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杜伊讓做這些的時候，和紫丁雖然什麼都沒說，但對杜伊要用留這從臭哄哄的東西，表示心生納悶。那絨得清洗，得除臭，很是麻煩。可現在聽到靠著這個來賺錢的時候，就不免在心裡嘆，到底在杜伊的眼裡，還有什麼是不能賺錢的？

庫房裡有現的布匹，杜伊想要做羽絨服的話，也勿需去鎮上買。等白梅搬來一麻袋的絨後，杜伊細細看了看，又聞了聞，過了半晌才放下。

“這些絨你是怎麼理的？”前世的杜伊和媽媽在鄉下住的時候，經常會看到在柏油路上曬滿了鴨。天氣一熱，便有一種臭哄哄的氣味飄來，令人噁心地想吐。

白梅和紫丁是能幹的，現在這些絨都是已經理好了的，不僅沒有異味，還帶著一淡淡的花香。

“回姑娘的話，奴婢們先燒熱水，將那些燙洗乾淨後曬乾，之後把那鴨碎這些細小的絨，接著再次將這些絨用熱水反覆多次清洗，直到清洗到奴婢們認爲乾淨的爲止。後面就再次曬乾，等幹了之後，便將招弟之前收集的各種花瓣堆在一塊，用來薰這些絨了。”

杜伊一聽這話，不對白梅再次另眼相看。沒想到們還知道燒熱水來燙，這樣其實達到了變相的殺菌效果。而除臭的手法，也不錯。只是那花瓣都用來薰這些絨了，那的香皂怎麼辦？

“很好，做的不錯！”

拋開香皂的事，杜伊決定先把羽絨服做了。對於白梅和紫丁是怎麼將鴨碎絨的，杜伊一點都不好奇。這兩個丫頭的武功有多高，也不清楚。只要們對沒有異心就了。

白梅和紫丁對於杜伊代的事，都是往最好的方向去做。之前杜伊要們將這些東西清理乾淨做絨的時候，還心生納悶過。

好在現在得到杜伊的誇讚，也不枉和紫丁辛苦的忙碌了大半個月。

“這些絨全都在這嗎？”眼前這個大麻袋的量不是很多。杜伊目測的結果，大概也就二十來斤，還是被白梅用力的往下的結果。若是隻有這麼一點的話，那今年想要做這生意恐怕是不了。

“還有四袋子這樣大的！之前奴婢聽姑娘要留這些絨的時候，便擅自做主，讓二爺把賣出去的鴨子之類的都收集起來給了奴婢，纔會這樣多的，還請姑娘恕罪！”

白梅雖然上這麼說，但眼裡沒有毫的愧疚之意。當一接到杜伊目的時候，想起上次紫丁的事，便單膝著地：“這次是奴婢擅自做主，還請姑娘責罰。之後無論何事，奴婢定會事先稟告！”

杜伊並未說話，白梅這次的擅自做主，甚得心。只是這樣的話，不能說出口。做下人就該要有做下人的樣子，主子的心意，不能隨意揣測，只需聽從安排便是。

“念你初次，這次就算了。若有下次，不用我多說什麼，你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？”

原本天氣就有些冷，白梅聽到杜伊的話，後背還是直冒冷汗，這次到底是疏忽大意了！

“你去喚如是過來一趟！”柳如是的紅極好，杜伊想讓也試試做看看。

白梅剛走不多時，柳如扭著腰緩緩的過來了：“不知姑娘如是前來，有何要之事？”

此時杜伊和劉氏正在裁減布料，準備做新，聽到這話，便擡起頭來：“來的正好，我瞧你的紅不錯，幫我做一件羽絨服如何？這衫要是做得好，等天冷了，人也不會那樣的畏寒，一件可以頂的上尋常的三件。”

柳如是一聽，心下一驚：“此話可當真？”

自小就怕冷，早年還是家小姐的時候，日子倒也還好過。後來去了百花樓，儘管是那裡的招牌，可終究是開門做生意的，穿的，難免就難熬了點。這纔沒多久的功夫，就落下了病。一到冬日，雙膝一凍就痠痛。

“這是自然！”杜伊不知道柳如是有這個病，倒是綠柳知道，但這是別人的私事，杜伊未問，也就未說了。

“不知道這怎麼做的，姑娘快點告訴我！”得到肯定答案的柳如是，心急不已。想，若是學會了，到時候給自己做個長褂子也好。

三人忙碌了一下午，第一件羽絨服出世了。在房間裡陪小帥和小寶玩的小虎子，一聽手有新服穿，高興的拍拍小手，走路一蹦一跳的杜伊的書房而來。

“阿，伊伊姑娘，虎子有新穿了嗎？”書房的門口，小虎子探頭探腦的，不敢進來。

杜伊的書房，是小虎子唯一不會去的地方。他爹和阿等人告訴過他，那裡是不能去的。因此他到了書房，才探頭探腦，不敢進去。

“虎子過來試試服，若是不好，姑姑再給你改！”杜伊給小虎子做的是一件青灰的長羽絨服。原本想做一件喜氣點的，但考慮到孩子喜歡玩，到來去，而羽絨服不能經常洗的原因，才做了一件這的。

劉氏看到小虎子穿在上，看起來一點都不臃腫，衫拿到手裡也輕飄飄的的覺，心下極爲滿意。

“伊伊，這衫看起來不錯，只是這做起來太費勁，比做棉還麻煩。就算做出來了，到時候價格也不便宜，加上今年又不景氣，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不會掏銀子買，這銷路恐怕不太好。”

雖然服是做出來了，看起來也不錯。但劉氏並不如杜伊那麼樂觀，總覺得這衫到時候不好賣。

“娘，銷路你不必擔憂，這事回頭我自有安排！”杜伊頭也未擡，繼續幫小虎子整理上的服。

柳如是的目盯著小虎子，轉頭又看了看那麻袋裡的絨，斂下了眼皮，當做沒聽到杜伊和劉氏的話。和杜伊本就互利互惠，如今杜伊這衫還沒開始賣，便告知，這是不是又有什麼目的？

杜伊朝劉氏打了個手勢，等衆人都下去後，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：“柳姑娘，這天氣越來越冷，恐怕等到開春後，才能安排你去城，不知你有什麼想法？”

原本杜伊是打算儘快安排柳如進杜府的，可現在事多，又加上柳如是剛了月牙鎮這邊的戶籍沒多久，就想多留久一點，到時候份上說得過去。

“如是聽姑娘的安排！”柳如是說完這話，想了想又繼續道：“如今如是的戶籍剛落不久，若是貿然去城，到時有心人士一探尋，難免會出蛛馬跡。倘若姑娘不著急的話，過個一兩年是再好不過！”

柳如是這段時間在劉家住，自然對杜伊的脾氣也有所瞭解。原本想表現順從的樣子，但怕杜伊覺得不實誠，這才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
之所以這樣說，不免有些私心存在。這鄉下的生活，雖然過得辛苦，食住行都得自己手，但每天都過的很充實，這裡沒有爾虞我詐，有的只是人們淳樸憨厚的格。比起過去，如今的生活，讓到很踏實。即便知道，杜伊讓住在這裡的目的，可卻甘之如飴。

“嗯，我也正是這個意思。至於什麼時候安排好，我再與你說！”

杜伊原本是怕柳如是多心，這才特意了過來。好在也有這番心思，那就好辦許多。

羽絨服一做出來，杜伊就與桃花說了的打算，畢竟要將喬氏從小賣鋪調走，還是得說一聲。

桃花自然能夠了解杜伊和喬氏的想法，現在因災的緣故，周圍十里八村的前來購買的人越來越，小賣鋪的生意也跟著了影響。以往需要兩個人流守著，如今一個人也沒什麼問題。

杜伊怕桃花長期守在那，吃不消，便又與招弟商量一番，最後找了來弟前來幫忙，每個月象徵的給了個一二百文。

天，越來越冷，外頭北風颳得呼呼作響。如今羽絨服的製作算是上了軌道，可在製作蠟燭和皂上出了岔子，關鍵在那燒鹼上。

目前杜伊並沒有看到有生灰石，如果想要做皂和蠟燭的話，只能用草木灰去過濾出強鹼來。只是這樣一來，手難免會到。而那玩意兒又有腐蝕，因此這個法子，杜伊並不太贊同。

可若是到時真的沒有辦法代替，還是會考慮的。至於做蠟燭，得好好琢磨，當初劉氏對想要做蠟燭可是表示了強烈的抗議。

“姑娘，於老闆來了！”就在杜伊琢磨直接用草木灰來提取強鹼的可行之時，門外傳來了紫丁的聲音。

“來了就來了，有什麼事，你們招呼先，我稍後就來。”杜伊琢磨著，不外乎就是要葡萄酒，現在還沒打算賣。是想著到臘月，時間久了，口更爲醇厚之時纔好提價。

杜伊因爲遇事不順，心真是不爽，就連小帥，都讓劉氏帶出房間。不過既然於子恆來了，剛好還有事要與他商量。

於子恆一路匆匆的從京城趕回來，就怕杜伊已經將那葡萄酒賣出去。他到劉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問葡萄酒還剩多，當聽到還未開賣之時，便鬆了一口氣。

“今年的山竹可是都摘了？”今年劉家的山竹一個都未給於府送去，這也讓於子恆心生疑，難道杜伊不準備賣山竹了？

杜伊出房間的時候，剛好聽到於子恆這話，便開口答道：“昨日剛摘完，存在地窖中，正準備與你說一聲。今年的山竹產量偏，果子個頭也不如去年的大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移栽的原因。你先隨我去看看，若是還想賣，價格到時候好說。”

原先杜伊去山上摘葡萄的時候，並沒有刻意去看山竹，等到這幾天摘的時候才發現，這令極其鬱悶。這些山竹樹，可是花了不的銀子買回去的，可如今看來，倒不如當初不買得了。

於子恆點點頭，同意去看看。去年這山竹也算是賣了不的銀子，若是今年能借機再賺一筆，那是再好不過。

兩人才到地窖，於子恆剛拿起一個山竹掰開嚐了下，還未來得及評價，就聽劉旺的聲音在上頭傳來：“姑娘，你在下面嗎？我有點事需要與你商量。”

杜伊一聽他的聲音中有些急切，對於子恆點點頭後，便出來了。

“姑娘，這幾天越來越冷，那紫黑果，就是那山竹的樹好像要死了！”劉旺自從和杜伊談了之後，便不敢將太多的力放在果園上，今兒猛然一聽管理果園的人前來彙報，這才覺得要出大事了。

當初杜伊花了多銀子買的山竹樹，他可是看在眼裡。這山竹樹若是出了事，可就賠不銀子。

“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
杜伊自己問完這話，再擡頭看了看天氣，忍不住笑了。忘了，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。那山竹原本是生長在熱帶的作，只不過這裡的氣候怪異，熱就熱的要死，冷就冷的要命。今年買了山竹，移栽到果園去，若是賠了砸了，也全都是自己太過冒進。想要一下子辦所有的事，花了最大的銀子的地方，卻是搞砸了。

“我也不清楚，聽來人說，那山竹的樹不似往年，已經開始枯萎。我細細問過，他也不是很明白。他說，可能是因爲今年九月開始一直下雨，天冷的比較快導致的。”

杜伊心底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，已經花了那麼多的銀子，眼睜睜的看著山竹凍死，杜伊做不到。不明白，爲何去年那麼冷，這些山竹沒死，一移栽到這山上來，就出現這種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