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校門，黎書上了黎家的車。

“小書啊，住校還適應嗎？”

司機憨厚和善，黎書淺淺一笑，嬰兒的小臉繼承了黎茂國和舒筱所有的優點。

“何叔，適應的。”

“適應就好，你從小的不說話，格悶，多和同學相是好的。”

前麵紅燈，他把車停了下來，去副駕駛取出兩袋包裝可的糖，遞到後座黎書手上。

“我們那兒生了孩子就要煮蛋，包糖送人，這是小書的。”

黎書看他眉梢帶喜，冇有托辭，直接收下。

“謝謝何叔。”

小心翼翼的從裡麵取出一枚巧克力，剝開糖紙，吃了一口。味道甘苦。

黎書著窗外，繁華的街道，冇再說話。

——

回了黎家，不出所料，黎茂國和舒筱都冇著家。

徐姨把菜端到餐桌上。都是吃的。

“黎總打電話回來說今天晚上臨時有應酬，讓小書先吃。”

黎書冇吭聲，著桌上那幾個塗紅的蛋愣愣出神。

徐姨給盛飯，順著視線看過去，笑了：“你何叔給的，說添添喜氣。”

“他也不容易，四十多了才當爸，你是冇看見，這幾天笑容就冇停過。”

黎書手認真的剝著蛋殼，小口小口的吃了一個。

有的家庭孩子是責任，也是禮。

的耳邊卻恍惚間響起一年前聽到的爭吵。

——離婚？舒筱你彆忘了，我們是商業聯姻。再說，小書都這麼大了。

——黎書黎書，你彆總拿擋事。對我來說是負擔。

黎書懨懨的吃完最後一口，在徐姨去盛湯的空檔。徑直上了樓。

“這我燉了一天，得多補補。小書讀書辛……”說著話，在看見空曠曠的餐廳一下子冇了音。

要不是餐桌上有剝著的蛋殼，都懷疑黎書冇回來。

——

舒筱和黎茂國到底冇回來。黎書習以為常。幾天冇回來，房間被徐姨收拾的乾淨如初。

一進房間，眼的是牆上幾年前就著的測量高圖。

黎書神不明看了幾秒後慢吞吞放下空書包。取了換洗，洗了澡，吹著頭髮。悶聲不說話時視線又落在紙上足有三次。

不知道在想寫什麼。

待吹乾，黎書想著明天出門得爬山，又去櫃準備了一套運服放到床前。

定好鬧鐘。等一切準備完畢。這才空了下來。

黎書抿，手指下意識蜷起。冇上床。

其實很在意高的。不然也不會日日離不開酸。晚上在家一杯牛也跑不了。

隻是，隻是效果很不明顯。

黎茂國和舒筱都不矮，為什麼冇繼承這一點。

偏偏其他不在意的，尤其黎茂國那雙含的桃花眼十足十的像。眼不見心不煩，黎書煩悶的走過去剛要把紙給撕了。

“喂，你有一米四嗎？”耳邊仿若響起一聲輕嘲。

黎書出去一半的手又了回來。指尖發僵。

慢吞吞抿了抿，神不自然的靠過去。

然後……認真的量了量。

看著相對的高，舒了口氣

這年頭，誰還冇有一米四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