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卉推開車門下了車:“不好意思啊,嚇著你了。”
彭磊彎腰撿起手機,借著夜,他掩飾地清咳了一聲:“向卉,你怎麼在這里?嚇我一大跳。”
“我本來打算接恬恬,樂雯說恬恬睡了。”向卉也有些無措,“你……怎麼還跑到樓下來講電話了呢?”
“周云舒那事兒,我不是沒和樂雯說嘛,就,就下樓來了。”彭磊檢查了一下手機,發現沒摔壞,他便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。
向卉哦了一聲。
“你怎麼就認定陳維平失蹤了?”彭磊問。
向卉只好把婆婆收到信息后跑來家大鬧一通的事簡單提了提,末了,把陳維平把刪除了的事也告訴了他。
“手機關機,還把你也給刪除了,這做事余地都不留啊,確實很奇怪。”彭磊皺著眉,沉片刻又說:“周云舒在家,那陳維平自己一個人走的?會不會……”
他頓住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“會不會什麼?”向卉忍不住問。
“你先等一下,我打個電話。”他晃了晃手機快步往遠走去。
向卉仔細琢磨了一下彭磊沒說完的話,猛然間,想到彭磊提到過的另一個人,那個做海鮮生意的。彭磊的意思難道是陳維平和那個人跑了?那周云舒又到底算什麼?
向卉想來想去,完全沒有任何頭緒。
大約七八分鐘的時間,彭磊打完電話回來了,向卉抿著看他。
“從目前的況來看,陳維平確實是自己一個人走的。”他微微氣,“向卉,你也別急。回頭讓樂雯找朋友去派出所打個招呼,到時候大數據一查,應該就能查到他的行蹤了。”
向卉默了默,苦笑道:“我就不明白,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一開始只是以為他上別的人,我還想,那就離婚吧,放他自由。現在他不辭而別,離婚手續也不跟我辦……”
彭磊來回踱著步:“說不定也很簡單吧,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理這些復雜的事,想落一個清靜吧。”
“混蛋。”向卉咬著牙罵了一句,“出了事就只知道逃避。”
“不早了,你回家吧。明天我再幫你想想辦法。”彭磊看了看時間,“一會兒樂雯得找我了。”
“這兩天照顧恬恬辛苦你和樂雯了。”向卉客氣道。
“你說這些做什麼?”彭磊轉往回走,走了幾步,他停住腳步。
“向卉。”彭磊喊。
向卉拉開車門準備上車。
“怎麼了?”路燈下,向卉見他言又止。
“你不要再對陳維平有任何念想了,實在不行,你就起訴法院離婚吧。他要是真的不回來,等時間到了,法院會判離的。”彭磊說道。
向卉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關上車門:“彭磊,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就算我多吧。”彭磊說完就快步進了小區大門。
向卉站在車邊,心里更加迷,彭磊的話如果一枚大石頭扔進了的心里。他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,否則,他不可能說這樣的話。
這一夜,向卉開著車街頭轉悠到深夜,直到再也開不了,才選擇了就近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。想了一夜,次日一早,還是給彭磊打了個電話,從他那里拿到了周云舒的電話。
周云舒約向卉到家里見面,說是子重,不太想出門。向卉看著手機上的地址,周云舒家住在昆城的一個別墅區,向卉知道那個別墅住著的人全是一些低調的有錢人和有權人。向卉在周云舒提出給八十萬的時候就很意外,現在拿周云舒的地址,就更加驚奇了。原以為周云舒家經濟條件不錯,沒想到這麼好。
上午十點半,向卉到了周云舒家,是周家的保姆來開的門。
“向小姐,舒舒在院子里等你。”阿姨禮貌又客氣。
向卉跟在阿姨后,穿過偌大的客廳,來到了周家的后花園。周云舒坐在一把大大的遮傘下閉目養神,藍天,白天,草地,遮傘下是一個穿著白大的人。
一切顯得靜謐而好!
“舒舒,向小姐來了。”阿姨遠遠地喊了一聲。
周云舒聽到喊聲扶著椅子緩緩地起了,微笑著:“姐姐,你來了。”
向卉了手心,然后抬步朝走去。
“對不起啊,我這幾天吐得太厲害,不想到外面去丟臉。”周云舒輕聲道。
向卉走到面前:“打擾了。”
“不會,姐姐,你快坐吧。”招呼道,說著扶著椅子先坐了下來。
向卉坐到對面的椅子上,阿姨很快送了一杯白開水出來。
“你來找我,是為了維平的事吧?”周云舒先開了頭。
“對,為了他的事。”向卉將垂到額前的頭捋到了耳朵后面,“他不辭而別了,手機關機,公司那邊辭職了。”
周云舒怔了一下:“他走了?”
“沒和你說嗎?”向卉看著。
周云舒搖了搖頭:“沒有,但這段時間我覺到了,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決絕。”
“你……到底為什麼喜歡上陳維平?我的意思是,他真的值得你這樣為他嗎?”向卉問這句話時,沒有半點譏諷的意思。
“我要是說,這就是命,你是不是覺得很像借口。”輕聲說。
向卉點頭。
“我知道,維平不是最優秀的男人,甚至他有家庭,的人也不止我一個。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,之前,我一直以為,如果我能給他生一個孩子,或許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會一直長久下去。后來我就發現,我錯了,他本不想我有他的孩子。知道我有孩子后,他反復勸我去打掉。”周云舒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你到底認識他多久了?”向卉問。
“上次在f市我沒有騙你。”周云舒從茶幾的紙盒里了張紙了眼淚。
“房子的事……”
“他確實給了我五十萬,雖然我本不差他的那五十萬,但那他的心,他的真心。”周云舒吸了吸鼻子,“姐姐,我是不是真的特別不可理喻,我爸和我媽氣得安排了一個保姆監視我,我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,煩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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