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如沁得知剛出生不久的小兒死了,也不怎麼悲傷,就連楚鈺寧的死也沒什麼反應,仿佛這兩人跟都毫無關系。
只抱著楚鈺寧生的那個兒子,疑楚凜怎麼不搭理……明明,明明他們長得那麼像!
衛如沁只顧著抱著孩子堵在楚凜的門口破口大罵,罵楚凜是負心漢,是人渣,非要楚凜承認這是他的孩子。
“衛如沁真是瘋了。”楚凜再次被堵在楚府,臉難看,眉頭蹙。
衛如沁不僅來堵楚凜,還想去找韓晚娘的麻煩。好在韓晚娘子沉靜,偌大的太子府夠逛了,并不怎麼出門,衛如沁想整什麼幺蛾子都無從下手。
而擾不了韓晚娘,就來折騰楚凜。
往常衛如沁來堵人,楚凜都是能避則避,懶得跟糾纏。要麼躲在府里不出門,要麼不回府。反正衛如沁子不好,耗不了多久就會離去。
但今日,楚凜破天荒地開了門。
“……你個沒良心的!”衛如沁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了,早已沒了力氣,全憑一口怨氣吊著。
可算看到了楚凜,衛如沁艱難地邁開步子,踉蹌著朝楚凜走過去,但楚凜目不斜視,手握韁繩策馬而去。
衛如沁沒料到楚凜那對外鐵手腕、對卻優寡斷的人竟然會停都不停,高高揚起的馬蹄差點兒就到了衛如沁。
衛如沁愣了愣,隨即大罵:“你個天殺的……挨千刀的!楚凜!你又去,又去找那個賤人……”
楚凜離而去找韓晚娘的猜測讓衛如沁如同一只被踩了尾的貓,眼中剛剛聚起的些許笑意瞬間煙消云散。
現實與夢境的反差巨大,讓衛如沁目怨毒。
但還不等追上去,就被人攔住了。
“……南宮輒?”衛如沁看到清瘦的男人,微微一愣,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南宮輒。
哪怕衛如沁這些日子住著南宮輒的宅子,但再沒見過南宮輒——南宮輒想見,但都被衛如沁以各種理由拒絕了。
如今的南宮輒瘦了不,也黑了許多,下上也生著凌的胡茬。
他死死盯著衛如沁懷中的孩子,啞著嗓子問:“我的孩子呢?”
衛如沁立即明白了。
……宅子里有長舌婦!把換孩子的事兒告訴南宮輒了!
不然明明抱著孩子,南宮輒怎麼可能會這樣問!
“讓開!”衛如沁沒有毫沒抓包的窘迫,只覺得晦氣煩躁,不耐地想從南宮輒手中掙開。
以前南宮輒白凈儒雅的時候,就看不上他,更談何現在邋里邋遢不修邊幅。
但不料,衛如沁這副滿心滿眼只有楚凜的模樣,卻是刺激到了南宮輒。
南宮輒是文人,文弱單薄的小板,力氣卻是極大。他死死鉗住衛如沁的手腕,不讓離開。
“嘶……你弄疼我了!”衛如沁吃痛地驚呼一聲,但向來疼的表哥,這次卻不為所。
衛如沁這才發現了不對勁。
“你找我做什麼,我也只是想給咱兒謀個好出路,日后可就是公主!”衛如沁聲音小了些,嗓音溫和,一本正經地說著謊話,“你要是生氣,就去找新太子啊!”
找干什麼,又不是殺的!
可南宮輒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,仍舊死死盯著。
“……你怎麼了?”衛如沁皺了皺眉。
“沒事。”南宮輒笑了笑,輕聲道:“我們回家吧。”
嗤,果真還跟以前一樣,不管怎麼樣都會順著。
就如現在,哪怕不同意嫁給南宮輒,南宮輒還是會無怨無悔地養著。
……甚至哪怕被折磨地憔悴變丑了,南宮輒也不曾變心。
浪費時間……衛如沁不屑地想。
還以為南宮輒這回真生氣了呢。
衛如沁心中不悅,安好了南宮輒,打算再度追楚凜去。
但……
南宮輒還仍舊攥著的手腕,沒有放開。
衛如沁一怔。
夕西沉,橘黃的打在南宮輒的半張臉上,整張臉平添了幾分詭譎與沉。但仔細一看,又似乎一切都是衛如沁的錯覺。
可即便看錯了,手腕上傳來的不容忽視的力道卻是做不得假。
衛如沁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忽然有種不祥的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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