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簡單,從頭到尾看着那白的亮眼的銀子眉頭索。
他是讀書人,總有點讀書人的清高自傲,更別說書上都教君子財,取之有道,這來路不明的銀子,給人覺就不怎麼舒服。
“爹,娘,這銀子來的實在太奇怪了,咱們不能要。”
崔氏一聽這話,就跟急眼了,將銀子往後一藏:“什麼奇怪,哪裡奇怪了,憑什麼白掉下來的銀子咱們不要,那不是傻子了。”
“就是,大哥,你若不想要那就別拿。”簡潔同樣不悅的嘟着,說道。
這麼多銀子,足夠他們去縣城買個宅子,再買幾個下人伺候了,大伯就算在衙門裡當個師爺又如何,哪裡有他們銀子多,到時候絕對可以勝過大伯的兒,簡秀那個自詡千金小姐的人了。
要揚眉吐氣,過人上人的生活,所以這個時候簡潔對出言阻止的簡單格外的討厭。
張巧蓉也張的拉着自家丈夫的袖:“相公,咱們悄悄的藏起來也沒人會知道,難不這銀子上面還刻人名字不,不會有什麼問題的,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要溫書嗎,快去吧。”
簡家好,才過的好,就算這二百五十兩銀子不被掌管,但這銀子只要在簡家,就能跟着沾,可不能被自家相公給破壞了。
這個時候,沒有一個人是站在簡單這一邊的,而沒人知道,張巧蓉那話本來有可能讓他們免苦難的。
簡單看着眼前一家人貪婪的臉,恨鐵不鋼的咬了咬牙:“我不管你們了。”
看着佛袖離去的簡單,大家心都同時鬆了口氣。
而比起簡家的熱鬧大家同樂,方家就顯得安靜多了,方俊豪在看到包袱裡的銀子時,忙悄悄退回了自己的屋子,並沒有聲張。
他知道,若是被家裡人知道了,怕是他手裡的不過幾十兩了,明明是在他屋門口的,憑什麼要給娘保管着,讓其他們跟着,他自己一個人花不好麼。
兩家人家都在做着怎麼花這筆銀子的夢,卻不知迎接他們的,是惡夢。
到了縣城,張虎趕着驢車直奔縣衙,將衙門口的鳴冤鼓敲得震天作響,一下接着一下直將裡面的衙差嚇的衝了出來。
“什麼人這麼大膽,不要命了這是?”
見人出來,張虎放下了擊鼓棒,退到了一旁,簡又又走了上前,恭敬的行了個禮,道:“見過差大哥。”
衙差一看是個小姑娘,微微一愣,隨即有些不耐煩的道:“你這小丫頭真不懂事,這衙門的鳴冤鼓也是你能這麼隨便敲的嗎?”
那一聲聲急促響亮的鼓聲,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敵軍來犯了呢,雖然敵軍也不會犯到宏沛縣來,只是這幾年可沒有人這麼不要命的擊鼓了,他們縣太爺還在睡覺呢,起牀氣可是大的很,若惹惱了他,這小丫頭倒黴不關他們的事,可他們這些底下當差的也會沒好果子吃的。
簡又又一臉茫然的看着衙差:“可是這縣衙的鳴冤鼓,可不就是爲了給百姓告狀用的麼,何況我這次狀告的事可是跟縣太爺有關啊。”
“你說啥?”衙差一怔,很是沒聽明白簡又又那話的意思。
你個小丫頭擊鼓鳴冤跟我家縣太爺有什麼關係,該不會你是要告縣太爺吧。
一想到這個可能,衙差便出一臉的“你瘋了吧”的驚訝神:“小姑娘,我勸你還是回去吧,別到頭來不着蝕把米,這衙門可不是你隨隨便便能進的。”
這話雖然不太中聽,但衙差的好意簡又又還是覺到了,當即淺淺一笑:“多謝衙差大哥提醒,不過我不是來告縣太爺的,但是此事卻跟縣太爺事關重大,我怕這次不說,日後縣太爺會怪罪。”
衙差猶豫的看了簡又又半晌,最終說道:“你等下,我進去稟報縣太爺。”
不管這丫頭說的是真是假,反正最後要得罪縣太爺的也是。
陸彩雲看着進去的衙差,頗爲不安的拉了拉簡又又的袖:“又又,這……這可行嗎?咱們該不會把縣太爺給惹惱吧。”
自古民不與觀鬥,哪怕是個小小的九品芝麻,在他們眼裡可是一座巨大的不可撼的山峰。
“不試一試怎麼知道,何況咱們本就不是來得罪縣太爺的,哪來的惹惱他一說。”自從穿越來了這裡,便不時的打聽着這個時代的消息,宏沛縣的縣太爺更是沒有落下,上任這幾年,縣太爺的政績平平,但也沒有出過什麼錯,所以一直沒有升遷的機會,他不是大貪,卻也不是什麼清。
顯然這位縣太爺雖然貪,財,卻也懂得萬事都有個度,如果榨百姓太狠了,自己也早晚會裡翻船,有人送銀子,那肯定是來者不拒,誰都不會嫌銀子多,辦過的冤案也不,但都是小案子,從未沒有出過人命,若真到什麼大案子,縣太爺也會認真幾回。
所以這縣太爺說他是好人,真不是什麼好,但卻也不能說他是個禽不如的人。
思索的功夫,衙差去而復返:“縣太爺有請。”
簡又又道了聲謝,便隨着衙差進了縣衙大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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