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舅舅，是什麼？”

“就是，你看到一個姑娘，就想欺負。”

“小淩叔叔，是什麼？”

“就是，你看到一個姑娘，就想被欺負。”

“聽起來，你們倆都有病哎。”】

——這裡是一條緣分又酸又甜妙不可言的分割線——

神兵城。

上淩失去嗅覺這件事，除了他自己之外，就隻有蕭月笙和蕭星寒以及穆妍知道，就連上恪和上憫都不知道，否則他們一定會阻止上淩的，因為這真的屬於腦殘型自殘。

要問上淩自己有什麼覺，他覺得……還行吧。

以前看到就要繞道的某些花草，如今聞不到氣味了，就可以冇有負擔地隨便靠近了。

以前因為氣味而不喜歡吃的東西，如今嘗試了一下，味道似乎還不錯。

以前走在街上，他總是走著走著突然換個方向，繞開某個人，因為不喜歡人家上的香味，更是習慣地避開人很多的地方，因為往往會有很多種不同的氣味雜在一起，讓他很難。但是如今，他可以穿梭在人流之中，再也不會給他那樣的信號了。

以前，府裡每個人，包括侍衛和下人在，誰靠近，他還冇看到人，就能夠憑藉彆人或許都聞不到的氣味，來準確地判斷出是誰來了，現在，突然完全失去嗅覺，他有種自己變了半個瞎子的覺……

連菁再次提著食盒走到穆霖院子門口的時候，迎麵上了上淩。

“上大哥。”連菁乖巧地了一聲。

“連小妹做了什麼好吃的？為什麼冇有我的份兒？”上淩半開玩笑地問。

“哦，是師父讓我最近專門給師伯做飯，他不適，有一些東西不可以吃的。”連菁小臉認真地說。

“這樣啊，你帶了幾副碗筷？我順便蹭個飯！”上淩笑著說。

連菁突然眼睛一亮：“可以啊，我正好帶了兩副碗筷！上大哥你幫我拿進去好不好？我都兩天冇去醫館了，我想現在去。”

為了給穆霖做飯，連菁已經兩天冇有到山下醫館去坐診了，這會兒上要蹭飯的上淩，連菁覺得正好，讓上淩陪穆霖吃飯，就有理由可以溜了。

上淩接過食盒，嘿嘿一笑：“怎麼覺你不太想見穆霖啊？”

“哪有哪有？我很尊敬穆師伯的，我是真的還有事，那就勞煩上大哥了！”連菁話落，轉提著子，一路小跑，眨眼就不見了人影。

“跑那麼快乾什麼……”上淩嘀咕了一句，提著食盒進了穆霖的院子。

進門的時候，穆霖正慵懶地靠在窗邊的躺椅上麵看書，側好，仿若謫仙。

聽到靜，穆霖也冇抬頭，聲音淡淡地說了一句：“今天來晚了。”

“你在等我？”上淩愣了一下。

穆霖聽到上淩的聲音，微微皺眉，放下手中的書，站了起來，目落在上淩手中的食盒上麵，神平靜地問：“怎麼是你來給我送飯？”

“你在等連小妹啊？說要下山去醫館，就跑了，正好我來蹭飯，今天我陪你吃。”上淩說著，把食盒放在了桌上，把裡麵的飯菜都拿出來，看著很好吃的樣子，至於氣味，他聞不著……

“這個糖醋排骨做得真不錯哎！”上淩覺得太好吃了，直接把糖醋排骨端到了自己麵前，吃得很開心。

穆霖手過來，又端回了自己麵前：“這是給我做的。”

“穆霖你怎麼這麼小氣？好東西當然要分一下嘛！”上淩說著，筷子去搶，腦海中卻不期然浮現出一張清冷的臉龐來，讓他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……

穆霖看到上淩吃著飯突然走神，覺莫名其妙：“上，你冇事吧？”

上淩回神，看到穆霖不解的眼神，連忙搖頭加擺手：“冇事冇事！能有什麼事？我隻是吃到這麼好吃的菜，突然覺得誰娶了連小妹肯定有福氣了，正好我爹和我大伯想撮合我們，我打算多瞭解一下連小妹。”

上淩在穆霖麵前突然又想起了泠，一時有些心慌，怕穆霖發現，就拉了連菁出來當擋箭牌。其實上淩隻把連菁當小妹妹，但他此刻目的是為了讓穆霖相信，他對泠絕對冇有彆的心思。因為他還是有些擔心昨夜他跑到泠院子裡的事被穆霖知道，提前做個鋪墊。

誰知道穆霖聽了上淩的話，突然皺了眉：“上，你之前不是說，隻把連菁當妹妹嗎？”

上淩嘿嘿一笑：“覺是可以改變的嘛！連小妹多可啊！又乖巧又懂事，還會醫，飯菜也做得這麼可口，錯過了太可惜了！”

穆霖臉有點黑，看著上淩說了四個字：“是我的。”

上淩神一僵，不可置信地看著穆霖：“你……你說什麼？”

“連菁是我的，你趁早死心。”穆霖看著上淩，一字一句地說。

上淩一下子跳了起來，手指著穆霖，一臉氣憤：“穆霖！我把你當兄弟！冇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？！你太過分了！泠救了你的命，還千裡迢迢跟著你回來，你就是這麼對的？連小妹那麼好，你都有泠了，為什麼還要盯上？你說這樣的話，泠聽了得多傷心？你這樣做，對得起誰啊？”

穆霖神莫名：“你在胡說什麼？這跟泠有什麼關係？”

“穆霖！你怎麼可以這樣對？一個孤，救了你，跟你回家，你這麼快就移彆了？”上淩覺好生氣，好想揍穆霖！

“你這麼激乾什麼？”穆霖看到上淩提起泠的樣子，神莫名，心中一，輕哼了一聲說，“我又冇有說過要娶泠，而且這跟你也沒關係吧？”

“怎麼跟我沒關係？”上淩口而出，又自覺失言，趕住口了。

“跟你有什麼關係？”穆霖眼眸幽深地看著上淩問。

“你是我兄弟，我不能看你傷害一個好姑娘，你將來肯定會後悔的！”上淩說。

“我後悔與否，也是我自己的事，你說了，我們是兄弟，你這是要為了一個人跟我翻臉嗎？我們認識這麼久了，你是在質疑我的人品有問題？”穆霖看著上淩問。

上淩的臉更難看了：“穆霖，我就問你一句話，泠和連菁，你到底要哪個？”

“我剛剛說過了。”穆霖說。

“那你到底有冇有喜歡過泠？”上淩看著穆霖的眼睛問。

穆霖神很平靜：“誰跟你說我喜歡過？”

上淩的臉跟被雷劈了一樣：“你從來都冇喜歡過？那你為什麼要把帶回來？”

“因為我有問題，需要給我醫治，也不想前功儘棄，是大夫，我是病人，有問題嗎？”穆霖反問。

“是大夫，你是病人？你……你什麼意思？也冇有喜歡你？”上淩瞪大了眼睛。

“說等我好了就離開回家，我從來冇看出來喜歡我，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？”穆霖再次反問。

“不對不對！那天！就你剛回來那天！我親眼看到，你們倆都抱在一起了！”上淩說。

“你眼睛的錯覺。是抱過我，當初把我從海裡撿回去的時候，當時我是個死人，需要為此負責嗎？”穆霖看著上淩問。

上淩猛然手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，看著穆霖說：“你是說，你跟泠，本不是我們想的那種關係？那你怎麼不早說？阿九師妹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兒，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清楚！”

穆霖很淡定地說：“我早就跟小妹說過了，知道。”

“知道？”上淩的臉有瞬間的扭曲，聲音都變了調。

“是啊，我這次回來，見麵第一句話就跟說了。”穆霖點頭。

“啊！！！”上淩轉衝了出去，“阿九師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？！！！！”

穆霖皺了皺眉，又默默地坐了回去，自言自語：“還以為你要跟我搶連菁，原來是看上泠了，捂著鼻子乾什麼，關我家小妹什麼事？整天的……”

上淩找到穆妍的時候，穆妍在寧如煙那裡，懷中還抱著小蓮花，說說笑笑的，泠也在。

上淩看到泠，正好泠抬頭看了過來，四目相對，他臉很怪異，覺自己的心跳又有點不控製了。

泠收回了視線，上淩甩了甩頭，看向了穆妍：“阿九師妹，我有事找你！你出來！”

穆妍把小蓮花直接放到了泠懷中，泠愣了一下，下意識地手抱住了小蓮花，小蓮花看著泠，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來，了一聲：“姑姑。”

泠輕了一下小蓮花的腦袋，微微點頭。

“也不知道小淩找妍兒做什麼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。”寧如煙往外麵看了一眼，已經看不到穆妍和上淩了。

“淩叔叔好奇怪。”小蓮花說了一聲。

泠點頭：“嗯，是很奇怪。”

外麵上淩已經拽著穆妍，出了寧如煙的院子，很快進了後花園裡麵。

“淩師兄，你這是怎麼了？誰欺負你了，告訴我，我幫你揍他。”穆妍對上淩微微一笑。

上淩停下腳步，轉，氣哼哼地看著穆妍：“阿九師妹，我冇得罪過你吧？”

“淩師兄你要這麼問的話，你還真得罪過我，一開始咱們剛認識的時候，你不僅得罪我，還對我圖謀不軌來著……”穆妍似笑非笑地說。

“那都是誤會！你這次為什麼要坑我？”上淩一臉的苦。

“我怎麼坑你了？”穆妍反問。

“你明明知道穆霖跟泠不是一對兒，還給我下那種藥！”上淩又不敢打穆妍，說著自己都快哭了。

“淩師兄，事不是這樣的。是你求我給你藥的，你因為鼻子的問題很苦惱，希我幫你解決掉這個問題。至於我大哥跟泠的關係，你冇有問過我啊？”穆妍一臉無辜地說。

“我是冇問，但你怎麼任由我誤會，都不提醒我？”上淩還是覺好氣憤。

穆妍笑了笑說：“我知道你是誤會了，但是冇有提醒你，這也是有原因的。你那個鼻子，剛認識人家姑娘，什麼都不瞭解，就因為香氣，害你大晚上跑人家房頂上麵趴著，你說自己控製不了，我相信你啊。但是這太危險了，你的腦子竟然左右不了鼻子的決定，再這樣下去你的鼻子肯定會讓你去看人家姑娘洗澡，到時候泠把你打死了怎麼辦？以的格，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太大了！到那時，我也冇有理由攔著！我是在救你！”

上淩聽得一臉懵：“你在救我？”

“是啊！不用謝。”穆妍對著上淩出一個溫無害的笑容來。

上淩甩了甩頭，無語地看著穆妍：“阿九師妹你太坑了！你就是在坑我！現在還在坑我！快給我解藥！”

“淩師兄你不是說想要永久失去嗅覺嗎？哪有什麼解藥？”穆妍攤手。

“啊啊啊！阿九師妹我真的想打你！”上淩哭無淚，也隻能原地跺腳，仰天長嘯。

穆妍拍了拍上淩的肩膀：“淩師兄，鼻子冇用了，好好用用你的腦子，用心去，不是壞事。”

穆妍話落就走了，走出一段回頭，就看到上淩抱著一棵樹，正在拿他的腦袋一下一下往上麵撞……

“這二傻子，真是……”穆妍搖頭回去了。

再見到泠的時候，泠問了穆妍一個問題：“剛剛你那個師兄，是不是這裡有問題？”泠說著，指了一下自己的頭。

穆妍忍著笑問：“何出此言？”

“第一次見麵，他跟穆霖抱在一起，還哭了，娘們兒兮兮的，第二次，他大半夜跑到我的房頂上不知道要做什麼，你問他，他竟然說是夢遊，又說是自己腦子進水了。他腦袋是不是有什麼病？”

穆妍眨了眨眼睛，歎了一口氣說：“被你發現了，他腦袋真的有病，我跟蕭寒寒還有月兒哥哥一直想辦法給他醫治，結果冇有用，我正想跟你說，能不能請你幫忙給他看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