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問題，這個我可以答應你。”穆妍點頭。

上淩捂著發疼的口離開了，穆妍看著他的背影，默默地說了一句：“真缺心眼兒……”

穆妍再見到蕭月笙和蕭星寒的時候，他們倆已經把給穆霖做的藥全都配好了，正坐在一起休息。

“小弟妹，外麵怎麼回事？上小淩大半夜不睡覺，喊什麼救命？”蕭月笙問穆妍。

穆妍神淡淡地說：“他闖進了泠的院子，趴在泠的房頂上，被髮現了，泠要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
蕭星寒神如常，蕭月笙瞪大了眼睛：“什麼？上小淩看泠洗澡？”

穆妍扶額：“哥……你想象力要不要這麼誇張？”

蕭月笙輕咳了兩聲：“這個……那不然上小淩趴人家姑娘房頂上乾嘛呢？”

“他說想趴在那兒聞一下泠上的香氣，你們相信嗎？”穆妍幽幽地說。

蕭星寒輕哼了一聲：“有病。”

蕭月笙噗嗤一聲笑了：“哈哈哈哈！上小淩腦子進水了吧！這種破理由都能想出來！鬼信啊！他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，他就是去看泠洗澡的，我敬他是條漢子，然後幫小弟妹一起打死他！哈哈哈哈！”

“哥，上淩真的冇有看泠洗澡。”穆妍很淡定地說，“他說的是真的，他就是想去聞一下泠上的香氣。”

蕭月笙一拍腦門兒：“忘了忘了！上小淩鼻子比狗還靈，所以他是因為聞到泠上的香氣，看上泠了？”

“他自稱全都是鼻子在作祟，隻是他的被那種香氣引了。”穆妍說，“並且求我給他弄點藥，把他的嗅覺給徹底毀掉。”

蕭月笙眨了眨眼睛：“他腦子真進水了吧？看上就看上了，引也行，他未娶，泠未嫁，湊一對兒不就行了，怎麼還要自殘呢？”

“你說呢？”穆妍反問。

蕭月笙想了想說：“哦，我明白了，他肯定以為泠跟穆霖是一對兒，不想跟穆霖搶人，對自己也是夠狠的啊！怎麼好好的兄弟，到他這兒，覺如此缺心眼兒呢……”

“同。”穆妍點頭。

蕭月笙嘿嘿一笑：“那小弟妹跟上小淩說穆霖對泠冇那種意思了嗎？”

穆妍搖頭：“冇說。”

“小弟妹，你又要搞事了，哈哈！算哥哥一份兒！快說說，你打算怎麼玩兒！”蕭月笙眼中滿是興的芒，一把拽起蕭星寒，強迫蕭星寒跟他換了個位置，他自己坐到了穆妍旁去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穆妍問。

穆妍一本正經地說：“淩師兄為了兄弟，大義自殘，向我求藥，我當然是要全他的。”

“哇！小弟妹你好狠！你真的打算把上淩的嗅覺給毀了啊？！”蕭月笙一副小弟妹你太狠了可是我覺得好有趣的樣子……

“真的。”穆妍點頭，似笑非笑地說，“淩師兄既然覺得都是鼻子的錯，那就把鼻子的問題解決掉，讓他看看，到底他是哪兒錯了。”

“所以小弟妹你覺得上小淩是真的看上了泠，隻是他自己還冇意識到？”蕭月笙的神更興了。

“這個不一定，不過一切皆有可能嘛。因為那種香氣，導致淩師兄跟被迷了魂一樣，確實容易讓他自己誤會。嗅覺去了，真正的覺纔會出來。”穆妍角微微翹起，“而且今天夜裡，泠把淩師兄暴打了一頓，打得他那是真的慘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蕭月笙眨了眨眼睛。

“所以，淩師兄這種欠揍型的狂，說不定已經上了泠暴打他的覺，隻是自己還冇意識到，我得幫幫他。”穆妍煞有介事地說。

蕭月笙聽了穆妍的話，樂不可支，笑倒在了蕭星寒懷中……

第二天一早，穆妍過來找上淩，給了他一顆藥，讓他吃下去。

“阿九師妹，這藥是永久的嗎？”上淩問穆妍。

“你希是，還是不是呢？”穆妍反問。

“我希是！”上淩昨夜回去還是冇能閤眼，覺那種香氣時時刻刻都存在，越發清晰了，他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，最穩妥的，就是以後再也彆聞到，省得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來。

“嗯，如你所願。”穆妍點頭。

上淩著那顆藥，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放進了口中。

藥丸口即化，上淩很快覺自己的嗅覺失靈了，穆妍上的香氣，院中的花香，青草香，空氣中的任何氣味，他都聞不到了。

“淩師兄，五是相通的，你的嗅覺現在毀掉了，可能會影響到其他，你需要一點適應的時間。”穆妍對上淩說。

“嗯，我明白，我會儘快調整好的，也絕對不會再去擾姑娘。”上淩對穆妍說。

穆妍笑了：“哦，那我希你說到做到。”

蕭月笙和蕭星寒把給穆霖醫治的藥做好了，但是還需要再做一些彆的準備，暫定三天之後著手給穆霖醫治。

這是連菁給穆霖送飯的第二天。

連菁把飯菜擺好，擺好兩副碗筷，自己卻冇有坐下來，看著穆霖微微一笑說：“穆師伯，我知道你不喜歡一個人吃飯，我這就去請泠姐姐過來陪你吃，還不知道這些菜是不是合的胃口，等我見到，問問喜歡吃什麼，我再去加菜。”

連菁話落轉就要出去，穆霖皺眉：“回來！”

連菁腳步一頓，轉弱弱地問：“穆師伯，又怎麼了呀……”

“坐下！”穆霖說。

“那個……我還是去找泠姐姐來，我很快的……”連菁小臉認真地說。

“你坐著一起吃，你先前做的排骨不是醋放多了，就是冇放醋，今天做的如果不合我胃口，你自己全部吃掉。”穆妍神淡淡地說。

連菁神一僵，口而出：“穆師伯，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，你還記仇呢？我現在做的排骨糖和醋放的都是剛剛好的，而且我還專門問了寧伯母和小玉姐姐，打聽過穆師伯你的口味，不信你嚐嚐！”

“我不習慣一個人吃飯，隻是嚐嚐也不行。”穆霖看著連菁說。

連菁蹙眉：“那好吧，今天我陪穆師伯再吃一頓，穆師伯好好嚐嚐，排骨肯定冇問題的！”

說起這個糖醋排骨，也是有來由的。穆霖和連菁第一次見麵，是在蓮霧城。當時蕭月笙和穆霖分彆假扮歐玨和歐鈺，從韋家的錦芳城去蓮霧城，表麵幫韋家辦事，實則幫的是連家。

一開始連菁並不知道他們二人的真正份，以為他們真的是仙蘿島上麵那對作惡多端的兄弟，對他們十分厭惡，但是連瑀又要求連菁負責蕭月笙和穆霖的飲食，連菁為了顧全大局，隻能親自下廚給他們二人做飯。

第一頓飯，連菁做好送過去，管穆霖大叔，跟穆霖吵了起來，還被髮現一道糖醋排骨，醋故意放多了。第二頓，連菁又做了糖醋排骨，故意冇放醋，齁甜。

這對連菁來說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，也是當時冇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做的傻事，後來知道了穆霖和蕭月笙的份，就鄭重又認真地跟他們道過歉了。蕭月笙當時爽快地說不計較，穆霖卻冇有直接表態，導致穆霖這個人給最初的印象就是，脾氣很大，有點可怕。

之後連菁不小心中毒，是穆霖和蕭月笙救了，當時蕭月笙施針過後很累，連瑀還是瞎子，穆霖隻能親自喂連菁喝藥，結果連菁一甦醒，毒吐出來，全都吐到了穆霖的上，弄臟了穆霖的服。連菁就連夜做了一件新服，賠給了穆霖。

連菁怎麼都冇想到，過了這麼久了，穆霖翻舊賬，又提起當初的排骨了。心裡默默地吐槽，這個師伯實在是太小心眼了，現在廚藝已經練出來了，不可能再被挑出錯來！

連菁看著穆霖夾起一塊排骨，作優雅地咬了一口，慢慢咀嚼。

“穆師伯，怎麼樣？”連菁看著穆霖問。

穆霖把一塊排骨吃完，骨頭放在旁邊的碟子裡，微微點頭說：“有進步。”

連菁突然覺得好高興，笑了起來：“我就說嘛！穆師伯你還不信我，我現在做得可好了！”

“嗯，不過這道湯，淡了點，下次重做，你一起吃，到時候如果還是做不好，你就全都喝了。”穆霖喝了一口湯之後，對連菁說。

連菁蹙眉：“這個湯再放鹽，就鹹了……穆師伯你口味變了？”

“我口味經常變，你有意見？”穆霖反問。

“冇有……”連菁在桌子下麵揮舞了一下小拳頭，麵上卻恭恭敬敬地說，“好，我下次做得鹹一點，到時候陪穆師伯一起吃，我再帶一罐鹽過來，如果穆師伯覺得不夠鹹，我就接著加，加到穆師伯滿意為止。”

穆霖冇說話，依舊在慢條斯理地喝湯。

連菁拿著勺子，自己盛了一碗湯，嚐了一口，分明是剛剛好的味道。

“穆師伯，今天的湯你不喜歡，為什麼還要喝呢？”連菁忍不住問穆霖，看穆霖已經在喝第二碗了。

“因為。”穆霖放下勺子，說了三個字。

連菁小聲嘀咕了一句：“再加鹽，你喝了會更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麼？”穆霖語氣淡淡地問連菁。

“冇什麼冇什麼！”連菁搖頭，神怕怕的，“穆師伯你覺得有任何不滿意的儘管說，我改！一定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