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得對!”燒火的大叔連連點頭,姜寒憐所言深得其心,自家小姐就是子太溫婉,人欺負。
漱沉魚子是溫婉,但並非沒有主見,任憑姜寒憐說的天花墜,漱沉魚也沒打算就這樣半途而廢,李落如今缺的可不是一位恃寵而驕的王妃,而是一個他能敞開心扉傾訴的知己。
姜寒憐見漱沉魚不爲所,頗憾,說實話這法子到底能不能姜寒憐自己心裡也沒底氣,但是一定有熱鬧瞧就是了。姜寒憐眼珠子一轉,計上心頭,笑嘻嘻的看著漱沉魚道:“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“這個辦法最簡單,他不是不理你嗎,你想辦法讓他先理你。”
“怎麼做?”
“附耳過來。”姜寒憐招了招手,漱沉魚狐疑的看著姜寒憐,終還是忍不住湊近了過來,姜寒憐咬著漱沉魚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話,漱沉魚驚呼一聲,訝聲呼道:“這怎麼行!”
“這怎麼不行?我告訴你,這是最好的辦法,保準管用,他想不理你都難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麼可是,就他那個三拳頭悶不出一個響屁的子,不下點猛料,你要耗到什麼時候去?想咱們若天仙,這麼標緻的大姑娘家,欠他啊!”
漱沉魚連連搖頭,只說這辦法無論如何都行不通的,姜寒憐這次倒沒有多勸,很是不雅的剔了剔牙,道:“那你就等著吧,等他什麼時候良心發現。嘿,我倒是不明白了,你這家決計不是小富,我看多半是大貴,他有什麼好?長的也就那麼回事,瞧著也不像什麼口墜天花的小白臉,怎麼能騙得你這樣死心塌地?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是我看走了眼?”
漱沉魚紅著臉不說話,似有沉,姜寒憐趁熱打鐵,道:“我告訴你,我看人很厲害的,姓李的小子就得有人他才,信我的準沒錯。”
“錯了呢?”
姜寒憐一滯,眼皮一跳,拍著脯大聲說道:“要是錯了,大不了我陪著你,這輩子也不嫁人,怎麼樣?”
“不怎麼樣。”漱沉魚斷然拒絕,“你的辦法行不通的。”
“哎呀,別走啊,小漱,你不再考慮考慮?”姜寒憐追著漱沉魚後去了後院,鼓譟的聲音便不曾停過,只燒火的大叔心煩意差點把一把銀票當廢紙丟進火堆裡去。
太快落山的時候,姜寒憐在前,漱沉魚在後,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李落的草屋,漱沉魚額頭滲著細汗,小聲問道:“這麼做真的沒事?”
“放一百個心,沒事,出了事有我呢,別怕!”姜寒憐唯恐天下不的替漱沉魚打氣,漱沉魚做賊心虛,臉紅心跳,手腳發抖。對面溫程二老和燒火的大叔遠遠打量著兩人,程老婦人懷疑的問:“那姜小妮子帶著小姐打算幹什麼?”
“不知道,靜觀其變吧。”燒火的大叔一邊揪著鬍子,一邊目跟著兩人。姜寒憐左右瞧了瞧,催促漱沉魚道:“快點手,一會等他回來就麻煩了。”
漱沉魚嚥了一口唾沫,似是還有些餘悸,不敢手,姜寒憐不管三七二十一,將手中拿著的東西寫意自在的灑滿在了整座院子裡,味道很刺鼻,迎著風飄到街對面,燒火的大叔了鼻子,倒吸了一口涼氣,駭然喝道:“這是火油!”
程老婦人也大吃了一驚,哎呦呦的道:“這怎麼好,可不能這小妮子帶壞了小姐,這才幾天就開始放火了,過些天豈不是要殺人了,趕把小姐回來啊。”
燒火的大叔不住的點頭,言及此話有理,不能自家小姐結這些來歷不明不白,善惡不清不楚的人。只是兩個人說的言辭懇切,卻沒個誰去勸漱沉魚回來,非但如此,燒火的大叔瞧了一會,一臉痛惜和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說道:“油不能這麼倒,中間要留些隙,這樣火勢才大,而且燒的快,這般倒法,得費多火油,真是疏於歷練!”
“誰說不是呢,還有都打算放火了,怎麼能三心二意,畏首畏尾!趕的倒了油走就行了,咱家小姐什麼都好,就這一差些,遇事猶豫,還是心腸太。”程老婦人評頭品足,兩人說的好不熱鬧,街對面兩人卻提心吊膽,別看姜寒憐吃了豹子膽,當真做出這等事的時候也有些心虛,不過很快就被涌起來的興和激之給掩蓋的嚴嚴實實,很快將這間破敗的院子用火油裡裡外外澆了三遍。
做完了這些當先的籌備之事,姜寒憐拍了拍手,長出了一口氣,道:“妥了。”
漱沉魚雙手捧心,俏臉之上滿是糾結,問道:“這樣好麼?”
“你不是要反悔吧!?”姜寒憐脆聲喝道,揚了揚手裡的火摺子,接道,“這會反悔可就前功盡棄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哎呀,你怎麼那麼多可是呦,燒吧,一把火燒了他不理你也難。”
漱沉魚看著手裡的火摺子,左右爲難,腦海中兩個念頭在天人戰,一個自己快些手點火,一個自己慫恿姜寒憐點火,好不激烈,等的一旁的姜寒憐都著急了,嗔道:“算了,還是我來吧。”說罷,姜寒憐取開火摺子就要扔進火油裡去,忽然後傳來李落的聲音,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
漱沉魚軀一,驚呼一聲,忙不倏轉過來,花容失的看著一臉愕然的李落。姜寒憐也慌了神,忙不倏將火摺子藏在後,怎料子轉的有些急,一粒火星從火摺子上掉了下去,兼之被李落抓了現行,頗有赧然之意,便不曾留意到這一粒節外生枝的火星,而在姜寒憐轉的剎那,耳垂旁的銀環輕輕飛起,好巧不巧的反了一縷霞照進了李落的眼睛,就在李落閉眼的瞬間,火星燃起了火油,伴隨在二的驚聲中,火沖天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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