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算把你等到了！

真真公主抬著下站在路邊，打量著走來的，心道：也不怎麼樣嘛，穿得跟大蔥似的！

冰綠飛奔過去：「姑娘，您總算出來了。」

「逛完了？」喬昭抄了大半日佛經，手有些酸了，一邊輕輕著手一邊問。

冰綠眼，低聲道：「姑娘，路邊那個很漂亮的小娘子好像是等您的。」

喬昭聞言，抬眸看過去。

路邊站著的十五六歲的模樣，端的是見的好，那盛氣凌人的勁頭比之更勝三分。

喬昭目下移，落在袖口的鳶尾花上。

原來是九公主。

的祖母出皇族，偶爾會對提及宗室的事。記好，陸陸續續知道一些，之所以對九公主印象深刻，乃是因為九公主的母妃出很特別。

九公主的母妃麗嬪，原是池燦的母親長容長公主府上的舞姬，曾經名京城的人兒。

喬昭抬腳走過去，大大方方欠行禮：「臣見過公主殿下。」

「你認識我？」真真公主意外挑眉。

「曾聽人說，九公主純孝，時常來疏影庵替太后祈福，是以臣斗膽猜測。」喬昭直起來解釋。

真真公主咬了咬。

這人真是狡猾，以為上來就誇，就不生氣了嘛？

「我讓你起了嗎？」見面前的姿拔如一株青松，真真公主越發不悅。

莫非以為了師太的眼就能把這位公主不放在眼裏了？

喬昭心頭嗟嘆一聲。

原來佛門清凈之地，依然難得清凈。

「公主的意思，是不許臣起嗎？」喬昭平靜反問。

大梁的當朝公主可不如的姑姑、姑祖母們尊貴。

明康帝早早死了皇后就沒再立后，整日沉迷修道長生，別說公主了，就連僅剩的兩個皇子都不怎麼見。

大臣們勛貴們誰都不傻，這樣不靠譜的皇上，就算家中子弟尚了公主又如何？皇上連皇子都撒手不管，還能顧著駙馬不？

更何況幾位公主無一嫡出，母妃出都不高，說起來徒有公主尊榮罷了。這位九公主還是了太后的眼，又名在外，才不同起來。

喬昭當然不是看輕九公主，只是自有傲骨，在非正式場合自認舉止毫無失禮之，又如何會怕了公主的挑剔。

喬昭一句話把真真公主問住了。

一臉薄怒看著眼前不卑不的，真切意識到，這不是宮中那些打罵隨意的奴婢，哪怕以公主之尊，傳揚出欺辱臣的名聲依然不好聽。

這覺讓真真公主有些惱的同時，又有那麼一點新鮮。

「本宮什麼時候有這個意思？你不要無理取鬧！」

喬昭失笑，莞爾道：「是臣無理取鬧。那麼，臣可以走了嗎？」

當然是不能走的！可要這麼說，這無禮的丫頭是不是又該問：公主不許臣離開嗎？

真真公主咬著，只覺從沒見過這樣詐大膽的孩子，乾脆避而不答，直接問道：「師太為何見你？」

為了見你，竟連本公主都不見？

「臣來替師太抄寫佛經。」既然這位九公主時常來疏影庵，以後免不了見面，喬昭便坦然相告。

「師太讓你抄寫佛經？」真真公主上下打量喬昭一眼，語氣挑剔，「瞧著沒什麼特別的嘛。」

喬昭懶於打上司，再次屈膝一禮，道：「殿下，臣告辭了。」

頂著真真公主冷冷的目，喬姑娘輕盈起，沖冰綠微微點頭，施施然走了。

「殿下——」宮婢小心翼翼喊了一聲。

這可是大福寺，不是宮裏，公主一定要忍住啊！

九公主能在公主們中穎而出，了皇太后的眼，自然不是毫無城府，暗吸一口氣把怒火忍下去，繃下道：「跟著們！」

讓那個詐的丫頭氣得忘了問出了！

冰綠回頭瞄了一眼，低聲對喬昭道：「姑娘，那位公主跟著您呢。」

竟然是公主啊，家姑娘連公主都不怕，越來越崇拜家姑娘了！

「不必理會。」

主僕二人沿著山路逐級而下，冰綠手一指，聲音興起來：「姑娘，您瞧，廟會還沒散呢，現在沒有那麼多人了，要不要去逛逛？」

喬昭沉片刻，頷首：「也好，去逛逛吧。」

這是回到黎府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門，就這麼回去確實有些不甘心。

喬昭遙遙了一眼寇尚書府所在方向，收回目，被冰綠拉著向廟會走去。

說是人群散了不，其實依然熱鬧非常，演扁擔戲的、耍中幡的、扭秧歌的、踩高蹺的，每一都圍滿了人，還有套圈的、吹糖人的、賣糖葫蘆的……

走在喧囂的人群里，喬昭被這種世俗的熱鬧給迷住了。

在喬姑娘眼裏，哪怕是小攤上做工糙的猴子面，都要比深宅大院養的花草來得生。

「姑娘，咱們去看變戲法吧，那邊有個變戲法的，可神啦！」

冰綠把喬昭拉過去，就見人群圍著一名妙齡子，那子面前擺著一口大鍋，鍋里已是熱油沸騰。

一個十來歲的舉著簸箕從圍觀人群面前走過，邊走邊喊：「我姐姐得了仙人點化，雙手不懼熱油，下面將要表演油鍋取錢，請各位爺爺、大伯大媽、叔叔嬸嬸、哥哥姐姐捧個場嘍——」

走了一圈，簸箕里叮叮噹噹落了不銅錢，到了喬昭這裏，冰綠一臉興，趕忙把一枚銅錢丟進去。

見那嘩啦一聲把簸箕中的銅錢全都倒進油鍋里，妙齡子張開雙手給眾人看，朗聲道：「請各位看好了。」

說完，手進沸騰的油鍋，在人們的倒冷氣聲中抓起一把銅錢，接著如是幾次，很快把沉在鍋底的銅錢全都撈了出來。

「好！」好聲此起彼伏。

「太神了，太神了。」離開時，冰綠依然慨不已，拉著喬昭袖問道，「姑娘，您說那位姑娘真的得了仙人點化嗎？」

喬昭笑道：「仙人點化不一定有，只是一些偏門技巧罷了。」

「什麼偏門技巧？」一男一異口同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