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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助理建築師》 第5章

第005章 同事

顧逍先一步離開後,張思毅忍不住抹了把汗,覺得這一早上心簡直像坐過山車似的。

但不管如何,他現在還在天上飛……

接著,人事部的人就過來帶他悉公司部環境——全玻璃分隔的討論室會議室、堪比迷你圖書館的資料閱覽區、氛圍輕鬆的餐飲茶點區,甚至還有幾個提供床鋪的休憩室!不得不說,「無境」的環境真是棒得超乎想像!

張思毅全程傻笑,一想到自己已經是事務所的一員了,從現在起他就能無條件地到這些資源,滿心的歸屬和幸福就油然而生。

「茶點區的咖啡機無限制提供咖啡,還有免費的餅乾、麵包和牛,中午公司提供訂餐服務,餐費三十元以免單,你也可以選擇自己帶盒飯,餐飲區有冰箱、微波爐、烤箱等設備……」

王小姐細心地向他介紹事務所的福利,又道:「按照公司的基本規章制度,我們要求員工早上9點上班,下班時間是晚上6點,中午12點半到1點半是午休時間。」

張思毅點點頭,原來是朝九晚六,不過中間有一個小時午休,算起來也是八小時工作制度,完

「不過,」王小姐話鋒一轉,聳肩道,「設計部是個特例,特殊況下不遵守考勤時間也是可以的……總之公司全天24小時供電供水供暖,平時通過指紋鎖就能進。」

張思毅聽了個囫圇,似懂非懂地「嗯」了一聲,跟著王小姐去設置了指紋後,又被帶著去了設計部——也就他剛出電梯時過玻璃隔牆看到的那一大片開敞空間。

已經有好幾個年輕人在好奇地探頭探腦,張思毅朝他們笑了笑。

經過走道邊一個討論桌,三個人正圍著在那兒討論方案,一位領頭的設計師見王小姐帶著張思毅靠近,偏頭道:「喲,新來的?」穿著黑白相間的OL裝職業裝,齊劉海,戴一副黑框眼鏡,看著有些年長,但氣質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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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位是英國C大建築系畢業的張思毅,顧總監剛剛招的助理建築師,」王小姐又指指方,道,「這位是工,設計部的另外一位主創設計師。」

……工?怎麼有人這種名字?張思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工」跟他握了握手,讚賞道:「顧工眼向來不錯,歡迎加無境。」

張思毅:「謝謝。」故宮又是什麼鬼?(=_=)

坐在邊上的兩個青年也朝張思毅笑笑:「歡迎。」

工」拍了一下手,對那兩人道:「好了,小傢伙們,都給我打起神來,又來了個厲害的,再不努力下一季度的獎金就要進別人的口袋了。」

兩個青年:「……」

張思毅:「……」好方,他一點都不膩害!TAT

最後,王小姐為他安排了工作位,那是一個靠近角落的空桌,左邊坐了個型微胖的青年,右邊是走道,背後是一排玻璃隔間,張思毅還來不及細看,就聽王小姐道:「小朱,這位是新來的張思毅,以後就坐你邊上,你幫著照顧一下。」

青年原本正裝模作樣地擺弄著電腦裡的建築模型,聞言立即轉過來,憨笑道:「好咧。」

王小姐看了看手錶:「快到午飯時間了,一會兒你們先吃飯,小張你吃過飯再來找我辦手續。」

張思毅道了謝,王小姐就先一步離開了。

「嘿,我朱鴻振,外號小豬。」同桌重新做了遍自我介紹。

張思毅剛跟他握了手坐下,正對著他的一位生也著轉椅湊過來:「哈嘍~」

「這是畢樂樂,樂樂就行。」小豬主介紹,又點了點畢樂樂邊上正埋頭畫畫的青年道,「那個是袁志誠。」被點名的那位抬起頭,朝張思毅靦腆地笑了笑,算是打了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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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嗨~」張思毅打了聲招呼,一早上見了太多人,他都有點蒙圈了。

畢樂樂笑嘻嘻地看著張思毅道:「剛剛前臺還在公司群裡說有個小帥哥來面試,咱都好奇死了,果然帥啊,歡迎歡迎!」

張思毅有點小興,激道:「謝謝謝謝,覺找到組織了,以後多多關照啊!」

畢樂樂被他逗笑了,幾個都是年輕人,年齡相仿,相互介紹後便很快就絡起來。

張思毅也向兩人瞭解到一些況,原來「無境」的設計部統共加起來不到五十個人,其中十來個專門做結構、暖通技相關的工程師,不到十個專業的景觀和室設計師,剩下的三十多人都是做建築設計的,這三十人當中又分了三個組,每個組都有各自的頭,張思毅他們這一圈都是顧逍的手下。

「咱老大從來不招沒用的人,看來你也是個人才啊。」朱鴻振口中的老大就是「顧逍」。

「不敢不敢,」張思毅有些心虛,「我才畢業,啥都不會呢。」

「你是咱們組唯一一個留學生誒,我還以為咱老大不待見海呢。」畢樂樂說。

「你們都是國大學畢業的?」張思毅問。

「我是同濟的,樂樂東南大學,那個袁志誠,他大城就行,他中國院的。」朱鴻振又點了幾個,基本都是名校學歷。

張思毅覺自己被一群學霸包圍了,要是回到高中,這群人絕對能秒殺他。TAT「那顧逍是哪個學校畢業的?」張思毅很好奇,小聲問,「他幾歲了,看上去好年輕。」

「T大啊,」對面的畢樂樂給了答案,還一臉崇拜道,「他是本碩連讀,畢業後先是在X設計院工作的,我有個同學在X院實習的時候和他一起工作過,給我了不料。據說顧逍讀書的時候是系草,績也很好,大學期間拿了不建築設計比賽的大獎,『綠建築』、『Rivit杯』都是第一。畢業後沒出國,直接進了X院,在那兒也是男神級的人,追他的妹子特別多,然後去年他工作年限到兩年了,就直接一次過了九門考試把一注考了,被咱們所長挖來『無境』當設計總監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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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思毅聽得瞠目結舌,這人也太他媽牛了吧,人生簡直一帆風順啊!

畢樂樂掰著指頭算:「我估計他頂多二十七八吧。」

朱鴻振抿著點頭道:「咱們老大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!」

畢樂樂往周圍看了一圈,湊過來對小聲道:「我跟你們講哦,聽說顧逍來無境的真正原因,是X院有個比他大八歲的建築師瘋狂追求他,他扛不住,才躲到這裡來的。」

張思毅:「……」

朱鴻振:「……」

張思毅:「咳,話跑遠了,那啥,我聽說『無境』有不留學生,怎麼這組就我一個?」

「是姐那組的吧,」朱鴻振指了指那個方向,道,「是TUD的建築學博士,手下一批人幾乎都是留學生,還有兩個老外,一個西班牙的,一個保加利亞來的。」

原來如此,那剛剛跟他打招呼的那兩個青年估計就是工組的人了。說到工組,張思毅又有點想笑,他問道:「怎麼會有人工』這麼奇怪的名字?」

朱鴻振角一:「呃,你可能是搞錯了,那不是的名字。」

張思毅:「啊?」

朱鴻振給張思毅這個職場新鮮人科普道:「賀宜,『工』是建築工程師的簡稱,在咱們這個行業最常用的稱呼,所以以後別人你『張工』你也不用覺得奇怪。」

張、張工,噗……

張思毅忍著笑,道:「漲姿勢了,難怪我剛剛還聽說什麼『故宮』,敢那是在顧總監。」

朱鴻振:「其實咱們老大不喜歡別人他總監,這個稱號是他被挖到這裡來後院長加他的,你還是跟著咱們他老大吧,或者他顧工也行。」

「明白了,」張思毅看了一圈,問道,「他的辦公室在哪兒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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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鴻振指了指他後:「就在你後面啊。」

「……」張思毅一回頭,果然見後面的玻璃隔間門上掛著顧逍的姓名牌!他脖子轉回頭來,總結道,「看來我這個位置有點危險。」

朱鴻振一臉嚴肅地點點頭:「是的,如果你上班魚被老大發現了,下場是很慘的。」

張思毅:「不是吧?稍微上個網什麼也不行嗎?」

「那要看你為了什麼而上網,查資料的話當然沒關係,但別的嘛……」朱鴻振沒往下說,但張思毅通過他暗示時的語氣到了一寒意。

「我覺老大,」張思毅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奇怪,轉而道,「顧工人好像不錯的。」

朱鴻振神古怪地看著他:「你哪來的這種錯覺?」

「不是嗎?」被潑了咖啡也不生氣,今天還錄取了他……好吧,可能格是奇怪了一點,譬如喜歡用一本正經的語氣開玩笑。

「老大這人的確是神的,但說真的啊,在他手下幹活可不是什麼好的驗,」朱鴻振苦著臉道,「因為他會用神的準則要求你,讓你痛不生……反正提前給你打預防針了,你過一段時間就會懂的,他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,嗯,溫。」

一直沒說話的袁志誠聽到這裡,突然抬起頭看向張思毅,眼神憂鬱、笑容慘淡:「歡迎來到苦的A組。」

張思毅:「……」

剛剛還一臉花癡的樂樂在同事們吐槽顧逍的時候,竟也默默地閉上了,一臉「痛並快樂著」地……嘆了口氣。

午餐時間,朱鴻振他們都訂了公司的盒飯,張思毅只能在他們的提示下自己下樓去快餐店吃。

因為地商業中心,附近的餐飲店不,但是檔次和價格普遍偏高,除了7-11、羅森之類的便利店,大多是正正經經的餐館。

剛找到新工作,張思毅想好好犒勞一下自己,拒絕了便利店的便當,選了一家日料店吃商務套餐。

中午用餐的人多,張思毅在外頭排了會兒隊,趁著這段時間,他總算能給小夥伴們報喜了。

短短兩個小時,在張思毅發了兩個大哭的表之後,微信討論組裡的聊天記錄又刷了幾百條。

起初同學們還急著問他況,傅信暉甚至在那兒幸災樂禍,後來見他一聲不吭,大夥兒都開始安他,還有的擔心他想不開,開導了許久,但話題很快就跑偏了。張思毅打開手機的時候,同學們正熱切地在組裡討論中國建築行業未來的發展。

他一臉蒙地退回去,點開傅信暉的單人頭像,那上頭也有好幾條未讀消息。

傅信暉:「咋啦?傷啦?」

傅信暉:「人呢?別自尋短見去了吧……」

傅信暉:「好吧,我剛剛在群裡不該笑話你的,別難過啦,回來我請你吃飯去啊!」

傅信暉:「不就一個工作麼,沒戲就沒戲了。」

傅信暉:「大不了沒錢了我先養你唄~」

……

張思毅一頭黑線,回覆道:「滾你的,烏!老子被錄取了!」

說完又回去討論組裡發了一句:「我被錄取啦啊哈哈哈哈哈!!!」

作者有話要說:

【注】

TUD(TU Delft):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

建築設計大賽、Rivit杯:國大學生建築設計比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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