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果然還是這麼無。”曾京墨用力抱得更，試圖用自己的溫去化對方冰冷的態度，“可我就喜歡你這幅無的樣子，著迷般的喜歡。”

　“很晚了，我要睡覺了。”男人冷冷地推開了，“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，你也早點回去吧。”

　“我要你幫我殺個人。”曾京墨拽了他的角，“你欠我一條命，該到還的時候了。”

　男人面無表：“我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種承諾。”

　“沒有說過就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嗎？如果不是因為你，我不會退學，不會整容，更不會加這個兒不把人當人的鬼組織。”曾京墨嘩啦啦地翻起了舊賬，“老師，你還記得嗎？我為你打過一個孩子，一個本來可以健健康康生下來，甚至已經了型的孩子。你欠我的，你得還。”

　“以我們那時候的狀態本就不應該有孩子，那是累贅。我什麼都不欠你，年人你我愿，做的時候就要想好后果。不過你畢竟是我最喜歡的學生，如果有人欺負你，我這個做老師的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男人看著倔強而又充滿恨意的眼神低下了頭，附上那片早就已經糾纏過無數次的雙，“告訴我的名字。”

　“黎清，黎清。”無盡的恨意夾雜著低聲的哭泣，“下邊兒太冷了，我得送多一個人下去陪我可憐的孩子，所以必須死。”

　第二天一早，天剛亮不久，黎清就被鈴聲從夢里吵得醒了過來：“喂，媽你終于想起來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個兒了?”

　“事辦得差不多了，黎浩在給你買特產，買完我們就回來。現在醫院里就你一個人嗎？蕭景逸沒和你在一起吧。他要是在你就趕說幾句話把他打發走，不然待會兒見面我非得把他給打斷。”

　“當然沒有啦，人家又不是沒有工作要忙，怎麼會天天死皮賴臉的待在我這里？”黎清用手背了眼睛，撒道，“我現在一個人待在醫院里，了就喝自來水，了就張喝西北風，破空調年久失修制冷有問題，一會兒冷，一會兒熱，連個幫我調溫度的人都沒有，簡直別提有多可憐了。”

　“真過得這麼慘?”姜云打趣道，“那我就更不能回來了，非得讓你多吃點苦頭以后才能在挑男人的時候多長點兒心，免得天只知道看臉，王八看綠豆一對眼就把魂給丟了，八頭倔牛拉你都拉不。”

　在們母互相侃家常的時候，遠一輛大型貨車已經盯上了姜云。

　“我們追蹤到陳禽了，就在黎家的車上，姜云人也在車上。”

　“好事兒啊，想的人為了幫你們減緩工作力居然自己湊到了一塊兒，今天干完這一單就可以好好休息了。”白若打了個哈欠，“大貨車的視野范圍太高，正常行駛過程中是看不見小轎車的，待會兒不管警怎麼盤問你們只要咬死這一點，就絕對不會坐牢。”

　“媽，我也不只是看臉這麼淺啦，就人品閱歷呀，為人事啊，經商天賦啊什麼的還是要看一看的。”黎清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，“蕭景逸也不是我一個人選的，你跟老爸之前還不是夸他來著。”

　“那是我們之前瞎了，全都被那鬼小子給騙了。”姜云嫌棄道，“我跟你說啊，這次出去查事路上遇到了陳禽，從我手機上……”

　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道極其劇烈的噪音，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了上來。姜云的聲音隨即突然戛然而止，手機被巨大的撞擊力撞得從手里飛了出去，沖破玻璃，掉到了路面上。

　“媽，媽你怎麼了！”黎清聽著這悉的事故聲，簡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“媽你別跟我玩這種游戲，一點兒也不好玩，說話呀，說話呀你！”

　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應，只有各種各樣的雜音。

　“黎浩，黎浩跟他們在一起，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黎清趕又手忙腳地撥通了黎浩的電話，“黎浩，我媽剛才在和我通電話，然后突然聲音就斷了，你們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？”

　“大小姐，我現在也在往回趕。”那頭傳來了黎浩氣吁吁的聲音，“我剛才買特產去了，沒跟他們在一塊兒，車上只有夫人和陳小姐。不過們應該是出事了，聽說剛才有一輛大貨車直接撞了過去。”

　“們好端端的停在那里，怎麼會有大貨車撞過來？”黎清隨手拿起桌邊還沒喝完的水杯，直接把里邊兒冰冰涼涼的全都潑到了臉上，借此來讓已經心煩意的自己勉強保持片刻的清醒，“你不要掛電話，我要在第一時間知道那邊的狀況。”

　“大小姐，我已經到現場了。”黎浩撥開麻麻看熱鬧的人群，單手持著電話進了事故第一現場的最中間，“夫人坐的那輛車整個車已經被完全撞變形了，兩邊的車門卷了一塊，在消防來之前沒有除了切割以外的第二種辦法能把人給弄出來。地上有很大一攤跡，們重傷的概率應該很大。”

　車禍，又是一起車禍。

　算上黎清，再算上姜云，那麼短的時間里黎家已經出了整整兩起車禍了，而且每一起都足以殺人于無形。

　“那輛貨車還在嗎？”黎清絕不信世上有這樣的巧合。

　“在，車子就停在那兒，完全沒有想要逃逸的意思。”黎浩沉聲道，“這不太正常，一般人造那麼大的事故早就已經驚慌失措，到打電話聯系關系了，可那輛車上的司機卻全程連頭都沒探出來看過，實在是太鎮靜了。”

　“寧可錯殺，不要放過。”黎清抿了，“在警察來之前，能有多狠就給我揍到多狠。”

　“是，大小姐。”

　黎浩默默按下掛斷鍵，然后把手機揣進兜里，一臉平靜地走到貨車邊，敲了敲車門：“先生，你堵到后面的車了，麻煩挪一下位置。”

　車窗搖下一半，出一張寫滿了不耐煩的臉：“現在這邊出通事故了，誰也走不了，你趕繞道從旁邊的路走吧。”

　把人家一輛車撞這樣，隨時有可能背上人命，臉上卻半點不見惶恐和無助，果然是蓄謀已久，有恃無恐。

　“我去尼瑪。”黎浩神嚴肅正經，打從里說出來的話卻并不那麼優雅聽。

　“你罵誰呢！”他的聲音雖然不大，但對方卻聽得清清楚楚，“你個小崽子找是吧？”

　“我說我去尼瑪，有本事你下來我啊。”黎浩隨意理了理袖口，一臉挑釁。

　“嘿，我看你個崽子真是活膩了，老子今天非得教教你怎麼做人。”司機也是個暴脾氣，推開車門就跳了下來，里還不三不四的一直罵罵咧咧著。

　“就你一個?”黎浩一看門開了，趕搶在這貨反應過來之前蹦了上去，“一個就更好收拾了。”

　“喂，你上我車干什麼？給老子下來。”撲了個空的司機跟著又重新跳了回去。

　黎浩一臉鎮靜的拉上了車門：“好了，現在沒人打擾，我們可以算算帳了。”

　“咦，你們看這車怎麼自己在啊？”

　“好像剛才有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跳了上去，然后車就這樣了。”

　“哎呀，天化日的兩個大男人怎麼能在車里做這種事呢，真是恬不知恥。”

　……

　外面人的議論紛紛黎浩當時一點兒也不知道，滿心滿眼全都系在那個司機上，好一陣你來我往，你踢我踹，終于功把人制服，俯趴朝下地按在車廂底部，一腳踩在對方背上：“說吧，到底是誰指使你的？”

　“沒誰指使我，我就是開車的時候視野不好，沒看見前面有輛小汽車。”對方雖然落了下風，但依舊到底，心里想著到底是法制社會，難道你還能一刀殺了我不？

　“開貨車的時候的確會視野不好，不過把車開到這種鬧市區街道之前不提前打量打量地形，這可不像是一個專業司機會犯的錯誤。”黎浩了剛才暴揍對方的時候沾染到手上的鮮，“我們大小姐說了，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都按故意的辦。黎家最近實在是太倒霉了，得見點轉個運。”

　“你……你想干什麼……啊……痛痛痛……你這是故意傷害，故意殺人，我要報警，我要見律師。”

　一時間，整個車廂里全都充斥著骨骼斷裂的悶響和司機的慘。

　“小姐，都招了，是有人指使他故意開車撞我們的。”直到揍到對方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，黎浩才推開貨車門，先是一腳把那個要死不活的司機直接從車上里邊兒踹了下去，然后邊單手拿電話邊往下跳，“聯系他的人是生面孔，以前不認識，是通過發布在求職網站上的電話聯系上他的。行容也很簡單，只要聽那個人的指示到特定地方偽造車禍瞞天過海就行了。”

　“他和那個人用什麼聯系?”

　“用手機，但我回撥了那個號，一直沒有人接。”黎浩手里拿著司機的手機，正面無表的把玩著，“而且那是個空號，被人用相關程序修改編程，合出來的空號。其本質就是一個網絡虛擬號碼，本沒有辦法在移信號運營商那里查到任何相關的信息。”

　“把他的手機帶回來。”黎清死死的攥了床單，“就算是虛擬號碼，想合出來也總是要留下痕跡的。我這次絕不會再放過任何人了。”