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一蕾娜知道自己用迴眼控制的事，見了面肯定是毀天滅地級別的戰鬥，這種事，當然是能避則避了。

更重要的是，張寒還不想這麼早就搞塌人設。相對而言，治好天使彥，反倒沒那麼多顧忌。

“師父……想什麼呢？”眼見張寒神思不屬，杜薔薇又了句。

張寒回過神來，說道，“直接前往黃石城，我來幫療傷。”

“你？”

天使彥略驚奇，強調道，“我需要的能量極爲龐大，你……行麼？”

張寒瞬間炸，“靠！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行不行？”

事關尊嚴的問題，不行也得行！

“小屁孩……”

彥偏過螓首，欣賞起路上的風景。

他要想治就讓他治吧，反正對自己沒壞。

張寒氣的牙，真想立即停車，把這小婊砸拖進樹林裡，讓會下四代神的超強持久力！不過一想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完人設，還是忍了。

三人一路沉默著，直到傍晚，才趕到黃石城。

幾乎與他們一起抵達的，還有一支巨狼軍團的艦隊，此刻雙方已經開始戰，集的炮火覆蓋了整片天空。

“這裡的防線也被攻擊了麼？”杜薔薇沉默著，擡頭天。

黃石城屬於荊襄防線，再後退的話，就越過長江了。換言之，這裡失守的話，整個華夏南部將全部淪陷。

要知道，從開戰到現在也才半個月而已。難以想象，再給那些外星人一兩個月的時間，地球會是什麼樣子……

越堅持下去，越覺希渺茫。

“哼！區區一支小艦隊而已，你看你們的軍隊，搞得跟放煙花似的，還真是任。”天使彥隨口調侃了句。

張寒聞言直接懟了回去。

“炮火威力不夠，當然要拿數量來湊，沒病。別站著說話不腰疼，你行你上啊！”

不管是前世看原著，還是這一世的經歷，張寒都對天使彥喜歡不起來。一開口就是欠扁的裝語氣，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。

最重要的是，你那麼裝，置我於何地？

自封爲新一代王的張日天同學，當然不能忍！

“切！我要是沒傷，這種破爛艦隊，來一打我也不會放在眼裡。”

“既然傷了，就老老實實坐在那裡別嗶嗶，聽著都煩！”

語畢，張寒仰頭向天空，一雙眼睛轉化了勾玉迴眼。

與從前的迴眼不同的是，眼睛的更淺一些，幾乎看不到迴眼特有的紫痕跡，更像是眼睛表面覆蓋了一層白的。

這是獲得神以後特有的技能，或者說瞳，暗眼！

人類的眼睛只能識別正常譜中400-700納米之間的電磁輻，更長的紅外線，以及更短的紫外線都無法識別。

類似薔薇這樣的二代以上的超級戰士，不僅可以識別正常譜以外的線，而且還能看到空間中的暗能量分佈，以及微蟲。

這種能力名爲察之眼。

而張寒的暗眼更強一籌，他能看到除質、反質、暗質以外的虛空世界，或者說次生世界。

他可以不借助任何道，從原子層面觀察這個世界。甚至可以隔著一個地球，看清楚南極企鵝上的每一髮。

在暗眼的世界裡，沒有任何形的存在，全部都是一些彩斑斕的點微粒。人的，就是這些原子微粒的集合。

另有一些灰的點，則是散佈於空間裡的微蟲。

張寒可以過暗眼，引導這些灰點聚集在一起，從而打開微蟲。關閉的話，只需要將它們分散開就行。

無論是聚集還是分散，微蟲都帶有強大的分解之力，沒有暗能量保護，即使是高等的合金裝甲，也會被分解原子狀。

老實說，這麼形容微蟲的話其實不太準確。

按照張寒的理解，宇宙中構微蟲的粒子之間有種特殊的聯繫。這種聯繫使它們如果得到暗能量的補充，就會迅速吞噬其他粒子。

與它距離比較近的粒子，會被拉扯過來，合而爲一。距離比較遠的，無法及時過來，也會跟它遙相呼應，從而打開一個空間蟲。

當粒子擁有充足的能量時，它甚至可以開啓越星系的時空蟲橋。

明白了這個道理，使用微蟲的時候，只需要注意粒子之間的方向跟距離，很容易就能掌握空間之力。

這也難怪二代以上的超級戰士，大都可以使用微蟲。

在普通人看來高不可攀的空間之力，對於超級戰士來說，幾乎等同於常識的東西。

至於暗質上面的虛空世界，張寒只看到一些類似雲霧一樣的絮狀，他還搞不清楚，這東西到底是能量還是更高層次的質。

這些絮狀每時每刻都在產生，但往往出現不過千分之一秒，就會立即分解轉化，或者說衰變，變有形的原子。

張寒沒有虛空微粒，無法控制它們，最多隻能憑藉反虛空能力，讓這些絮狀短暫的停留下來，想使用它們，還差的很遠。

這些絮狀乍一看平平無奇，沒什麼特點，但當張寒有意識的用次生引擎讀取它的時候，才發現，裡面蘊藏著海一樣廣闊的信息。

通過它們，張寒可以在半分鐘以翻遍整個地球的歷史，從白堊紀的恐龍時代到現代社會，從人類到其他種，甚至地球形的過程，裡面都有記載。

理所當然的，張寒也可以通過絮狀，讀取到任何人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信息。

難怪那些個所謂的神無所不知，無所不能，沒有達到次生的層次，本就不到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。

此時此刻，當張寒開啓暗眼的時候，就代表著，這場黃石城攻防戰已經結束了。

只見他在面前的空氣中連點四下，冥冥中，一玄之又玄的力量越幾公里的空間，作用在巨狼軍團的戰艦上。

擡眼去，盤旋在天空中耀武揚威的巨狼戰艦，一艘接著一艘，紛紛在空中解，變大大小小的廢鐵，猶如煙花般從空中摔落下去。

戰艦裡的巨狼士兵連慘聲也未發出，與戰艦一起，被分解了無數塊，徹底死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