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和你好好談談。”向卉走到客廳連接著餐廳的區域后站定,要以防萬一,陳維平要是突然發瘋,可以迅速地往大門口沖出去。
“你怕我打你啊?”陳維平嘲弄的表,“不過,你真那麼害怕的話,就站那里吧。”
向卉突然覺得陳維平的表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和周云舒真是太像了,忍不住道:“不瞞你說,半個小時前,我剛和周云舒見了一面。”
“是嗎?”陳維平還是很淡定,“怎麼樣了?還好嗎?”
“好的,和你一樣,臉皮夠厚。”向卉道,“陳維平,我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,離婚手續什麼時候辦?”
“如果我說,我什麼時候都不想辦呢?”他反問。
向卉驚訝極了:“你能和我說說為什麼嗎?”
“不為什麼。我就想和你踏踏實實過日子,但男人嘛,有時候總是不由己,你能理解嗎?”他抬頭看,語氣隨和自然,“這部電影不錯,這部片子你之前想去電影院看的,我一直沒時間陪你去。”
“我們離婚吧,行不行?我們都面一點兒。”向卉帶著幾分請求。
“我早就沒有面了,即使有,也只是假象。現在就更是爛人一個了,除了你和兒,我一無所有。”他靠到沙發是,眼睛盯著電視,但視線又穿過了電視。
“所以,你就是故意的,拖也要拖死我。陳維平,如果是這樣,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法院起訴離婚。”向卉質問。
“你去吧,我問過了,只要我不同意離婚,那麼,你得半年后再上訴。這樣算下來,我們差不多要將近一年才能離得婚。到那時,誰知道我們都會變什麼樣呢?但現在,我不想和你離婚。”他說。
“因為李佩還是因為周云舒?”向卉問。
“向卉,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?”陳維平雙手抱著后腦勺。
向卉看著他。
“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活在自己理想化的世界里,活在你認為的價值系里。你知道你為什麼為不了大作家,寫不出好的作品來嗎?因為你本無法做到多維度去看待一件事,你的視角總是單一的,認知總是狹隘的,固執的。”他笑笑,“我當然明白,我在你的眼里已經了爛人一個,多看我一秒你都覺得臟。如果我是你,我就什麼都不問了,直接去起訴離婚,然后等法院開庭。”
向卉克制著自己的緒:“陳維平,你能說出這些話,我想在你眼里和心里,我們七年早就死了。在你心里,從來就沒有過我。”
陳維平沉默下來,他仿佛認真看起來了電影。
“你為什麼要給你媽發那樣的短信?你裝什麼失蹤?裝什麼死?你媽跑來這里鬧犬不寧,鬧得我只能帶著恬恬回我媽家住,你害得恬恬一直找你,因為找你,緒大影響,已經從兒園休學了。陳維平,你不要跟我扯那些大道理,你要還是一個人,還記得自己有個兒……”
“恬恬怎麼了?”陳維平淡定的緒終于有了起伏,他將手里的遙控丟到茶幾,側過來看向卉。
“看來,你的良心還沒有徹底死,起碼還知道問一問兒。”向卉深吸一口氣,“怎麼了?一直粘你,你不知道嗎?你媽跑到我媽家也去鬧了。鬧得恬恬知道我們要離婚,知道你不要了。陳維平,恬恬四歲了,不是四個月,你讓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去承爸爸不要的事實?”
陳維平站起,他有些煩躁起來。
向卉后退了兩步。
“恬恬現在在哪里?”陳維平問。
“你別管在那里,總之,我不會讓你再見。這輩子,只要我活著一天,你就別想再見到。”向卉喊出這些話后快速往大門口跑去,拽過鞋柜上的打包盒,用力旋開了大門把手。
“我說過我不會打你,你跑什麼?”陳維平平靜的語氣。
“你想見兒也可以,拿離婚協議來找我。”向卉用力地甩上大門,怕陳維平追出來,趕跑到電梯口,直到進了電梯,看著電梯門合上,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。
如果不是和陳維平認識了七年,都要懷疑陳維平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或弟弟,只是長得一樣的人而已。這個陳維平,真是陌生冷得太可怕了。
向卉跑到小區門口時,手機響起來,心驚膽戰地拿起來看了看,是樂雯打來的。
“樂雯,你怎麼樣了?”忙問。
“向卉,你打輛車到我家去開車吧,我這會兒和我媽去彭磊父母家呢,我怕你要用車,就和你說一聲。”樂雯說。
“你,沒事兒吧?”向卉聽著的語氣還算正常。
“親的,你自己就夠頭大了,你別管我,我媽給我托底呢,我沒事兒。就算有事兒,那也必須是彭磊有事兒。”樂雯嚷嚷著,電話那頭傳來媽罵的聲音,“行了,我不和你說了,車鑰匙我放在大門口的信箱里。”
不等向卉說話,樂雯就掛了電話。
向卉只好又奔去了樂雯家,從樂雯家出來時,的手機響了,來電是個沒有備注名的號碼,習慣地要拒接,又發現號碼似乎有些眼。
遲疑了一下點了接聽:“喂。”
“作家士,請問你是沒有看到我發給你的短信嗎?”電話那頭的人很客氣地問。
“顧云卿。”向卉口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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