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媽如雷擊，頓時驚在了那里，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天冬。李天冬向點點頭，說：“不想騙你，確實是我發現的。”

“你、高老和我們都對你不薄，你竟然吃里外！”

“夠了！”李天冬突然大聲喝道，“你兒子也是剛出生就被人搶走了，這些年你一直沒有忘記去找他，可是那些孩的父母親人呢？難道說你兒子就是人，們就是不是人？你已經嘗過失去兒子的痛苦，為什麼也要別人去嘗這種滋味呢？”

張媽啞口無言。李天冬繼續說：“沒錯，高老對我是不薄，你對我也不錯，可是我跟你不同，你能因為別人對你的好而助紂為，昧起良心，我辦不到！”

他看了看低下頭的張媽，放低了聲音說：“事到了今天你應該能看得很清楚了，現在部隊和警察都已經出去，而你們所依仗的那位高已經窮途末路，按我們的分析，他很可能會對大院里的人下毒手。現在警察同志聽從我的勸說，讓我來勸勸你，一個，是保你的命，二個，也能算你立個功，爭取寬大理。”

但張媽只是低著頭，卻不說話。胡強輝有些焦急了，說：“張桂琴，我告訴你，我們可以不要你的協助，但到時候你的罪過可就大了！”

張媽抬起頭，看了看李天冬，后者向點頭，示意說出來。嘆了口氣，說：“沒有我，你們不可能第一時間找到關人的地方。那些孩被關在一間蔽的地下室里。今天已經有三個人進了大院，我看他們的長相，不像是好人。剛才聽了你們那一說，覺他們或許就是來滅口的。”

李天冬和胡強輝對視一眼，又驚又喜說：“快，快說關人的地方在哪？”

張媽要來一張紙，在紙上畫出后院，同時點出地下室的位置。李天冬一看，這地下室制得果然，竟是從那正中的假山中走進去，而那個小池塘下方就是地下室的位置。若不是說出來，只怕他們很難找到。

“那些孩們怎麼樣了？還安全嗎？”

張媽沉默片刻，說：“都還活著，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們，外表或許沒什麼變化，但心理上……”

“媽Ｂ的！”胡強輝恨恨地捶打了一下車門，他打開手機，喝道：“來人！”

片刻后，就見四五輛警車一起開過來，胡強輝上了他們的車，一起往高家大院而去。

看著他們離去，張媽眼里流出復雜的目，問：“小李，高老他會怎麼樣？”

“這些事都不該我們管，有法律呢。我只是不明白，他什麼都有了，為什麼會做這種事呢？”

“其實這事一開始怪不得他，是王薔。王薔原是蔣大的人，為了討好蔣大，向他建議跟高老學房中之。蔣大很興趣，于是讓找到高老提起此事，高老原是不干的，但蔣大威脅他，說不答應就收回高家大院，同時暴他玩人的事。高老迫不得已同意了，隨即為掩人耳目，與王薔結婚。并挖出地下室，由方負責抓孩，王薔負責調教們，讓蔣水來泄。”

“真是一窩不知恥為何的東西！”李天冬怒道。

“普通人一輩子的夢想就是吃喝玩樂，而像蔣水這樣的人，已經超過了這個境界，想延年益壽，長命百歲了。”

“對了，那個小陳到底是什麼人？”

“是一家醫藥公司的醫藥代表。其實說白了，就是那家醫藥公司贈送給高老的一個禮，代價是他充當他們的技顧問。而高老見會一些拳腳功夫，干脆將留在邊了。雙方因為利益牽扯著，所以小陳對高老看起來特別忠心。”

李天冬會意地點點頭，說：“說到底，高老也不是個外表看起來那麼德高重的人。”

“誰都會想辦法去滿足自己的求。你不也一樣？”

“我？是的，但我有底線。”

“每個人都有底線，但底線這種東西概念模糊，一不留神就會過界，底線也就會越退越后，直至沒有底線。李天冬，我相信以你的為人和人脈，會越做越大，但是你能保證，有一天你不會像蔣大一樣嗎？”

李天冬想要爭辯，但張了張，說不出話來。中國的場就是個滋生貪婪與腐敗的溫床，任何正常人進去滾上兩滾，也會不由己、或者說心甘愿地被腐化。蔣大經此一役，他的派系將徹底瓦解，而文將大權獨攬，誰能保證，他就會比蔣大清廉？至，李天冬看不出來。

這時幾輛救護車嗚啦嗚啦地直沖高家大院。片刻后又呼嘯著往回開。雖然李天冬看不到車廂里的況，但也能猜得出，那定是可憐的孩們。他給胡強輝打了個電話，詢問們的況。胡強輝罵了一聲，說：“拷，我要不是穿著這皮，我就把那死老頭給揍死！你不知道們……”

“胡哥，你就直接告訴我，們都還活著吧？”李天冬不忍心聽。

“都還活著。”

“這就好。行，你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