沒有呼籲,長安的百姓奔走相告,一些商販乾脆把店門一關,自發到明德門見迎接大唐的英雄,也看看大唐威武之師的風采,要知鄭鵬的功績,簡直可以和貞觀時的王玄策相媲。
王玄策是初唐的一名牛人,出使天竺國時被攻擊,他覺得大唐威嚴到傷害,也無回去見皇帝,再說回去請求出兵懲懲罰天竺又太久,於是他說泥婆羅部,借到七千五百兵,當時文公主已嫁到吐蕃,吐蕃跟大唐於月期,明的王玄策又以唐太宗的名義向松贊干布借到一千五百兵,還檄召臨近各大唐藩屬國,以大唐討逆之名徵招人馬,最近湊了近一萬的兵力殺迴天竺,用自己出衆的智計和出的指揮,所向披靡,當時天竺分爲東、南、西、北、中五部,是讓王玄策連平了中、東二部。
出使天竺時,王玄策一行只有區區十三人,回到長安時,不僅帶回攻擊大唐使團的天竺首領阿羅那順,帶回了牛馬大象等大量牲口,還有一萬名戰俘,金珠貴不計其數,極大壯了大唐的威。
凱旋的徵西軍越走越近,當衆人看清走在隊伍最前面鄭鵬時,一時歡呼聲雷,很多妙齡子更是興地大聲尖起來。
鄭鵬穿一襲威武的明鎧,手執馬鞭腰挎橫刀,騎在一匹白的駿馬上,腰桿直、雙眼炯炯有神,特別是那種自信從容,把武將的威武和文人的灑結合得天無隙,給人一種卓越不凡的覺,讓人一看就有好。
坐在龍輦的李隆基看到鄭鵬,暗暗點點頭,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:“真是一個折騰的傢伙。”
得勝歸來,本來是一件好事,李隆基也非常高興,沒想到中途接到吐蕃敗將般諾在中途設伏,引發雪崩、山崩,讓很多大唐將士被埋在地上,包括鄭鵬和突騎施郡主蘭朵,區區一個突騎施郡主李隆基還不放在眼,可鄭鵬要是沒了,絕對是大唐的不可估量的損失,看到這份八百里急報時,李隆基記得自己雙手是抖的,當場下令:不惜一切代價,生要見人,死要見。
幸好,幾天後接到消息,鄭鵬大難不死,不僅李隆基長長鬆了一口氣,就是宮中的人也暗暗鬆了一口氣:那幾天的時間裡,李隆基脾氣出奇的差,不大臣、妃子被他訓斥,不宮、太監賞了板子。
鄭鵬中途遭到險這件事一開始就嚴格保,就是連家屬綠姝和林薰兒都不知道。
這時走在前面的鄭鵬距離李隆基大約只剩十丈的距離,鄭鵬舉起右手,示意隊伍停下來,自己從馬上一躍而下,快到走到李隆基面前,下頭盔捧在前,單膝跪下,大聲說道:“徵西將軍鄭鵬拜見皇上,末將奉旨出征吐蕃,幸不辱使命,接回金城金主,俘獲犯上的吐蕃罪臣家屬,吾皇萬歲,萬歲,萬萬歲。”
“吾皇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徵西軍一起跳下馬,一邊行軍禮一邊齊聲著。
在路上,鄭鵬早就在安排好,也對著長安的方向排練過,雖說只有八百人,但作整齊、聲音哄亮,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的覺。
萬歲最高出現戰國時期,《事紀原》卷一:“戰國時,秦王見藺相如奉璧,田單僞約降燕,馮諼焚孟嘗君債券,左右及民皆呼萬歲,秦漢以來,後來慢慢傳播開來,像軍隊得勝歸來、喜慶日相互道賀都萬歲,而在重大節慶皇帝用得廣泛,還是由武則天所致。
據說武則天稱帝后,特別喜歡別人吹捧,藉以擡高自己的“名不正”的地位,但又不好直言。一天,在金鑾殿召集翰林院衆學士出題答對。口出了上題:“玉河邊敲叭梆,叭梆!叭梆!叭叭梆!”衆學士搜腸括肚對答了幾十句,武后都不滿意,直覺得掃興。這時,有位慣於奉承的學士看出了的心思,忙道:“金鑾殿前呼萬歲,萬歲!萬歲!萬萬歲!”武后興高采烈,大加讚賞,從此開始在朝野廣泛應用起來。
雖說在奏摺中看過這些消息,可聽到鄭鵬親口說出來,還是到心神一片盪漾,特別是那句“萬歲,萬歲,萬萬歲”,更是讓他心激盪,從龍輦上走下,親手扶起鄭鵬:“卿辛苦了,免禮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
李隆基走了幾步,看到跪在隊伍前面的蘭朵,笑容可掬地說:“小蘭朵,這次你做得很好,免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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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朵跟隨徵西軍出征吐蕃,眷養的金將軍了大唐最得力的斥候,在奇襲邏些城、與吐蕃纏鬥時立下汗馬功勞,李隆基對非常滿意。
“這是蘭朵應該做的,謝皇上讚賞。”蘭朵面帶激地說。
“好,這次做得很好,朕一定重重有賞。”
換作別人,聽到這話肯定連連謝恩,可率直的蘭朵眼前一亮,有些急不及待地問道:“皇上,賞什麼?”
李隆基楞了一下,沒想到蘭朵竟然會這樣彪問這個問題,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,先是若有所思地瞄了鄭鵬一眼,然後調侃道:“朕賞你一個如意郎君可好?”
無知者無畏啊,難道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老話?記得太監回稟過,鄭鵬第一次封賞時,看到那一萬枚銅錢時悖然大怒,嚷嚷著宣旨太監黑了他的一萬兩黃金,就是想想都好笑。
這作太明顯了,蘭朵知道李隆基知道自己跟鄭鵬的事,饒是再大膽,俏臉瞬間紅得像一樣,說了一句“謝謝皇上關心,不用了,不用了,蘭朵告退”便落荒而逃。
蘭朵跑到了一邊,李隆基也沒追究,對在面前跪一片的徵西軍八百將士,高興地說:“衆將士勞苦功高,都是有功之士,平吧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
等徵西軍的一衆將士平後,李隆基馬上問道:“皇妹何在?”
原來站著的徵西軍退向二邊,一名飾華麗、材窈窕、氣質高雅的中年子在二名宮的攙扶下款款而來,走到李隆基面前輕鞠了一禮:“金城拜見皇上。”
“皇妹免禮”李隆基看著金城公主,眼裡出一愧疚,有些地說:“委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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