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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只斷手》 第十九章 歐拉

深夜,全城仍然在搜捕著榮歌,刑偵支隊辦公室燈火通明,上峰坐在辦公室裡,一邊著煙,一邊思考著整個案件的前前後後,畢竟時間太短,他擔心忙中出錯任何細節。看到牆上的時鐘,他意識到距離市長規定的時限還有四天,本案已經抓住的兩名嫌疑人始終在審,但審來審去都是狗咬狗,沒有任何突破。榮歌現在儼然已經為了最為關鍵的人,還有一陳靜的,完全沒有音信,這到底在哪呢?上峰在辦公室焦慮的開始來回走,頭腦仍在高速運轉著,盧圓圓、陳靜、馮豔、李晴幾個名字在他大腦中不斷的重複播放,突然,他又坐了下來,拿出一張白紙,在紙上寫著目前已經找到的三信息:

第一只手:馮豔,29歲,發現於榮山路46號,5號倉庫;

第二只手:陳靜,31歲,未知;

第三只手:李晴,34歲,發現於市人民醫院106室太平間,259號冰櫃;

第四只手:盧圓圓,28歲,發現於武威路179號,6號樓5單元403。

峰閉上眼睛,把剛剛寫出來的這些信息又迅速進行了差異『』關聯,腦子裡浮現著28···179···6···5···403··· 29···46···等等一連串數字,他超強的記憶力在此時得到了印證,即使幾天不睡腦力依然保持在超強的狀態。

突然,他一睜眼,眼前一亮,伏看著這幾組數字,把目聚焦在了盧圓圓一行字上,28、179、6、5、403,加在一起竟然是0123456789,這是巧合嗎?他有些吃驚,又看了馮豔,是24569,李晴是01234569,這兩組又似乎沒有規律可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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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有些失的靠在了椅子上,手裡的煙已經快燃盡,直到燙了一下手,他才猛一下扔了煙頭並坐直了子。

“祖娜,今天我們去的市人民醫院,是長壽路多號?”上峰拿起了電話就撥打了過去,淩晨兩點半,他忘記了時間,也忘記了晚上讓手下兄弟們流休息的恩惠。

“嗯···隊長···我想想,好像是78號,對,是78號。”祖娜明顯並未完全蘇醒,聲音裡帶著極度的慵懶和些許的沙啞。

沒等祖娜再說什麼,上峰掛斷了電話。把“78”加在了李晴發現的信息一欄中,剛好又變了0123456789。

峰此時更加懷疑這其中並不是巧合,但是馮豔的信息怎麼想也關聯不到,一轉眼,天漸亮,太晨起,月兒暮歸,上峰起來到窗前,遙過去,東方已將第一縷灑向大地。上慨,總會在某一段時空裡定點轉,盡管是同樣的旭日東升,而我們的今天,早已在分崩離析裡失去了昨日的『』彩。

吃過早飯,上峰決定再去一次王昆就職的快遞公司『』一遍線索。他一個人和隊裡打了招呼,獨自開車來到了快遞公司,先是來到了榮山路46號,在附近走了幾圈,沒發現任何可能為他推斷依據的東西,一看手表,九點,快遞公司到了上班時間,他拐了兩個彎很快就到了。胖胖的任經理見到上峰,急忙迎了出來。

“上隊長,您怎麼來了?”胖胖的任經理一笑起來滿臉的,一雙小眼睛彎了月牙,讓人看著甚是討喜。

“來看看你,呵呵。”上峰沒辦法和他說出自己真實目的,隨口說了一個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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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經理,你看到我的工服了嗎?”裡面傳出了一個男聲,似乎是找不到工服了。

“這不在這嘛,這一天天真是沒心沒肺,丟三落四的。”任經理看到門口幾個紙箱上面的一件寶藍『』工服有點埋怨的說道。

“哦哦,嘿嘿,昨天在這了,忘記了,不好意思,嘿嘿。”男快遞員從裡屋走了出來,拿起工服穿在了上,工服很髒,上面除了灰塵就是各種不同形狀的汙漬,但這些都不是上峰關心的,他的目被快遞員工員左上兜口的一排數字吸引住了。

“這是工號嗎?”上峰指了指那排數字“31069”問道。

“是啊,這是我們的工號,31代表我們分公司的代碼,069就是他的工號,我們公司的管理是很規範的,快遞員必須著裝上崗。”任經理依舊笑瞇瞇的,介紹這些他竟有幾分驕傲的神

“果然是很規範,對了,王昆的工號是多?”上峰對這個意外發現心非常激,他清晰的記得01378是馮豔的五個關聯數字,但表面上卻依然平靜,在案子的關鍵時刻,任何的信息泄都可能導致最後的結局不能圓滿,他不能冒這個險。此刻,像等待彩票開獎一樣,他認真的聽著在電腦前查詢工號的任經理裡說出的每個數字。

“31078,王昆的工號。”

“呵呵,這個78是按照什麼排序的?”上峰強烈抑制著自己心的興,面帶微笑的隨口問了一句。

“這是隨機的,一共一百個號,分到哪個算哪個,無所謂的。”任經理說完,上峰告辭離去。

路上,他第一次把車裡的音樂開得很大聲,整個人跟著震撼的重金屬音樂打著節奏,為自己的天才推斷打了滿分。有了這個線索,找到第四只是時間問題,這個線索,也揭開了系列殺人案藏的規律,就是——數獨遊戲,而這個歐拉,經過查閱資料,是一位數學家,也正是數獨遊戲的發明人。但現實中的“歐拉”是誰呢?是榮歌?周天?王昆?還是另有其人?或者只是犯罪分子囂張到了極致給出的一種思維提示?他顧不上想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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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辦公室,他召集了在家所有刑警,通報了這一重大發現,同時讓大家按照江城市地圖逐個可能的排查。經過一整天的工作,大家出發前鬥志昂揚,回來後一個個垂頭喪氣,因為江城太大,如果想按照排除法組合出所有的可能,至需要十天。

晚上,祖娜堅持留下值班,上峰喝了兩杯咖啡,也實在忍不了困意,倒在沙發了睡著了。

祖娜坐在沙發對面的小椅子上,看著眼前的上峰,心裡一陣心疼。大學畢業後,再也沒談過,不僅是因為工作忙,更是因為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心,直到上峰的出現,讓重新燃起了的春心,在上邊工作,每天都是幸福快樂的,看到上峰焦慮,會跟著一起焦慮,看到上峰微笑,的心裡也是滋滋的。但上峰對的態度,似乎除了工作關系以外,任何親近的想法都沒有,這也讓一度十分苦惱和難過。幻想自己有一天,能夠和上峰牽手走進婚姻的殿堂,但這畢竟是幻想,而此時此刻,喜歡的男人正在的眼前安睡著,面帶微笑,貪婪的著、銘記著這種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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