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悅恬媽媽,你別嚇著孩子,有話好好說。”帶班老師有些心虛的樣子。
“你為什麼要恐嚇我兒?為什麼要說我不許爸爸來接這種話?”向卉質問道。
帶班老師眨著眼睛,說不出來話。
“你作為一個教老師,難道不知道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心理是什麼狀態嗎?為什麼要和孩子說那些話?”向卉接著質問。
“媽媽,你好兇,我不要你這麼兇。”恬恬摟住向卉的脖子,在耳邊尖起來。
“陳悅恬媽媽,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,我只是不想對一個小朋友撒謊,還是麻煩你把自己家里的事理好,不要影響了孩子。”帶班老師狡辯道。
向卉抱了兒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:“請你記住你剛才說的這些話,我要去園長室投訴你。”
“去就去,誰怕你似的。一天天的,就你事兒最多。”帶班老師拉長了臉。
向卉即刻抱著恬恬奔向園長室,園長聽完的敘述后,讓人把賈老師也喊來了,當著的面,園長說一定會嚴肅理賈老師,讓向卉先帶孩子回家。
向卉看著站在一旁翻白眼的賈老師,心里清楚園長說的也是場面話,到頭來頂天了也就是把賈老師換個班級而已。
不想再浪費時間,抱了恬恬,往園長室外面走去。心里想著要怎麼辦?和帶班老師鬧這樣,恬恬再回來上學肯定要被穿小鞋。就算帶班老師調到別的班級,到時傳開了,別的老師只會認為家長找茬。向卉不想恬恬委屈,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只能給恬恬轉園了。想到要重新找一個兒園,向卉的頭就更大了。
出了兒園,上了車,恬恬一直表現得很安靜,向卉扣上安全帶后從后視鏡里去觀察兒。四歲的小姑娘,地繃著一張臉,眼中是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憂傷。
“恬恬,我們今天去外婆家好不好呀?外公這會在果園等你,說要帶你去捉蟲子呢。”向卉沒話找話。
“媽媽,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?”恬恬問。
“我和爸爸出了一點兒小狀況,但你相信媽媽,我一定會理好。”向卉安。
“可是爸爸好久好久都沒有回來了。”恬恬學著大人嘆氣,“媽媽,爸爸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,我好想他啊。”一扁,眼淚又叭嗒叭嗒地往下掉。
向卉嚨里仿佛堵了一團棉花,覺有些上不來氣。握了方向盤,盯著前方的路況。大人之間的問題再難解決,遲早總要解決,可這緣天……怎麼忍心去斬斷恬恬和陳維平的聯系。
看著不停眼淚的恬恬,向卉真是恨死了陳維平。
近半個小時的車程,向卉將車開到了葡萄園,向父站在路口等們。
“恬恬,過來外公這里,外公帶你去逛逛這園子。”向父朝恬恬招手,牽上甜甜的手后,向父朝向卉嘆了口氣,指了指遠:“看見沒有,工廠建到這里了,我們家的園子還不知道能保到幾時。”
“你不是總喊累嗎?園子這一塊地要是能被收購,你和我媽正好退休,不然每年因為請工人的事,你們都愁得睡不著。”向卉不以為然。
“你懂什麼呀?你以為你老爸不想退休清閑啊,我問過別人家了,價格低得要命。留著園子在,年年有收。將來恬恬要出國要去哪里發展,我和你媽也能幫你一把。”向父說著又嘆氣,“你回去吧,你媽還等著你呢。”
恬恬已經掙了外公,跑遠了去撿石子玩了。
“行,爸,那我先回去了,晚一點兒事理完了我過來接你們。”向卉說。
向卉馬不停蹄地又往家里趕,車子開得院子里,聽到靜的公婆就出來了。只見婆婆披頭散發,六神俱散的樣子。
“向卉啊。”婆婆喊了一聲,一拍大,人就坐到了地上。公公在旁邊手足無措的,向媽媽站在大廳門邊,眼神冷漠地看著親家表演。
向卉覺得自己遲早一天被婆婆鬧得也要離家出走,這種瘋,誰能得了?
“你找到維平了嗎?”婆婆爬了幾步到向卉腳邊,一把抱住了的大。
向卉嚇得尖:“媽,你干什麼呀?你起來說話,我今天看到維平了……”
婆婆“咻”一下從地上彈起來:“你看見他了,在哪里看見的,你們說什麼了?他怎麼不跟你一起回來,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?你罵他了?不然他為什麼不跟你一起回來?”
向卉看著婆婆憔悴又而猙獰的面孔,真是不寒而栗。在婆婆和媽媽那一代,正是中國計劃生育最嚴的一代,而所在的地區更是嚴上加嚴,不管農村還是城市,不管男每家都只生一個。陳維平是陳家的命子,是希,是婆婆的一切。現在陳維平下落不明,也就崩潰了。
“我昨天晚上住的酒店,今天中午回酒店的時候,在停車場看見了他。他聽到我喊他就跑,跑得飛快,等我追到路口的時候,他就上了出租車跑了。”向卉說到這里時靈一閃,又道:“媽,那個酒店的停車場,是住在那里的人才能停。維平出現在停車場,說明他住在那里,我已經在那里等了一下午了,我還有恬恬要顧著,實在沒有辦法一直等,你看……”
“酒店在哪里?”婆婆急切地問。
向卉把酒店位置截了個圖:“媽,不好意思啊,昨天我實在是太累了,就暫時把你拉黑了。”說完,解除了黑名單,重新加回了婆婆。
“你不是在騙我吧?”婆婆狐疑地問。
向卉氣得指天懟地:“天地之間有菩薩的,我要是說謊,讓我下地獄。”
婆婆這才相信:“那我去了就在那里干等嗎?”
“你先去大堂找人調監控,我中午一點左右的時候看見陳維平,你讓人家把這個時間段的監控調出來。我中午的時候沒有找到負責人。”向卉耐著子。
“你還是送我過去吧,萬一我找錯地方了怎麼辦?”婆婆抓向卉的車把手,“他爸,死愣著干什麼,去找兒子啊。”
“我送你們去,小卉,你把車鑰匙給我,你一會兒還得去接恬恬和你爸呢。”向媽媽走上前來,朝向卉使了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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