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說當年大西門外附近曾是斬囚犯的法場,凡決死囚必出此門,因而人們稱大西門爲“鬼門”,稱大西門爲“鬼門關”。
這個出租車司機就是老瀋人,特別健談,顯然比狗熊知道多了。
他說,小時候經常聽見婦吵架,罵人比較恨的話,就是“你出大西門的”。意思是出了大西門就要被砍頭。
最開始刑場設立在大西邊門以南不遠,周圍用八個石墩圍起來近似於一個圓形的空地,一些判了極刑的犯人就在這裡被決。
大西門城門上有六個小眼,爲其它七門沒有,遂有“鬼門六眼”之說。
以前老瀋人朋友只見鬧笑話或說話擡槓,也常常會說:“不要你鬼眉溜眼”比喻“鬼門六眼”,意思是說無論你怎樣乖狡,作犯科,終不免出門而名登鬼錄。
因爲老百姓最怕進鬼門關,所以以前每逢初一,十五,很多善男信們都要到大西門外焚香叩拜。
從清代開始直到民國及日僞時期,出大西門往西直到現在一經街附近,就是犯人砍頭的地方,出了大西邊門兩側都是賣鞭炮、夏雜、竹、棺材的店鋪。
而在行刑以後,犯人的會被帶到南一點的地方,就是今天的青年公園、大西菜行等地,那時這裡都是一片菜地,領或者就地掩埋都在這裡。
“大哥,真的假的?我怎麼沒聽說……”聽到出租車滔滔不絕地說,狗熊忍不住問道。
“當然真的,我小時候記得大西菜行有個圈樓,你們年齡小可能不知道,就是現在滿客瓏超市的位置,當年修圈樓時,在地下挖出過人骨頭……”
秦天不知什麼是圈樓,但從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看出,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。這出租車司機四十多歲,顯然是健談之人,他又給秦天兩人講了他爸爸的故事。
他說圈樓當時就是一家副食品商場,主要經營菸酒糖茶、海鮮、蔬菜、類、各種乾果食品,還兼有對機關、部隊和企事業等集食堂的批發業務,他父親那時候就在大西菜行的圈樓裡上班。
有天晚上他父親因爲有事,直到半夜一點鐘才下班。
當時條件和現在沒辦法比,即使是城市也不可能燈火通明,僅有幾條主要馬路纔有路燈,在月的照耀下,夜格外朦朧。
他父親忙了一天也比較乏了,點上一菸,順便給機子壯膽。
走著走著,他父親模模糊糊地發現,在路邊大樹下影有個人正吃力地爬起來。
由於距離遠,他父親看不太清楚,了眼睛,仔細向那邊打量,這下看清楚,真有一個人在那兒站著。
對方很虛弱的樣子,晃盪著,低著頭,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似的。
這麼晚了,誰去哪兒呀?看那人的形,說不定是喝醉了酒,走迷了路吧!他父親趕跑了兩步,對那人招手大聲問,怎麼了。
對方好像沒聽見,只是背對著他父親木呆呆地站著。
他父親用手裡的手電筒照過去,黑燈瞎火的,手電多明顯!可那人就像沒覺到一樣,還那麼站著。
“我把那人膽子比較大,而且熱心腸,不然深更半夜誰管閒事!”出租車司機一邊嚼著口香糖,一邊說道。
見對方沒反應,他父親有些著急,這人咋醉這樣?
他父親不虧膽子大,這黑更半夜的,又是在以前刑場的位置,沒點兒膽子,一般人還真不敢過去,他父親想都沒想,直接過去了。
說到這裡,出租車司機停頓了下,嘆地說了一句。“我爸事後教訓我們就總說,遇事緩三分,有事慢出頭,不管啥事兒,行前要先腦子,不能由著自個兒的子胡來。當時他就沒有多想……”
他父親當時顧著急了,擡就走了過去。
等走近了,看到那人上穿的也倒整齊,就是滾了一的泥土,後腦勺兒上有些,蓬蓬的頭髮上還沾著些泥草子啥的,髒乎乎的。
看對方的狼狽相,好像醉得不輕。
當時他父親沒有反應過來,大冬天的地上結冰了,哪裡有泥呀!
他父親就上前手拍拍他的肩膀,問了一句,你這人咋醉這樣!大半夜的還站著幹啥?怎麼不回家?
這時對方慢慢轉過頭,頓時把他父親嚇得肝膽裂。
那人的臉整個沒有了!只有模糊的一個大。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在外面,牙中間的舌頭斜著出來搭在一邊。
這不是一顆子彈從後腦勺兒打進去,從前面炸開的死刑犯嗎!怎麼死了還能站著?!當時嚇得他父親一屁就坐在了地上。
那個死人轉過,嚨裡咕嚕著,估計是想說話,又說不出來。
眼看對方手索著走過來,他父親下的起了一皮疙瘩,嚇得手腳並用,連滾帶爬轉就跑,反正連鞋都跑掉了,幸好遇到兩個掏糞工人,一頭撲在地上昏了過去。
“你們還別不信,那地方比較邪。從那以後,我爸就是再忙,準定早早回家,儘量繞路走。就是我相跑出租十五六年了,晚上都不會去那邊……”看著副駕駛上的狗熊聽得神,最後出租車司機說道。
“你們去的那個電子市場,其實距離刑場也不遠。有人說建這個市場,當時也考慮到風水方面的事……”
聽見司機的話秦天也點了點頭,覺也不是不靠譜!
一般來說刑場必然是氣凝聚的地方,而電子市場所經營的電子件、五金電料及燈等產品,很容易產生大量的金火剛之氣,正與其相剋,再加上源源不斷人流散發的生,一旦和合,足以改變原有的風水格局。
聽著出租車司機眉飛舞講著大西門的故事,很快到了大西電子市場。
雖然剛過完年開門不久,但裡面的人流量並不,很多是外地零售商來批貨的,當熙熙攘攘的,總以證明它的生氣。
秦天一邊陪著狗熊挑手機,一邊看著來往人羣,心裡暗自琢磨,不知道這地下是否也佈置了法陣或什麼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