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鳶早產的事，瑾瑜這個小話嘮第二天就去告訴戎王了，戎王知道景玉罰了金氏，也沒什麼心思管。

自從布爾氏的孩子出事，他就懈怠了，子一日不如一日。

景玉和明淮來陪他一塊吃飯，人多些他才有些許胃口。

「這個是木須，父王嘗嘗。」明淮夾了一些餵給戎王：「可還喜歡？」

戎王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喜歡，明淮又忙給他夾了一個牛丸子。

瑾非和知魚年紀小鬧騰，吃飯也不安靜，偏偏戎王不許景玉管，溺著自己的這對小孫子，弄的景玉吃個飯都不高興，提醒他們不要鬧還被戎王嫌棄。

大巫醫進來，黑瘦的臉一如往常那般從容：「戎王，布爾氏沒了。」

戎王神一黯，搖搖頭告訴明淮他不想吃了。

孩子出事布爾氏就不對勁了，能撐那麼久也算是不得了。

只是撐了那麼久，也沒能看見渠銘一眼，不得不說很可惜。

景玉放下碗筷：「父王，已經派人去救渠銘了，你放心吧，另外，要不要把魯目達接回來？」

戎王看向明淮，似乎在詢問他。

明淮笑了笑：「接回來吧，終究是個孩子，在喇嘛寺也可憐。」

戎王眼眶微微一，點點頭立刻看向大巫醫。

明淮說道：「接魯目達回來的事，還要拜託大巫醫親自走一趟了。」

大巫醫頷首，見沒什麼事就走了。

把三個孩子留在戎王邊陪著，明淮和景玉一塊離開。

並肩走著，景玉心裡一陣唏噓：「自古紅多薄命，布爾氏也可憐，孩子沒了，只怕也心灰意冷了，想想當初瑾瑜被帶走，我又何嘗不是心神煎熬，恨不得立馬死去。」

明淮攬住：「渠銘要是不把妙常帶回來，怎麼會出這樣的事？終究是他自己貪的惡果。」

經過布爾氏的院子，景玉停住：「你去忙吧，我進去瞧瞧。」

明淮幫的碎發順到耳後：「瞧完了就過來找我。」

「就那麼捨不得我啊？」景玉笑了笑：「知道了，快去吧。」

攆走明淮，景玉這才進了院子。

戎族沒有人死掛白的習俗，只是婢們都換下了鮮亮的服。

布爾氏就躺在的床上，懷裡抱著孩子的襁褓，臉憔悴瘦弱，死的平靜沒有一留念。

景玉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問道：「火葬嗎？」

布爾氏的婢答道：「是。」

「可憐布爾族的族長還沒和兒道別，把你們夫人的之留下幾樣，來日轉給布爾族的族長吧。」

婢沒想到會允許留下布爾氏的東西，激的朝磕頭。

沒在這裡看見金氏，景玉又折回去看金氏，瑾瑜他們在院子里瘋玩，舉著風箏就差把屋頂掀掉了，有戎王慣著，他們看見景玉也不怕。

「不乖乖念書，娘親就去告訴你們爹爹。」

「爹爹也怕爺爺，娘親去說就是了。」

逗他們玩了一圈，景玉才進了金氏的屋子。

坐在床邊，目獃滯，披頭散髮沒有半點神采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