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人事不知的大表舅及幾個人躺在雪地上,小表舅媽也昏死在一邊,只不過脖子上有兩深深青紫的掐痕。
“桀桀,你們不孝,還我,你們快還我……”秦天剛把谷先生扯過來,說時慢那時快,那黑影帶著風已經撲了過來。
“回去!”秦天喝一聲,銅錢劍帶著紅芒了出去。
那黑影和紅芒一接,頓時發出淒厲的慘,鬼氣翻騰,擊落在遠。
秦天定眼一看,過漫天的風雪,那詭異的黑影又重新爬了起來,剛剛被打散的鬼氣重新凝聚,幻化半人半的鬼影。
讓人心生恐懼的是,那鬼的臉像是大姨姥,其實姥姥們姐仨長得相像,四肢卻宛若的四肢,幻化利爪,若貓如虎。
“殃,殃煞怒,犯六兇神……”谷先生滿臉是,渾戰戰兢兢的,牙齒髮說道。
聽到殃煞怒,秦天心裡也是一。
這是很人知道的事,一般來說,亡殃回來之後,很快就會走,所謂殃煞怒,顧名思義什麼事做得不對惹得亡殃發怒,反噬煞,佔於宅不走,禍及家人。
只有極特殊況下,纔會出現殃煞怒。
此時的殃煞,就可以說是殃和煞的結合,亡殃把押解它的鬼差,或者說兇煞給吞噬了,才變這樣鬼樣子,自然也不是大姨姥的鬼魂了!
“桀桀……還我……桀桀……”那殃煞如同地獄怪發出聲聲淒厲鬼嚎,帶著怒吼的風,向秦天捲來。
那漫天的飛雪打在臉上生疼,秦天努力睜著眼,捕捉殃煞的蹤跡。
“破!”秦天迅速一彈,一道破煞符帶著火彈而出。
那藏在冷冽的風雪中的殃煞,又是一聲淒厲慘,鬼氣翻騰,風雪似乎瞬間停止,秦天剛剛站穩形。
那殃煞又是桀桀的怒笑,隨之風挾帶著雪粒席捲而來。秦天持劍而上,突然間風向一轉,形的旋風向捲去。
秦天暗一聲不好,果然在打旋兒的風,大表舅他們緩緩站了來。
看到這詭異的一幕,谷先生也嚇呆了。
“谷先生,快跑出去,別讓其他人進來!”聽到秦天一喊,他才反應過來,趕跌跌撞撞跑出門外。
大表舅他們宛若殭一般,張開眼睛,出空的眼神,裡嘟囔著,但本聽不清什麼,瘋癲地地直撲向秦天。
秦天縱一閃,隨手啪地一下,一道鎮符在他的額頭,大表舅眼睛一翻,好像木頭樁子一樣栽倒在地。
此時也顧不上他們不傷了,見其他人瘋癲地撲了上來,由於鎮符沒幾張,只好連揮銅錢劍,紅芒閃爍,迅速擊在他們的頭上。
他們之所以變得瘋魔,其實無非是沾染了殃煞的煞氣,被殃煞所控。
再看他們侵襲頭的煞氣一被擊散,立刻栽倒在地,隨之秦天喝一聲,紅芒斬出,衝向死死掐著小表舅媽脖子的殃煞。
那殃煞躲閃不及,那雙正用力掐人的虎爪連帶胳膊被銅錢劍斬落,“啊!”它裡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怒,在夜中顯得格外滲人!
“五行伏鬼符陣!赦!”見殃煞帶著凌厲的撲了過來,秦天五道五行符同時拋出,頓時令殃煞陷其中,然後將其困了起來。
想想它畢竟和大姨姥的鬼魂有關,秦天當然不忍心將他打的魂飛魄散。
再說了,出殃的鬼魂畢竟不同於孤魂野鬼,說得比較玄乎的話,它是曹地府記錄在案的鬼魂,如果強行將其滅殺,弄不好會惹來一些因果。
“你原來李家先人,何必呢!”見尖著的殃煞拼命掙扎,秦天冷哼一聲,道。
“桀桀……你們不孝,還我,你們快還我……”那殃煞本不搭理秦天,裡反覆叨唸著這兩句話。
看著殃煞眼瘋狂,不停地幻化鬼臉,面目猙獰,秦天心裡暗歎一聲。
知道如今這殃煞和大姨姥的亡殃完全不是一回事,只能說是大姨姥亡殃一執念而已!此時它並沒有太多的意識。
現在最好的辦法,只能把它超度了,儘快讓其迴歸地府之中。
在秦天的誦經聲中,殃煞掙扎著幅度越來越小,最後不甘地破碎點點碎,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之中。
整個院子的風也停了下來。
這時候,秦天喊了一聲,在谷先生的帶頭下,院外的親戚紛紛進來,大家七手八腳把大表舅他們全部擡進了屋裡。
“糊塗啊!糊塗!無妄之災,無妄之災,我姓谷的無能,我告辭了……”谷先生氣得鬍子都撅了起來,斥責幾句,轉就走。
當把他們全部就醒了,谷先生心生疑慮,立刻問及大姨姥嚥氣的時辰,小表舅媽開始支支吾吾起來。
最後才知道,在老太太擡上車的時,小表舅媽就發現老太太嚥氣了,爲了不承擔他家把老人氣死的罪名,也沒有告訴手忙腳的大表舅。
當時和李老三後車廂護著老太太。大表舅開車,自然照顧不到。
到了半路上,小表舅媽才說老太太嚥氣了,這和老太太嚥氣時間了一個時辰。按照年月日時計算,分明是犯六兇神,結果小表舅媽謊報了死亡時辰。
即使時辰錯了,谷先生自然推算不準,也沒有禳解
出殃的過程中,生還要使用攘解與淨等手段。家有所謂“六兇神衝殃不出”的說法,由於死的年。月、日、時犯“六兇神”,致使殃煞不出,佔於一不走,所以須舉行禳解儀式。
關於殃煞佔有歌訣雲:寅窗卯門辰在牆,巳在午未樑。申西在碓戌亥竈,子醜二時在廳堂。
攘解儀式首先是在殃煞佔。上五道符,其次是配一副所謂六斬退魂魄散。
六斬退魂魄散計有:金石、銀石、避殃砂、鬼見愁、鬼箭草、安息香等,研爲細末,揚撒於死者的住。
可是李老三兩口自作聰明,竟然玩了這麼一出,谷先生一時不差,沒有禳解,險些害人害己,怪不得人家惱怒。
老李家人慌忙給谷先生賠禮道歉,小表舅媽甚至都要跪下了,其他人在旁邊去勸解,谷先生的火氣才消了一些。
孃的,現在才知道,他們兩口子都是極品!秦天心裡罵了一句!
但準定不能讓谷先生就此離開了,不然的話,老李家名聲臭了,出殯事宜沒有主持,這時候再找別的先生,沒有人願意來的。
李老三夫妻這麼做,幾乎是戲耍先生,不尊重這個行業,其他先生即使和谷先生不或者有恩怨,但心裡準定不舒服。
再說了,你開始不找人家,現在找人家,分明是臨時抱佛腳,任誰當了備胎,心裡都不痛快,何況同行是冤家呢!
此時谷先生生氣走了,其他人來了,難免得罪人。
看見大表舅連連使眼,秦天也出面勸了幾句。
看見頭上包紮藥帶的谷先生,聽了自己勸說不不願坐在炕上,秦天心裡對小表舅一家也極爲憤慨。
但畢竟是親戚,而且事已經出了,只要儘量解決了。
雖然殃煞被超度了,在院子及屋依然殘存一些殃煞所帶來的殃氣,被自己打散之後潛伏了起來。
這可是一個麻煩事。因爲這些殃氣一一縷,極爲細微,別說眼,就是眼也有時察覺不到。
可是時間長了,那就是暗藏煞氣的炸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