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德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行。

兩個月前，他還是高二學生。暑假中住在家里，嫂子天天到他房間來找他。他知道嫂子想干什麼。哥哥在北京打工，一年中只春節回來，嫂子在家里寂寞。可是他不敢，不是怕哥哥，是怕媽媽。

楊德才從小就自卑，主要是媽媽造的。媽媽對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，沒有理由。有時候媽媽在炒菜時被燙了手，痛不過，只要他在邊，肯定就一掌打到他臉上。媽媽在外面打麻將輸了心不好，回來也打他。他總想自己恐怕不是媽媽生的，為什麼不打哥哥總是打他。其實哥哥比他調皮多了，總是在外面惹事。他又想，是不是自己長的丑了，媽媽不喜歡？還是自己笨了？總之是自己肯定有問題，否則媽媽不會這麼討厭自己。有時又想，或許是他太像爸爸了，長相、高和格都像。其實媽媽罵得最多的不是他，而是他爸爸。最常罵的詞是窩囊廢，爸爸被罵時總一聲不吭，印證了窩囊廢是事實。

就這樣長到17歲，他已經自卑到無以復加。好在學習績還差強人意，有希考上個大專，在哥哥堅持并表示提供他所有的學費和開支的況下，媽媽才答應讓他上高中。

嫂子天天*，他不可能不心。可是媽媽在外面走來走去，隨時會進來發現了給他一陣暴打的。他怕。

畢竟是沒見過人的年，經不住一個的。那天嫂子趁媽媽下田了，跑到德才房間，抱住他吻、，下他的子弄*。嫂子*自己讓他的手房，還直接把他的手拉到下面，已經漉漉的下，得嫂子*，嚶嚶地哼著。他實在忍不住了，抱住嫂子就進去了。剛一進去，門“砰”地一聲被踹開，媽媽拿著一把菜刀進來，要把他的下砍掉。嚇得他像一下掉進深淵，覺下沒有了，似乎已經被砍了。等他睜開閉的眼睛，媽媽把刀子往床頭柜上便勁砍，在教訓嫂子了。

趁媽媽教訓嫂子的功夫，楊德才跑了出去。他再也不敢回家了，先到鄰村同學家住了一晚，然后找同學借100塊錢，就坐火車到上海了。還算他運氣好，在錢快花完時上彭家有，答應收他為徒，讓他激涕零。

進了工程隊，民工們天天談人、談，他也在想，自己到底有沒有進嫂子里？是已經進去了媽媽才闖進房間，還是沒有進去媽媽就撞進來了？這個過程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。就是說，他倒底算是沒有進過人的男還不算是男，這是一個無法弄清的懸案了。

在聽別人談人和自己想人的時候，他沒注意到下沒有起來過，他以為這是正常現象。他還想跟師傅們一起出來玩人，今天才發現自己起不來了。

但他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是這樣。

他知道自己做任何事都不會功，總會是最壞的結果。今天也是。所以他接了自己已經萎的現實。沒有什麼，人生不就是這樣嗎？但是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？

楊德才穿上服，發現紅艷和小翠都已經穿好服了。紅艷有些可憐他了，輕聲地對他說：“你坐下來吧。站著多累。”

楊德才聽話地坐到地鋪上紅艷邊。紅艷問他：“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？”

楊德才立刻警覺，看一眼，沒作聲。彭家有特別多次叮囑他，不要他們在什麼地方，要警惕們趁機逃，也不要讓們有機會往外面傳遞信息。

“你不說算了。”紅艷本來也沒指他會輕易說出來，“不過，我能幫你把病治好。你信嗎？”

“真的？”楊德才看著，半信半疑。

“你不想想我是干什麼的。做這一行什麼事沒上過？像你這樣的況多了，沒病，主要是心理因素。你只要配合我，我就給你治好。”

“你要我怎麼配合你？”

“如果我真的幫你治好了，你就幫助我們逃出去。”

“要是治不好呢？”

“治不好我就認命。”

“你要是治不好我，留你們在這里對我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
“就是啊。你不想想，你們是在綁架，是犯法，被抓住要判刑的。這麼大風險，對你一點好都沒有，何苦呢？不如幫我們逃出去，立功贖罪，會對你寬大的。”

“可是，你要把我治好了，我不就想留你們下來了？”

“也是。那我還是不治你吧。”

“別呀。我答應你，幫你逃出去。但我也有個條件。”

“什麼條件？”

“出去以后，你們在警察那里幫我說話，不要讓他們抓我。”
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

“還有。”楊德才想起嫂子*自己的景，有些心旌漾。

紅艷警告說：“你已經提出一個條件啦。”

“這個不算條件，算是一個請求。你答不答應我都幫你。”

“什麼個請求？”

“出去以后，你們，”楊德才看了一邊坐著的小翠一眼，“你和，出我的臺不要找我要錢。”

紅艷哈哈大笑起來：“你這小子可以呀。還在萎呢，就那麼貪心了？我就喜歡好的男人。不過，這個請求要等出去以后再說。你要是能讓我快活，我就不要錢。小翠嘛，我做不了主。”

楊德才紅著臉看小翠一眼，小翠不說話，他也沒有再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