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激溫泉浴

一

春節一過，酒廠新址的建設步伐加快了

余萬里和他手下的民工，經過一段時間磨合，已經適應了闞偉的管理模式，施工的練程度和速度都自然提高了。蘭花樂觀地估計，五一節以后就可以搬遷了。那麼，就預示著舊址的城市綜合項目的正式啟，而現在前期工作也需要抓，否則到時候來不及。項目的規劃已經通過審批，現在設計工作正在進行中。

趙為民告訴蘭花，酒廠舊址這邊還有一件最頭疼的事，就是廠區里還住著幾戶老員工。他們當初住進來，有著各種各樣充足的理由，或者是家庭困難廠領導又不給分房便強行住進來、或者是上訪戶在市領導的力下讓住進來的、或者是廠里最暴不講理卻能得好的……

蘭花責怪趙為民：“你怎麼不早說？這麼大的事要早做準備。”

“早說也沒用。要想把他們遷出去，不等工廠全部拆掉是不行的，他們只要能住一天，就想賴一天。再說我們一直忙不到這件事，現在才能提到議事日程。”

“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？”

“沒有。我以前就對這件事束手無策，畢竟是國企，得罪人不值，再說他們確實有各自的困難。”

“看樣子你還有點同他們？他們有什麼困難？為什麼不能解決？”

“都是國企解決不了的。有的地方不能開口子，一開口子，就牽一發而全，會不可收拾的。”

“走，你帶我去看看。”

趙為民帶著蘭花走到酒廠最里面，一棟破舊的平房，原來里面是酒窖，后來酒窖遷走，便被這些職工占用了。這棟平房里住了四家。平房后面，還有一棟廢棄的倉庫，也住了三四家。外面還七八糟蓋了廚房和儲藏室。電線都是胡地從窗戶、墻里拉進拉出，沒有電線桿，就在墻上釘個釘，電線在上面拴一圈，高度小孩都能夠到。蘭花說：“我在農村都沒有見過這麼的電線，多危險。我看還是你袒護他們。你要是不給他們供電，他們會這樣嗎？”

趙為民說：“我開始也不給他們供電，他們自己鉆到庫房里把電拉出來了，比現在還危險。我只好電工給他們安排一條線，還給拉到室。外面的這些電線都是他們私自蓋了廚房，又私自拉了電線過去。”

“你真糊涂。要是出點什麼事，比如電、起火，你要負大責任的。”

趙為民憨厚地笑著說：“這個我知道。沒辦法，我只能把危險降到最低，然后就祈禱不要出事。這就是國企的弊端，作為廠領導，我無力從本上解決他們的問題，但要是出了問題，就得讓我全部承擔。就算你明知是替罪羊，都說不清楚是在為誰替這個罪。”

“現在他們的問題和我們鄰村酒業有關系嗎？”

“按說是沒有關系，但是如果我們不想辦法，就沒人來解決，最后影響、耽誤工期的還是我們。”

蘭花走進開著門的一家，里面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坐著小板凳在地上擇菜，見他們走進來，只抬頭看一下，便低下頭繼續擇菜。蘭花想可能是進來看的人太多了，只中不應該是比趙為民職位還高的領導，但是他們的問題還是沒人解決。趙為民說：“這一戶是老夫妻兩人。老頭子是酒廠退休職工，退休前因為人老實，一直沒有分配到房子，只好住到這里了。”

“你是廠長，就不能給他分一間房子？”

“他們都是在我上任以前住進來的，我來時這個老頭已經退休了。我就算有權分房，也不能給他們房子，這是違反規定的。”

蘭花走出這一家，其他幾家門都鎖上了，趙為民說：“他們有的還在酒廠上班，但都快到退休年齡了，沒指有房子住。這一改制他們最吃虧，就算是給他們一點錢買斷工齡，以現在的房價，那點錢也只能買到一個衛生間。”

蘭花說：“我知道了。這一塊留問題是你故意不管的，就是為了照顧他們。對吧？”

“我只能這樣做了。所以我希你們接手以后也不要不管他們，還是盡量想想辦法吧。”

“你留下來幫我，恐怕也有這個原因吧？”

趙為民笑笑說：“我沒那麼高尚，你給我的報酬還是不低的。不過，我要是能幫上他們一點，當然會幫的。”

蘭花一直對趙為民覺不錯，但只是覺，也僅憑覺就把趙為民留了下來，今天這件事卻證明了蘭花的覺是對的，趙為民至是一個正直的好人。問：“這一對老夫妻沒有孩子嗎？”

“有兩個兒子，都在南方打工，收也不高，照顧不到他們。”

“這一家你看能不能這樣解決。我們至讓他一個兒子在酒廠工作，讓他既有收，又能就近照顧老人。酒廠附近的農民家房子多，租金又便宜，有了收，讓他們租房住應該沒問題。”

“這個辦法好。”趙為民高興地說，“我說你有辦法幫助他們嘛。”

“我也是在幫你。”蘭花看趙為民一眼說，“你的好心了我。其他幾家你都了解況，就照這一家的思路，搞一個方案出來，然后我們再研究執行。你看好不好？”

“當然好了。謝謝你，陳總。”

“都是自己人，還這麼客氣？”蘭花朝他笑笑說，“走，我們回去。”

二

回到辦公室，闞偉正坐在蘭花的位子上，對著電腦上網。蘭花問道：“你來了怎麼不打我電話？”

“辦公室說你到廠里面去了，一會就回來。我沒必要打電話。”

“有事嗎？”

“沒事，來看你。”

蘭花啐他一口，坐到了沙發上。闞偉也走過來坐下，說：“眼看就要搬遷了，我來看看，你肯定會遇上一些想不到的問題。”

“真給你說著了，我剛才就是遇到了新問題。”

蘭花把廠里住戶的況說了，問闞偉：“你看我這個解決思路行嗎？”

闞偉說：“按照慣例，我們只管拆房子，他們待不下去就得走，這不關我們的事，地方政府有責任把他們遷走。”

“可是我不忍心趕他們走。他們都是在國有制下迫和欺負的弱者。”

“你這可不是生意人的心態。做生意和做慈善是兩回事，要分開來做，懂嗎？不過我也理解你的人心態，這個思路可行。只是你忽視了我的心態。”

蘭花不解地看著闞偉厚厚的：“你的心態怎麼了？難道闞董事長還心理脆弱嗎？”

“中的人心理都是脆弱的。你實際上是對趙為民非常有好，是在幫助他實現一個愿，我可就吃醋了。”

“酸不酸？都什麼年紀了，還在中？還脆弱？”蘭花心里還是很用的，有男人為吃醋總是幸福的，更佩服闞偉的敏銳和聰明，竟然看了的心思。

闞偉坐到蘭花邊，摟住說：“我們住到一起吧。”

蘭花掙開他說：“這是辦公室，你坐回去。”

闞偉只好坐回去，說：“你回答我。”

蘭花正視著他說：“和你一樣，我有過很多男人，但是除了我丈夫，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同居過。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同居，現在我們不是已經是人了嗎？”

“那覺不一樣。我不缺人，如果想找，隨時隨地，這你是清楚的，但是我不想找人了。我就是想找一個老伴。”

“我說過，我有男人，不會做你老伴的。”

“那我也希你為我固定的親人，這可以吧？”

“你就不想找小、小妹妹解決你那生理問題了？”

“說實話，真不想找了。曾經滄海難為水啊。我的生理問題上半輩子已經解決夠了，可是總覺心理上面越來越。下半輩子就想要一個同時能解決心理和生理的人。”

蘭花覺得心里很熱。如果現在讓嫁人，闞偉還真是不二人選。和志剛再親，也只能是親人，就算年齡上合適，也不會想嫁給志剛，只想像母親一樣關心他、護他。而闞偉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，和他在一起有安全，自己可以懶，甚至撒撒。再老再強的人也是弱的和需要保護的，何況并不是真的老了。然而，已經沒有機會嫁人了，或者說本就沒想過離婚再婚。

“我還做不到為你固定的人。”蘭花說，“至我不會為你守貞。我從來就沒有過貞潔的想法，在我最我丈夫的時候，我依然和我想要的男人睡覺。”

“我沒有這個要求啊。都是過來人，我說過都曾經滄海了，一切都應該是自然的和自由的。你喜歡和誰**我都不管，只要不當著我的面**。”

蘭花含笑看著闞偉說：“我要是就當著你的面和別人**呢？”

闞偉惡狠狠地說：“那我就當你面把他給閹了。”

蘭花和闞偉一起哈哈大笑起來。和闞偉在一起就是輕松愉快。在農村生活時只知道干農活做家務，結婚后最大的快樂也就是和三哥在山坡上**，到上海以后也是為生計和事業而忙碌，而且年紀也大了，從來沒有想過神，現在才知道這種放松的心、無間的通、心靈的流是很的，而且帶來從所未有的快樂。想，這就是嗎？倒不妨品嘗品嘗。

蘭花心里高興，說：“你晚上請我吃飯吧。”

“好啊。你想吃什麼？”

“你安排，但是要讓我滿意。我看你是怎樣勾引良家婦的。”

蘭花這是有點撒的意思了。撒真是人的天，像蘭花這樣樸實、本的人，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居然也無師自通。

“你還是良家婦嗎？”闞偉帶點**意味地看著蘭花說。

“就算我不是，你難道還是白馬王子？”

“我剛知道一個好地方，今天帶你去。”

闞偉開著奔馳600帶蘭花到了郊外的銀山溫泉療養院。闞偉在二樓要了一個包房，房間很大，吃飯的桌子卻不大，是長條形的西餐桌，一邊有沙發、茶幾，還有一個酒吧。闞偉點了鮑魚、龍蝦、三文魚等海鮮，然后走到酒吧里，取來一瓶XO，問蘭花：“一人半瓶，怎麼樣？”

“沒問題。”蘭花說，“我是賣酒的，你別想把我灌醉。”

“我為什麼要把你灌醉？**你嗎？”

蘭花笑著給他一拳，說：“勾引良家婦啊。”

一瓶酒喝掉大半了，闞偉問：“菜怎麼樣？”

蘭花不喜歡吃海鮮，本吃不出來好歹，便說：“不怎麼樣。你還不如點一盤紅燒給我吃。”

“對不起。我不知道你對海鮮沒興趣，只想著多花點錢來討好你了。就點一個紅燒吧。”

“算了，不要再點了，這些海鮮已經夠了。你沒讓我吃滿意，認罰吧？”

“認罰。你說怎麼罰？”

蘭花一時想不出怎麼來罰他，說道：“你說我怎麼罰你？”

闞偉臉上帶著得意的壞笑，到門口把包房門關好，然后走到蘭花邊，一把抱起蘭花說：“我現在補嘗你。”

蘭花見闞偉要的服，大吃一驚，說道：“你干什麼？包廂里怎麼行？服務員進來了。”

“沒關系。服務員進來我就把也一起干了。”

蘭花抓住自己的襟不讓闞偉，闞偉說：“放心吧，我把門上了，服務員不會進來的。在這里很自由，想怎麼干都行。”

“真的？”蘭花半信半疑，生怕闞偉騙，“你不是真想讓服務員進來一起干吧？這里提供這種服務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