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峰總是習慣地為他人考慮,但此時他在心裡也在給自己打氣,畢竟對方是幾個人,他尚未可知。
他告訴自己,上峰,要淡定,你是公安大學百米紀錄的保持者,你是跆拳道黑帶,你是省公安廳擒拿格鬥的冠軍···
想著想著,自信心被完全激活。
“好像有人!開著燈呢!”張焱把車停穩後看著三樓的窗戶小聲說道。
“行!”上峰說完,自己甩開大長率先沖在了前面,三層樓只用了幾秒鐘。
防盜門是鎖著的,上峰從口袋裡拿出曲別針,三下五除二,門開了,兩個人以迅雷之勢破門而,這一系列作來得太快,或許屋的人剛剛聽到門鎖有異響,但他已經來不及反應,黑的槍口已對準了他。
張焱迅速在各個屋簡單環視了一圈,沖上峰搖了搖頭,示意再無旁人。
場面陷了冰封一般,凝固了起來。
三個人誰也沒有下一步的作。
沙發上的男人,手裡的酒瓶依然握著,眼神裡著無比的驚慌。
“**!”上峰率先打破了局面,他緩慢地出了這個名字。
男人聽到這兩個字,似乎倒顯得有些平靜,他慢慢把酒瓶放在了茶幾上,拿起一張紙巾拭著手裡的吃過類食殘留的油汙。
“上峰,我還真小看你了。”此時,男人已經默認了這個名字。
其實,上峰在小車班裡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,基本上已經斷定此人就是**,因為他比楚江年紀還要大,在離開孤兒院的那年,相貌已經基本是年人的樣子。
上峰沒有答話,張焱拿出冰涼的手銬戴在了**的手上,雖然是夏夜,但是這種冰涼的覺卻骨的冷,瞬間**整個人都有些發抖,他明明不害怕,他明明已經不再張,但是仍然無法控制的發抖。
上峰拉過一把椅子,坐在了**的對面,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,拿著手槍的手,自然地垂著,但槍口對準的依然是**的方向。
張焱在屋搜查了半天,在櫃的夾層裡,又發現了兩個20寸的碼箱,裡面裝滿了冰毒。
“這回給鄧隊打電話吧···”上峰面無表地說道。
又一個孤兒院的孩子為了犯罪的惡魔,上峰也因此完全找不到抓捕功的快,相反,一種憂在心裡不斷地刺痛著他。
“隊長,你看。”張焱又找到了十幾張手機卡。
經過比對,這些手機卡與柳長明死亡當天電話記錄裡的號碼是同一號段的連號,從側面也佐證了當天柳長明接到的電話很可能就是**打的。
“搜他。”上峰平靜地說道。
張焱立刻把**全上下搜了個遍,沒有任何發現。
上峰又一指架,張焱點了點頭。
“隊長你看!”張焱從一條子兜裡找到了一條很細的鋼繩。
“這回沒話說了吧。”上峰嚴肅地盯著**的雙眼說道。
**從戴上手銬的那一刻開始,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個結果。
鄧武之趕到了,只帶了兩個比較信任的手下。
**抬頭看到鄧武之,他似乎也認識。
“還他媽**?侮辱正義這兩個字!”鄧武之忿忿地罵了一句。
上峰把鄧武之拉到一邊小聲說明了整個過程。
“現在就審吧。”鄧武之建議道。
“我也這個意思。”上峰轉回到了屋。
審訊異常地順利,或許是**認為自己已經罪責難逃,或許他認為自己到監獄裡與楚江等人相聚是一種解,總之,他把上峰和鄧武之詢問的所有問題,幾乎全都給了答案。
柳長明是他所殺,但是宋哲卻不是。
在江城,**是冰夫人集團的最後一顆棋子,原來配合楚江工作,本應該早早地離開,但是**手裡剩餘了八十公斤冰毒,他既帶不走,也不忍扔下,所以,就出現了此前與小混混易的一幕。
此外,上峰還得到了一個信息,**給柳長明當司機,並不是柳長明主行為,而是冰夫人集團委派的任務。
柳長明被拉下水,是因為他的兒齊帆,這是不是意味著冰夫人集團對柳長明不夠信任?
案件主審訊接近了尾聲,上峰卻不想就此結束。
王德和章炳文到底是什麼人?他想在**這找到突破。
“**,林福安、楚江,我相信過去幾十年裡,孤兒院出來的孩子,還有很多參與其中,這些人都與冰夫人集團有關,當然也包括你,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?”
“你想知道誰是冰夫人?”**問道。
“我想知道,你們是怎麼變這樣的?”上峰並沒有直接問。
“王德,是因為他,他現在已經死了,我也這樣了,有些話我也不想帶到棺材裡去。其實是他托人把我們從孤兒院假意領養,然後把我們都送到了金三角,在那裡工作了幾年後,陸續再回到國,再換個份開始幫助他販毒,但說實話,我不知道王德是不是冰夫人,他從來沒說過自己是,也沒否認過自己不是。”**略帶傷地說道。
“你們為什麼要聽他的做這些事?”上峰聽到王德的名字,深痛心,其實上峰最近已經有了懷疑,只是沒有得到過證實,他還心存僥幸罷了。
“你以為我們想?你知道當年在孤兒院裡那些孩子,有多人早就死了,曾經還有人試圖回國後逃離他的掌控,但結果最終連都找不到,我們這些人的份本來都是假份,一旦死了,就像空氣蒸發了一樣。”**一臉的苦笑說道。
上峰聽到這裡,對王德僅有的一點敬仰完全消失不見,王德就是個惡魔,他連自己的兒子楚江都不放過,更何況是其他的那些孩子。
但上峰也同樣質疑,自己也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,但為什麼王德始終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表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